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月的衣服连同她的尊严被霍郁彻底撕得粉碎。“不行……这里会有人经过……”沈弦月呜咽的求饶声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许久,这场单方面的掠夺才结束。霍郁松开身下双眸空洞的沈弦月,宛如丢垃圾般丢在地上。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霍郁接起,神色瞬间变得温柔。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对着那边说道:“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望着霍郁远去的背影,沈弦月红着眼抱紧了自己。门外鄙夷的说话声接踵而来。
冬日寒风肆虐,霍郁抱着沈弦月上了车,一路往医院开去。戚韵菲盯着远去的车子,恨得咬紧牙关。她一脚踢开脚边的骨灰盒:“把这晦气的小畜生给我倒了!”医院。沈弦月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她就看到旁边为自己检查的医生一脸忧虑。她艰难扯着嗓子问:“医生,我怎么样了?”医生面色凝重的叹气:“沈小姐,你胸口的感染的太厉害了,而且你得了一种病,不太好治。”沈弦月呼吸一窒:“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治疗了?”
“小姐,先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回过神来,还是会向着您的……”柳棠郦什么也没说,只是软磨硬泡要出去。可佣人虽然同情,更不敢得罪盛延岐,没一个人放她出来。直到一天,刚吃完饭,小腹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一股热流从她双腿间涌出。柳棠郦掀开裙子,刺目的红染透了布料。她瞳孔狠狠一缩,疯了一样扑到厚重的铁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拍打。“救命!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离开我,你除了回到那个穷乡僻壤还能去哪?”“柳棠郦,这些年我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你还得清吗?”他俯身捏住她苍白的脸,冰凉的指腹擦过她唇瓣,激得她一颤。“想走?可以。那就用你的身体,一点一点还!”“二十年还不完还五十年。五十年还不完,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掌心!”说完,病房门猛地甩关。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汁,一点点泼满整个病房,将柳棠郦瘦弱的身影完全吞噬。倏然,手机弹出一封邮件。
她想起,她拿掉第9个孩子时,医生一声叹息:“姑娘,9次手术伤了根本,再有下次,就无法生育了。”那时盛延岐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承诺第10次,这个孩子就会平平安安降生。她怎么会这么天真,以为自己真的能生下他的孩子?不知过了多久,柳棠郦被拖回房间,扔在床上。眼泪无声滑落,浸湿了枕头。这一刻,她后知后觉想起盛延岐的那句——“就算我们的孩子不被所有人祝福,我也会让他生下来。”
可他指尖残留的女士香水味,灼得柳棠郦眼眶生疼。没多久,门外传来搬运行李的嘈杂声,夹杂着一个娇纵的女声。“延岐哥,东西好重呀,你帮我放进主卧好不好?”盛延岐起身离开,眼泪顺着柳棠郦滚烫的眼角滑落。冷风呼啸着灌进窗隙,心像被随之割开一道血口。林书窈甜腻的声线裹着冷风灌进来。“延岐哥,伯母答应郦郦做我的保姆了。”“乡下来的,总归缺点教养,我受点委屈教她没关系,不能让她坏了盛家的名声。”
不管盛延岐到底回答什么,她再也不会为他做出改变。她要走了。柳棠郦借口身体不舒服要走,转身的刹那,还是听到了盛延岐用法语回答。“她就算穿迪奥,身上还是散发着穷酸味,但身体年轻白嫩,用着舒服。”“贫民窟出来的女人?当情人勉强,当老婆,不够格。”
“幸好我闪得快,才只划伤了手背。”“延岐哥,我好痛……”盛延岐的脸色越发阴沉。可那分明是林书窈剪包时弄伤的。柳棠郦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心脏像是坠进冰窟,又冷又疼。“痛?”盛延岐看着林书窈,重复了一遍。下一秒,他语气骤然转冷:“咎由自取。”林书窈正等着他的安慰,闻言一愣,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淮、延岐哥……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发颤,不敢置信。盛延岐侧过脸,目光落回柳棠郦身上。
可她分明还能有一个脑袋露在海面上。苏今禾才是真的不会游泳,已经被灌了好几口海水。她眼睁睁看着傅均寒快速逼近之后把苏皎皎护进怀里,转头就游走。“傅均寒!”求生的本能让苏今禾磕磕绊绊求救,“我,我,我不会游泳!”傅均寒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冷漠道。“大小姐,你怕是忘了,从前三年是你逼着我教你游泳。”“别装了。”说完,傅均寒带着苏皎皎游远了。
苏今禾一把拽住苏皎皎的裤脚。眼眶绯红,语气愤怒道“苏皎皎,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上。”苏皎皎眨眨眼,接着恶意满满抬起脚重重踩在苏今禾的手上。苏今禾控制不住浑身颤抖惨叫起来。傅均寒跪拜的身体一顿,明明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可他就是没有回头。只是因为。若是要诚心苏皎皎祈福,这个仪式不能中断。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苏皎皎只需要掉几滴眼泪,全世界都会相信她。
苏今禾眼神阴鸷,颤着声音冷声质问,“到底是谁叫你来的。”男人笑得诡异,“自然是珍爱皎皎小姐的人。”说完,扑上来开始撕扯苏今禾的衣服,手上还拿着相机。是想拍下她不堪的照片!苏今禾一边压制着体内的燥热,一边拼命挣扎。她用嘴咬,她用手抓,用脚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男人被苏今禾的行为惹毛,气得掐住苏今禾的脖子,“贱人,还敢反抗,劳资本来只想拍几张照,但现在,我想法改了。”
