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悄和辛念晴接触了几天,发现她只是精力旺盛,对一些新鲜的事物感兴趣,学习对她来说不算难,但太枯燥。但她以前的家教,包括她的亲人,在教她的时候第一个要求往往就是让她老老实实待着,不完成任务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越是这样,越让她厌学,让她觉得做什么都比学习有意思。苏悄中规中矩教了她几天之后,就取得辛家父母的同意,尝试用其他方式引导她学习。没多久,家教就卓有成效,小公主全科都及格啦!可喜可贺!
终于,一位圈内的一线男演员动了。白冬恭谦地走到江津旁边,对旁边和江津交谈的人说:“李总,没想到您今天能赏脸出席。”李总确实和他认识,这种场合,来的都是应酬,乐呵呵和他聊起来。“白冬啊,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听说最近有新电影?”“是刚上映了一部,多亏了您举荐我才有了主演这部电影的机会,必须过来谢谢您。”“哎,都是熟人,客气什么,我也就是酒局上跟张导随口提了一句。”
墨时槿一个眼神刀过去,墨逸皓立马闭上嘴。“时候不早了,想必浮生宫快要开席了。我先走一步,二位随意。”说完,领着青梅转身离开。“咱们也走吧。”墨时槿声音淡淡的,脸色冷冷的,似乎有一点生气。“啧啧啧,这女子嘴上不饶人,要不得。”“话可真多。”墨时槿不咸不淡回怼回去。抬起步伐,就走了。“皇叔,等等我……”墨逸皓委屈巴巴追上去。…………林斐重新回到女眷贵宾席坐位上,身侧的林莹好奇问:“姐姐方才去哪了?”
“你姐姐呢。”慕周辰慢条斯理放下茶盏。两个人同框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慕周辰沉稳,林燃吊儿郎当。前者帅的冷清,后者少年俊俏。“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吧。嫡姐这个人……”慢吞吞。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看见“偶像”抬眸间那一股子犀利眼神,瞬间吞回肚子里。“太帅了……”林燃忍不住感叹。林斐一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终于见得庐山真面目!这等风姿!放眼整个北国,寻不到第二位。“你是想说我慢吧。”人未到,声先到。
万贵妃压根没把她这个庶女放在眼里过,哪怕是现在怀了身孕,万贵妃对她也是呼来唤去的。还一直给慕斯年物色高门嫡女,是真的害怕她这个庶女生下孩子会扶正。呵呵,这一切,都怪林斐,若不是她当初害了林蓉,老夫人怎么会那么急着要把她们嫁出去,他们又怎么会乱了阵脚呢!“姐姐和五王也成亲快一年了,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孩子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林斐说完,白氏立马附和:“是呀,五王知我们家斐儿吃不了苦,做不了那药罐子,他早说了要顺其自然。”
“父亲大人……”又看见了!看见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面前,一瞬间觉得不真实。“斐儿。”直到父亲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知道了,是真的,是真的!“嗯!母亲一定很想念父亲。”林斐忍住泪水,上前去挽住白氏,白氏已然泪眼婆娑。带着白氏走到林业面前。“夫人!”林业一下子将白氏揽入怀中!白氏哭了,林斐也感动落泪,只有林燃。“啧啧啧。女人还真是麻烦,婆婆妈妈的……!”“啪!”林斐一巴掌呼身上,林燃默默承受住了,也差点要哭了,咬牙切齿道:“林斐,我恨你。”
“对了……父亲呢?”迟迟不见到林业身影。坐在主位的老夫人开口道:“你父亲进宫了,晚些能回来。”老夫人起身,颂姑姑搀扶,“我累了,回屋歇息。你们三人难得相聚,好好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恭送老夫人。”大厅丫鬟仆人纷纷弯腰行礼,异口同声。连着白氏,林斐,林燃,也是轻轻弯一下腰肢。随后,林斐盯上林燃,林燃一下子惶恐,“嫡姐为何这般瞧我,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你长高了,五官俊朗了,皮肤也黑了……”这一刻林斐还奢求什么呢?将军府在,一家人在,足够了!
距离相隔着半米宽时,他突然顿住脚步。林斐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又该如何回报公子?”他不语。气氛一下子尴尬住。林斐这才抬眸,正视眼前之人。他却摘了面具,露出一张风流倜傥的脸,只可惜他不苟言笑,平平添了几分严肃。他伸手把面具给林斐戴上,林斐吓一跳。他已经收回了手。“这江城一到夜里会有豺狼出没,你一个女娇娥不安全。”话语一落,他便转身走了。
“太太,我跟顾总提过,可顾总……顾总不愿意管,我也没办法啊!”后来次数多了,简宁明白,顾宴铭不愿意帮她解决简家的事。所以这半年,一直是她在外面奔波寻找解决简家麻烦的门路。“谢谢顾总操心,不过,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简宁麻木的推开顾宴铭的手。顾宴铭没说话,从他讥诮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根本不认为简宁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无非是死撑着,最后再求到他这来!何必呢。见她不肯低头,顾宴铭凉薄一笑,提醒她:“简宁,我们有婚前协议,如果你提离婚,只能净身出户,半分钱都拿不到!”
