她指着桌上仍然盛开着的红玫瑰,“那这束玫瑰又算什么?”顾墨川仍旧慵懒的靠在床头,但看向姜黎安的眼神却透露着不悦,“姜黎安小姐,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之互相索取的关系,在各个方面你都能满足我的需求,而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好的工作和光鲜的生活。”他瞥了一眼桌上的红玫瑰,“如果我某些出于礼貌地行为让你产生了些莫须有的想法,我为此道歉。”“但是,我希望以后姜小姐可以自重。”字字句句如利剑一样刺入姜黎安的心里,她极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知道了顾总,以后不会了。”
却在重生后自己主动离开时得到了姜晚玉的表白。有震惊,然而意料之外的更多的居然是失望。因为这句话他等了太久,他已经下定决心放下,那么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姜晚玉还是如从前在北城学校里的那般,常常来找他,给他送这送那。同事撞见好几次了,玩笑道:“宋言衷同事运气可真好,前面有杨倩同志,这次又来了一个这么美的教官,不过看起来杨倩同志好像已经放弃了?”听到后面这句话宋言衷愣了下。
宋言衷登时哑了声。“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宋言衷直到此刻,才真正产生一股荒谬的感觉。原来姜晚玉真的什么也没有意识到。3宋言衷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干脆换了一种说法:“那你告诉我,杨倩那样优秀的人你都看看不上,你觉得我还能和谁在一起,难道只要你不喜欢,我就要一辈子不娶妻吗?”姜晚玉拧了拧眉,立马道:“你现在还小,未来总会碰到自己喜欢的。”“我今年二十了。”宋言衷瞪着她,“我已经不小了,也只有你还把我当成小孩。”
姜晚玉冰冷的视线落在杨倩身上,语气也毫不留情:“你不知道言衷从小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荤腥吗?”杨倩这才冷冷瞥向她,两人的目光一交锋,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哎哟两位女同志呀,这里可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你们要是要骂人就出去骂,都是成年人了,一个个的怎么还吃男同志的醋呢!”那卫生院的男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宋言衷听的很不好意思,再待不下去,输完液就赶紧溜了。结果姜晚玉又在自己面前蹲下,非常熟练的抓住他的手往她肩上一揽,将他搀扶了起来。
“很不想见到我吗?”宋言衷扒拉了两口饭,小声说:“没有。”姜晚玉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对面杨倩面无表情的脸上,眯着眼说:“从前姐不管怎么样,对你都是和从前一样,怎么现在你谈了个恋爱,却一副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样子?”明明前几天姜晚玉还一副要杀了杨倩的样子,现在又忽然能冷静说到宋言衷谈恋爱的事情了。就是听这样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的。宋言衷正斟酌该要怎么说时,杨倩忽然道:“因为他分得清姐弟和情人间的界限在哪里。”
宋言衷拧下眉头,无奈道:“杨倩同志,请你不要浪费粮食!”杨倩沉默片刻,最终把盘里的东西都吃完饭。走出食堂的时候杨倩又提出要把宋言衷送回宿舍。到这里宋言衷还没发现不对劲,毕竟他说到底前世今生也没有过什么真正的恋爱体验。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杨倩都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偶遇,然后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后,她才明白了点什么。晚上睡觉时,舍友夜间谈话,第一个说到底就是杨倩和他。5
姜晚玉如同一只生气的小猫,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姜晚玉很少这样对自己发火,宋言衷的鼻子也不由得酸了。“姐,从小到大我总是追在你的身后跑,这一次我只是想做自己,而且你总不能一辈子保护我吧。”姜晚玉冷笑一声,嗓音低沉:“跟在姐后面有什么不好吗?我可以一直保护你,有我在,谁也没法欺负你。”宋言衷深吸口气,认真的对她说:“可是姜晚玉,我们说白了只是邻居,不是什么亲姐弟,你这样对我好,只会让你身边的另一个人伤心!”
以及这一世,她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为什么事事维护他。而且连他喜欢早上喜欢吃什么这种小事都记得这样清楚。原来是……“她在高中时候就喜欢你了。”傅昀辞耳边响起肖威的话语:“但那时候你一心全是当兵的姐姐,没回头看她一眼。”“我还觉得她可怜,想告诉你来着,但是没等说出口,我就跟着家里去了北京,这话也就没机会说了。”傅昀辞好像随着他的话看到了一个在他身后默默注视,默默保护的小沈雁回的影子。
是肖威发现了他的窘迫,给他一杯热水暖肚子,又给他买了止痛药,骑车送他回家。傅昀辞担心社团的老师为难他,他却大咧咧地挥手:“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社团老师。”那时的肖威热情开朗,喜欢看漫画读闲书,最讨厌的就是演戏。没ɹp想到……傅昀辞看着他胸前坠着的工作证,带着由衷的笑意,与他握手。“好久不见,肖首席。”肖威听见他的称呼愣了一下,还像小时候那样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什么首席,你还叫我肖威就好。”
傅昀辞觉得她好像把自己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有些无奈的笑笑。拉开车门说:“好好好,我记得。”他也一边下车一边叮嘱说:“你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啊,有事打电话。”说完就关上车门,和她道别,目送那辆小轿车远去。一回头,就看到文工团门口有人正在打量自己。男人身量挺拔,一身白衬衫配长风衣,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是个成熟的军人。但那种极具演员气质的感觉,让人不会猜错他的身份。傅昀辞看着他的脸有些眼熟,ɹp还没等反应过来,男人就先走了过来。
