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我还记得五年前,你离京时,我答应你,等你回来,我给你做甑糕吃,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现在哥哥补给你,你快尝尝。”他话音刚落,魏云汐一把打翻他手里的糕点,冷声道。“魏子安,你觉得现在做这些还有意义吗?三岁时想要的糖果,现在才补给你,你还会觉得那颗糖很重要吗?”魏子安面上闪过一丝局促,小心翼翼开口。“可我只想让你开心。”“真想让我开心,就赶快带你的好母亲、好妹妹离开边关,看不见你们,我才开心。”
可现在,魏云汐看着面前摆盘精美,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没有半分食欲,甚至觉得还不如军营里的大锅饭。魏母见魏云汐迟迟不动筷子,便夹了一颗炸肉丸,递到魏云汐嘴边。“还记得你和你哥哥小时候总缠着我给你们炸肉丸子吃,你们总说我炸出来的肉丸和府里厨师炸出来的不一样,汐儿,你快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魏云汐面对母亲的示好,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一丝波澜。哪有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
“你还别说,这宫里的金疮药确实好用。”“嗯,那等封赏时,我问皇上多要点金疮药,再把药方要来,这样将士们也能少遭点罪。”魏云汐回道。“有这样体恤将士的将军,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分啊!”听着沈军医夸张的语气,魏云汐笑道。“行了,别贫了,换好药就出去吧。”半响,沈军医提着药箱走出营帐。魏云汐走到桌前,看着上面的图纸,思索下一步作战方案。她正想的出神,守卫走了进来。
“你的衣服上都是血,不能要了,你先休息,我让人送件衣服过来。”“好。”沈军医拿上魏云汐染血的旧衣走出营帐,正准备丢进火盆烧掉时,身后传来贺淮序沙哑的声音。“云汐每次上战场回来,都会受这么重的伤吗?这衣服上面都是她的血吗?”沈军医将衣服丢进火盆,随后转头看向贺淮序。“这种程度在太子σσψ眼中就是重伤了吗?您若是知道将军几次差点死在战场,又会是何感想呢?”
紧接着是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声。梅子箐抬头,对上周知律紧绷的下颌。一拳把宋廷年打趴在地后,周知律单手拎起地上的男人,军靴碾住他的腹部。“宋廷年。”周知律的话带着警告,“你是想连营长的职位都丢了吗?”树林陷入一片死寂。宋廷年捂着渗血的嘴角,混沌的脑子被这一拳砸醒大半。他望着周知律臂弯里毫发无伤的梅子箐,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笑出声:“周团长,你以为捡到的是块宝?她骨子里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周知律一摊手,眼底写满了无奈。“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要打扮,把你哄好了我就高兴。”男人的情话一茬接着一茬,梅子箐觉得今天的脸一定都成了柿子,还是熟透了的那种。周知律在一边悄悄的观察着梅子箐的反应,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像在戏园里那样,才缓缓松了口气。回到宿舍楼下,梅子箐在关上车门前对周知律道。“对了,下个周末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出去了。”听得出她话里的小心翼翼,周知律放低声音:“好,你总要有自己的事要忙,不用考虑我那么多。”
梅子箐屏住呼吸,这曾在收音机里听过千百遍的唱腔,此刻近在耳边。周知律侧身给她讲解,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贵妃这个卧鱼衔花的动作,得用腰力抵着凤冠金钗。”“听说当年有位名角儿为练这动作,生生在青石板上跪出两道凹痕。”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戏台上贵妃怅然回宫。梅子箐盯着贵妃踉跄的背影,喉间发涩:“她不该把喜怒哀乐都系在唐明皇身上,等不来的人,何必苦等?”
等她穿着素色的旗袍下楼时,早早就等在楼下的周知律眼前一亮。梅子箐的长相本来就很有灵气,再有旗袍的衬托,真的就和画纸上面的世家闺秀似的。旗袍虽然有些宽大,但更显得女孩衣袖下的白臂若隐若现。周知律不假思索的夸赞道:“真漂亮,我还以为是画上的仙女走出来了。”梅子箐的脸一红,把旗袍向下捋了捋:“这旗袍还是我妈的,年轻时候她是华北那边的老师,有不少旧衣都是旗袍。”
周知律倚在门框边,军装外套沾着训练场的尘土,怀里却抱着一束沾露的玫瑰花。“我来迟了,今天训练结束的晚。”他将花束轻轻搁在诊桌上:“我妈院子里选的,恭喜你这次比赛获得了第一名。”护士们交换个眼神,憋着笑溜出门去。梅子箐正要开口,忽然看见男人从兜里摸出两张新裁的戏票。油墨印着的“贵妃醉酒”在灯下泛着光。梅子箐惊喜道:“京剧!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礼物?”