余光瞥见身后似乎有一辆车跟着她。不急不徐。车上的人,她没见过。见她察觉,那人加快速度开过来。简宁心一慌,下意识要拨出报警电话。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迈巴赫,车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后面那辆车狠狠逼停。车里的人没想到迈巴赫那么狠,他这辆车可是上个月新换的,奔驰A6,撞坏了他赔得起吗?当他看不出迈巴赫对前面那个女人一样有兴趣?搞什么英雄救美呢?他黑着脸去敲迈巴赫的车门。
反而三年前简悠做的那件事,一直让她被顾宴铭误会。因为是一家人,又有赵琴求情,她才没有追究。想到许小婷说的话,和赵琴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简宁知道赵琴偏心,但不知道,她会偏心到这个地步。“妈,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简悠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她要是有良心,认咱们这个家,这半年也不会看着爸爸在外到处跑,顾宴铭随便说两句话,不比什么都管用?”赵琴也觉得她说的对。简宁的心彻底凉了,看向简悠:“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
别墅里,顾宴铭脸色绷紧,重新拨过去电话,竟是忙音!再打,那边直接显示关机了。简宁,你好样的。他以为简宁说怀孕是骗他,所以没有立马回去找她。再加上问过医生,说怀孕几率低,但不是没可能,所以他决定给简宁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她真的怀孕,就必须尽快去医院做筛查,确定孩子没有问题。他等了三天。三天,没收到简宁一条信息。也让他确定一个事实,简宁说怀孕,应该是骗他。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会整整三天不联系他!
简宁心底一片冰凉。就算她是撒谎,可万一……万一她真的有事,顾宴铭也要为了沈茶茶抛弃她,眼睁睁看着她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等死吗?她知道顾宴铭不爱她,嫁给他后,顾家说没有在外抛头露脸的顾太太,所以她辞掉工作,学习烹饪、整理、插花……逐渐成为完美的全职太太。她以为照料好顾宴铭的生活起居,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心意爱上她。可他竟然这么狠心!为了别人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孩子流掉?
他虽然不喜欢她,可看在前不久顾奶奶生病她陪了半个月的床,顾宴铭愿意退一步。“简宁,适可而止,别闹的太过分。”闹,究竟是谁在闹?简宁觉得讽刺:“今晚我不想做。”既然顾宴铭不准备沟通,那她也没必要继续讨好他了。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让顾宴铭觉得新奇。他一直以为简宁是雪做的人,任人揉捏搓扁都不会生气,这两年,他何曾见过她发脾气。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因为沈茶茶生气。
“好,你要多少?”贺瑾舟脱口道。程知鸢闻言,却是明显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贺瑾舟居然转变了态度。但下一秒,她又笑了。“贺总忽然这么爽快,就不怕你的禾儿伤心吗?”贺瑾舟看着她,额角再次跳了跳,“程知鸢,你别得寸进尺!”程知鸢用力甩开他的手,一脸的云淡风轻道,“抱歉啊贺总,我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咱们的协议,还是到期终止好。”说完,她便施施然离开上楼,完全不管身后的贺瑾舟会是什么反应。
程知鸢无意抬眸看过去,对上他含了笑意的深邃又璀璨的眸子,脚步忽然就顿住。贺瑾舟看着她的反应,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然后又快步走了。他将柿子拎进主楼,刚好手机响了,他放东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一边接通电话,一边上楼去书房。晚饭还没好,程知鸢就跟青姐将柿子都搬去厨房清洗。别墅有两个厨房,一个中式,一个西式,两个厨房是分开的。厨师在中式的厨房里忙碌,程知鸢和青姐在西式的厨房里忙碌。
贺瑾舟名下的某高档公寓里。许念禾跟陈静一直让人在盯着程知鸢在医院产检时的动静。当他们买通的医生跟她们说,贺瑾舟全程都在陪着程知鸢产检的时候,许念禾还算平静。她卖掉了贺瑾舟送给她的价值几千万的大提琴,花几百万买通了给程知鸢做产检以及做亲子鉴定的医生。毕竟对方是贺瑾舟,如果不是诱惑足够大,医院的医生也不敢冒这样的险去得罪贺瑾舟。只是,她没有想到,产检完,贺瑾舟居然还把程知鸢带回了江洲湾别墅。
“太太,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您就叫我,家里现在请了厨师,做菜的口味跟您差不多,等午饭好了,我叫您。”青姐又欢喜地道。程知鸢这个女主人回来了可太好了,至少,贺瑾舟不会再天天阴沉着个脸,让青姐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对,整天提心吊胆的。“好。”等青姐离开,程知鸢在偌大的主卧套房里看了一圈,除了床上用品换了,其它的东西,确实是没有动过。当然,她不会觉得,贺瑾舟是因为忽然爱上了她,想让她回来继续当这栋别墅的女主人,所以才不动她的东西。
“喂。”立马,贺瑾舟低沉磁性并且温和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隐约当中,还透着一股子期盼。可惜现在的程知鸢完全没有听出来。她有点头痛,摁了摁太阳穴有些恼火道,“贺瑾舟,你放心,不管是现在还是我们离婚后,关于你关于贺家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们别再折腾我了,让我安安静静的。”“程知鸢,你什么意思?”再开口,贺瑾舟的嗓音冷的可怕。唐婉宁站在一旁听着他的话,心脏都颤了颤。
过了五年多,他们母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些,她可绝不能再回到解放前。“好好好。”短暂的利弊得失衡量之后,她妥协,“瑾舟,妈听你的,现在就去把知鸢接回主楼。”挂了电话,唐婉宁转念一想,又很不爽,更加放不下她高高在上的贺夫人的姿态,只好打发管家去。结果程知鸢只给了管家一句话,她对管家说:“我觉得副楼挺安静挺适合养胎的,住在这里挺好。”她不搬,管家没办法,只好如实回来禀报唐婉宁。
听到后面这句话姜行雪愣了下。不过仔细想来,商辞好像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偶尔几次见面也是路上偶遇。姜行雪觉得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商辞因为自己耽误了。姜行雪有一场研究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封闭,这一次是最长的,甚至可能更长。在进行训练前,她主动约见了宋承誉。在宋承誉渴切的眼神中,她沉声说:“宋承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