傅昀辞说“像”,是因为上一世这样的情形他只在影视剧里见过。因为方雅嫣从来不给他多问的机会,就算问了,也总是用“军事机密”来搪塞。傅昀辞也曾经愤怒过,和她争吵说:“我是你的丈夫,连你每天在哪都不能知道吗?”方雅嫣对此只有冷淡。她静静地等傅昀辞发泄完情绪,然后把副官的传呼机号写给他:“有事找我的副官,她会告诉你我在哪,在做什么。”说完就走了。傅昀辞那时就开始羡慕影视剧里,晚上缩在床上,交流各自做了什么。
因为控制话剧演员,必须要体重,他每次都只能吃少少的几口。可是就那几口,也十分失望——又油又腻,没有一点妈妈的味道。但他还是每次都去买,好像看着糯米鸡就能看到妈妈。直到结婚后,方雅嫣带着他转去了北方的军区,他再也买不到了,才停止了这种刻舟求剑的追寻。还想过自己做,但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记忆中的口感和味道。他就彻底放弃了。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沈雁回还记得。他看着沈雁回把锅里的糯米鸡拿出来放进盘子,又十分自然地放在桌子上靠近他的那侧,只觉温暖。
深黑浓郁的眼眸中,翻涌着没人看得懂的情绪。只是最后,都隐在了深沉的悲痛后。门里面,傅昀辞和沈雁回却对门外方雅嫣的情绪全然不知。他关了门后就顿了顿。无数复杂情感在他心间翻涌,只是他明确,这情感中没有后悔或可惜。憋在他心里两辈子的这些话终于说出了口,傅昀辞感觉轻松。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透着释然,像是一个了结,或者一个结束。傅昀辞也是这样想的。脸上不自觉扬起一个笑,正想转身回去继续吃饭,可是一扭头就坠入了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
|沈月眠呼吸急促蜷缩在角落。可这次没人能救她,她又开始喘不上气,浑身发抖。不知道过了多久,半个小时?几个小时?厕所门被人猛地拉开,伴随着嬉笑声中,刺眼的闪光灯扎得她眼泪淌下,麻了半边身子。“出来啊!”沈月眠无力被她们推倒在地上,双眼麻木。“铃铃铃——”猛地惊醒,沈月眠红着眼关掉闹钟,起身洗漱换上洗得有些脱线的工作服。三个月。她第一天跟着池皊霰做生物分子重构,不熟悉的情况下做到凌晨1点。第二天熟悉一点
|沈月眠喘着气怔怔望着她们的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她害怕的责怪,也没有质疑,更没有嘲笑。“吸1、2、呼!五秒……重复……”她通红着眼眶,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感官。嗡鸣的听觉终于听清了旁人的话语。“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叫嚣的女人还在大喊,却没有一个人站她那边。“哪来的低智商原始人,跟她呆在同一个区都觉得污染空气。”“不愧是池学长,讲话就是犀利……”沈月眠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第一次把目光投向身边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他?为什么偏偏是沈月眠!他明明已经想办法找个借口,把心思放回到林素心身上,可是他怎么也做不到!都是学校那些人的错,非要逼着她……苏既明咬着手臂,上面全是深得见骨的痕迹,也不觉得痛。都怪林素心,非要显摆到沈月眠面前!忽的,他这才想起沈月眠那段时间反复提起林素心的名字,喘了口气点开林素心的文件,却不曾想竟是有10页。打开第一页,正常的家庭和上学。苏既明有些恍惚往下翻,眼中似乎什么也
|“啪!”一巴掌打在苏既明的脸上,把他头都打得侧到一边。“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苏母看着好不容易从ICU活过来的儿子,冷声道:“你的卡我已经封禁了,从今天开始停学。”苏既明瞳孔震颤看向她,迎面就被甩的文件打在胸口。苏母神色复杂一瞬,扯了扯嘴角。“你老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房门啪的一声关上,苏既明撑着无力的双腿摔在地上,却发现门在外面锁上了。他用力砸了一拳房门,眼底猩红一片,却又无能为力。他滑落
|她能活下来,都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沈月眠蜷缩在床上,晚上不敢关灯。她怎会不怕死?被海水淹没全身的那一刻,她怕得浑身发抖,害怕即将面对的死亡。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反抗……“沈月眠?”一道陌生的女声唤醒了沈月眠,她起身换上所长发来的工作服,起身开门。“准备好了我们就要出发去研究所,合同里说明至少待5年,你联系好亲朋好友了吗?”沈月眠撇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手机,点点头。“嗯。”她没什么人需要联系。坐上
|“别让苏先生出事,他可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船长的话语像针一样刺在苏既明身上,他踉跄又固执抓着栏杆,险些又被掀翻下海。工作人员急忙拽住他,大声呼喊:“苏先生,放弃吧!”“这样的天气,是活不下来的!”大雨模糊了视线,苏既明红透了眼,一时之间都分不清是脸上是雨还是泪。哪怕他有再多的钱,哪怕他有再多的人脉。在大海面前,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助感。他浑身发颤,就连呼吸都变得不受控制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在很短的时间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我不过是作为叶家人和谢将军一起为他们证婚罢了。”苏冰裳愣住,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我……”叶南霄直视她的眼睛:“长公主殿下来漠北所谓何事?想必已经看见了我留予你的圣旨,我们已经和离。”“今日不是我嫁娶,纵然是我,也与长公主无关。”闻言,苏冰裳猛地回神。“南霄,我此来便是为了此事,你为何……为何要与我和离?”
“贺兰连祈已经派人来要人了,他愿意求和,只需把人送回去便可。”叶南霄心中明了,他没有意气用事,而是看向身边人。“你的意思呢?”若是能用一人换得对方求和,自然是好事,少了将士们的牺牲。只是想到自己的父兄,他身上还是会忍不住溢出戾气。“我只怕对方不是真心求和,只是在等待时机。”顾苒苒说出心中所想,叶南霄立马知晓她的意思,与他所想一致。贺兰连祈的姐姐乃是北疆王庭老可汗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