梅子箐坦然回答:“我当时是医考的第一,除了湘南,还有华北以及江沪两个军区的邀请。帮我写介绍信的就是当初的主考官,华北军区医院的副院长赵茹萍。”医考的第一来了湘南!台下一同参赛的医生们脸上写满了震惊。“医考第一不去华北可惜了,那里可比湘南舒服啊。”“赵院长我认识啊,要真是她写的介绍信,医考第一肯定不假。”“不过我听说,人家一开始是为了这个宋营长来的吧?哪晓得宋营长早就和徐护士在一起了。”
我以为,以傅之寒的性子,应该早就全部删掉了。就在这时,傅之寒的手机响了起来。傅之寒接起,电话是助理打来的。“老板,你安排的事情我们已经做妥了。”“简明月小姐的坟墓,我们找到了。”
我看着傅之寒手机里的消息一愣,我没想到李小满的动作会这么块。忽的,助理又发来一条消息。【傅总,法院那边需要你出席一下。】傅之寒看着这消息,沉默了一瞬,但还是说道。“嗯,我知道了。”傅之寒转身,忽的眼前一黑,手上的项链飞了出去。只是片刻,我看着项链缓缓升出一抹白色烟雾。刹那,我感觉到自己的束缚似乎在减轻,我释怀地笑了。或许这一次,就是我和傅之寒永久的别离。
也是上次大师说可以用来找我的媒介。傅之寒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眸子缓缓失了神。“明月……真的是我做错了吗?”我看着这一幕,死死攥紧手,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口的酸胀感。“傅之寒,我死了五年,你但凡来看我一次,你都有机会知道我死了,而不是等我出狱的时间到了,你满天下的找我。”“傅之寒,人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我的世界不再有你……”
片刻后,车辆在别墅前停下,傅之寒将江雪琴送到后,自己却没下车。“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去处理。”江雪琴欲言又止:“好,之寒,早点回来。”傅之寒随意应了声,点燃了一支烟,这是他烦闷的表现。烟幕缭绕中,他紧皱着眉,明知那人是骗子,可他耳边却一直回转着怀德大师的话。简明月在他身边,怎么可能?那墓地他安排了保镖,绝对没有简明月的出现!在他身边?
看到来人,傅之寒脸色一沉:“怀德大师,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说,用你的办法就能见到简明月,结果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怀德大师并不慌张,而是缓缓道:“可是傅总,您不是已经成功了吗?”闻言,我一愣,当初就是这个人教傅之寒做了找人仪式,把我找回来的?难道他真的看得到我?“今天我没心情听你胡说八道,之后会有人找你好好算一算上次的账。”傅之寒目光一冷,“来人,送客!”
“妈,你是不是自己也没想到,简明月会为了救你的儿子,害了你的性命。”“她这么恶毒自私的人,真不知道你当初喜欢她什么……”我顿在原地,心口的苦涩急速蔓延,瞬间淹没了呼吸。我扭头看向他,看到他眼中毫不遮掩的冰冷与厌恶,如坠冰窖。我忽然庆幸着,鬼是没有泪水的。所以我只能笑,笑着想,傅之寒这么想也好,坏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只希望以后,傅之寒能善待我的弟弟,那也是他的亲弟弟。
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她拔掉针头下床想去追,却无力地径直跌在地上,钻心的痛从脚底板传来。霍雪容悔不当初。此时此刻,她好像终于有了点实感:傅凛钊心里真的没他了。曾经自己生病,他会没日没夜地守在自己身边,生怕自己没人照顾。还会偷偷红了眼。那个时候,霍雪容觉得他矫情。可现在,傅凛钊只会骂她是个傻子。他的眼里也再也没了自己的存在。
“你怎么在这里?”傅凛钊眉头拧的很深。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儿阴魂不散了哈?过去,他也没发现霍雪容这么缠人啊。“我自然是来找你的。”霍雪容的额头有些发烫,晕晕乎乎的。但她还是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来。“什么事?”傅凛钊语气很冷。霍雪容晃了晃脑袋:“傅凛钊,过去是我错了,我来向你认错。”傅凛钊怔怔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霍雪容口中听见她错了这种词汇。
“傅凛钊,我只是记的,你要考大学,和我约定了。”“没想到,那个约定是我单方面认为的。”宋依依的话说的让傅凛钊有些尴尬。“你这话说的,那岂不是我还亏欠你了?”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愧疚之心?以后可不能随便乱说话了。“对啊,你就是亏欠了我。”宋依依回的理直气壮的。傅凛钊嘴角僵了几秒。“你说了不算,反正我也考上了大学!”若是算上辈子,他确实是毁约了。
谢楚然:……不带这么损人的。“傅凛钊,我告诉你,宋依依颓废了好几年呢,要不是恢复高考,她估计早就出家当尼姑去了。”谢楚然说的振振有词。傅凛钊愣住,复杂地看向宋依依:“你还有这面呢?”宋依依耳根微微泛红,猛地推开谢楚然:“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宋云飞和孟杰两个人经历差不多,经历过被逼婚,但誓死不从的性子。才走到了现在。用傅凛钊现在的想法来说: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是挺不容易的。
突然间,手中又被塞了一张传单。傅凛钊愣了下,下意识地推出去:“对不起,我不加社团。”缴费的时候傅凛钊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最重要任务是读书,社团估计会耽误时间。正好也没遇到合适的,就算了吧。“同学,你都没了解,怎么就说不合适呢?”那人却还要推销。傅凛钊皱起眉头抬眸:“你这人……”“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傅凛钊面前站着一个一米五的年轻女孩,穿着休闲的运动装,满脸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