他叫人拿来手臂一样粗的棍子。苏今禾疯狂挣扎解释。但是没有一个人听。苏父一声令下,棍子重重砸在苏今禾小腿上,疼得她心脏痉挛,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又是狠狠十棍,苏今禾因为剧烈疼痛眼前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赶来,把苏今禾抱了起来。闻到熟悉的冷香。苏今禾辨认出是傅均寒。傅均寒,来救她了。傅均寒抱得很稳,他的怀抱很有安全感。
苏皎皎掩饰住眼里的怨毒,可怜兮兮红着眼对傅均寒道,“均寒哥哥,好羡慕姐姐可以过这样的生日,我就没有过。”傅均寒见状,眼神微闪。苏今禾要切蛋糕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螺旋桨的声音。一辆辆有傅家标识的直升机驶来,托运着各种珍贵礼物。不仅如此,甚至还有拖车载着全球限量的玛莎拉蒂开进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个姿态优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笑吟吟道,“我是傅家管家,特意向苏家小姐献上傅少的真挚祝福,希望她今年的生日快乐,年年岁岁平安喜悦。”
反正算起来还有六天,自己也要走了。宴会进行到一半,保安面色为难地找到苏今禾。说门口有人找她。话音刚落,苏皎皎就穿着一身粉红公主裙小跑进来,十分欣喜亲热地想要握住苏今禾的手。“姐姐,今天原来是你生日,你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来陪你过生日了。”苏今禾立马后退好几步躲过,开口就只有一句,“来人,把她丢出去。”苏皎皎身子一震,又是满眼委屈。
一声厉喝突然打断了几人的挣扎,周父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滚回去!”“爹,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她!”周父冷笑一声:“她凭什么要见你?”“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周清野哑了声,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周父也不再管他,只是让侍卫继续守好门口。当夜,周父就接到周清野从住处偷跑去见温书渝的消息。“将军,要把少爷追回来吗?”
那纯真无邪的笑容,那清澈明亮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那个纯真善良的少女,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般狠毒模样?“为什么?”周清野问出这个问题后,寝殿内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才听到林悦那压抑的抽泣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微弱却又带着几分执拗。“我太爱你了,根本无法接受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想到这儿,她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拽住温书渝的手,就往身旁的湖里推去!温书渝只觉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冰冷的湖水坠去。她心中一惊,慌乱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林悦的拉扯。周围人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噗通”一声,温书渝落入湖中,刺骨的湖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奋力扑腾着,试图浮出水面,可湿透的衣物却如同沉重的枷锁,不断将她往下拖拽。
她连夜乘坐马车,一路追到江南,就看见他痴痴地站在温书渝住处的外边。为何,明明温书渝已然不爱他了,他为何还这般执着。“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此刻的林悦,早已没了往昔的得意,只剩下满心的卑微。她想着,即便周清野如今不喜欢她又何妨,他们毕竟有着多年的情分,往后还有大把的时光,他总会喜欢上她的。然而,周清野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林悦,我们之间的事儿本就是个错,你强求也不会有好结果。”
“我说过,要给你补一场婚宴,我的夫人只会是你。”夫人?温书渝只觉这话可笑至极。他们纠缠了这么些时日,他可曾有过一次将她视作夫人?如今她已然不再爱他,他反倒不愿意放过她了?“周清野,我与你不会再有瓜葛了。更何况,你不是还有林悦吗?”一听这话,周清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我不会与林悦在一处,她不过是我妹妹罢了。”“书渝,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许久,温母才回过神来:“所以当初书渝说他心里有人,那人竟是林悦?”温书渝早就知晓周清野与林悦之事,此刻只是平静地点点头。“砰!”温父气得猛拍桌子:“好你个周家!”“我就说当年周家为何那般好心地帮衬我们,原来是想拿我们女儿遮掩他们家的丑事!”温母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笑连连:“周家可真是好算计,不管拆散与否,所有怒火都会撒在书渝身上,他们倒省事,我女儿却成了众矢之的!”
顾安城冷眼看她一眼,不屑与她废话,抬起修长的腿就要离开。于秘书突然走了过来,对着顾安城恭恭敬敬道:“总裁,二少来了,正在您办公室。”于秘书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应该,是为了唐小姐的事。”顾安城眼睑微抬,阴鸷地抿了一下唇,薄凉的唇抿成一线,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凌冽起来。不再停留半分,转身就离开。居然没有同沈心玥温存半句,沈心玥脸上的阴霾更多,看着顾安城离去的挺拔身影,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地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