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板实在受不了了,跟我做了个交易,他可以做给我吃,但是一次换一幅画,他真的很喜欢收集有佛性的东西。”林之昂如是说着,“不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跟我说可以称呼他‘空空’,但是我还是一直喊他老板。”谢轻语听着新奇,频频点头。“菜来了”,两人正说着,空空端着菜上来了。谢轻语看着咽了咽口水,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这个卖相在国内应该都会遭到哄抢,更别说对留子的诱惑有多大了。
“行,坐吧,还是老样子?”林之昂神色有点紧张,“可不可以多加几个你炒的菜啊?”老板神色一凝,“不行,我这里只卖面。”林之昂恳求地看着他,“求求了,看在我第一次带朋友来的份上。”“也不是不行,就是相应的你知道……”“行行行,我答应你,快去做吧,我要饿死了。”老板轻笑了一声走了。谢轻语跟着林之昂坐下来,轻笑着感叹。“这老板还挺有意思。”林之昂点点头,“别看他脾气古怪,他做菜做面真的一绝。”
他本人也从没有多少生气的样子变得活力满满。……林之昂以为那天过后她就不会再见到段霏怡,没想到三天后的诗词聚会上,他再次看到了这个身影。林之昂转身就走,但是迎面撞上了来参加聚会的谢轻语。“干嘛去这是,走这么着急?难道今天没有李清照你就不听了?”谢轻语笑着调侃。林之昂无奈苦笑,“看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准备溜之大吉。”“倒是没想到你在伦敦人脉还挺广的”,谢轻语像是在真诚夸赞,但是语气中的揶揄之意藏都藏不住。
看见她的时候,林之昂懵了一下,“我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他没有再见时的慌乱,出奇的镇定。“我……”段霏怡噎了一下,声音中带着苦涩。“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我是来弥补我的罪过的。”段霏怡终于开口。林之昂冷哼一声,“什么罪过?”“爱一人而不自知,将人将己都置于无限痛苦之地,结果伤人太深,罪孽深重。”段霏怡说得无比郑重。“爱一人而不自知……”林之昂喃喃重复,“你是说你爱我吗?”
“大人,夫人,民妇就告辞了。”冯县令点头:“去吧,希望你早日找到孩子们。”冯玉婷拉着傅雪梅的手不愿意放开:“师父,你找到哥哥们,一定要回来看我哦。”傅雪梅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嗯,师父一定会来看你。”她牵着女儿的手,上了马车,深深地看了冯玉婷一眼,一甩马鞭赶着马车走了。马车是冯夫人准备的,说是女儿的拜师礼。随同马车送给傅雪梅的,还有买马车的契书和五百两银子。
白世城没能在法场救下他,事后才查出事情的真相。傅雪梅闭上眼睛,还能想起白桦人头落地的那一幕。四儿子白明,被南阳郡主的远房表妹买去。那姑娘没有郡主命,却有郡主病,学着南阳郡主的做派,在家里养面首。白明但凡不听话,就会被喂洗脚水、鸡屎、猪粪等等,还动不动罚跪,不给饭吃。他们找到他时,他正好被南阳郡主的表妹扔了一把菜刀,砍断了颈动脉。五儿子白龙,在人牙子中几经转手,最后落到了皇商柳朴手中,做了他的娈童。
冯玉婷将来的成就有多少,就看她自己够不够努力。她能不能像自己一样,成为玄天宗下一代的掌门师姐,就看冯玉婷自己的造化了。吃过晚饭,冯县令把傅雪梅叫到书房,告诉了她孩子们有消息了。人牙子之所以能记得傅雪梅的五个儿子,还是因为他们都长得太出色了,让人一看就惊艳不已。大儿子白川被卖到府城李家,至于是哪个李家,人牙子说他们不会过问。二儿子白景被一个戏班子的班主买走了。那班主一看见白景就惊掉了下巴,直呼他找到了一个人间绝色。
白家良还有些犹豫,万氏冷笑道:“马氏怀孕了有七个月了,为了她的孩子,她也得配合你。”白家良也很心动,去了关押马氏的地下室,跟她谈判。马氏说要考虑考虑,这谈判太顺利了,白家良有些不安。他给马氏提出要求,两人要做真夫妻,只要马氏让他睡了,他就相信马氏不会对他不利。白家良去脱马氏的衣裳,万氏前来帮忙,三人扭打在了一起。意外出现了,马氏和万氏同时摔倒在地,两人孕妇同时见了红。
白家良心一横,不过就是噬心之痛而已,难道他会扛不下来吗?冯县令与章老,都冷冷地看着白家良,许久没有说话。等到章老冲冯县令微微颔首之后,冯县令才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白家良,三十二年前,你为何要杀害亲弟弟白家源和弟媳马氏?说!”“啪!”惊堂木一响,白家良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三十二年前,白家源穿着官服,意气风发回到古树村祭祖的那一幕。
而冯玉婷的小身体里,变化也不是一般的大。那些灵气不仅滋养了她的身体,还拓宽了她的经脉。直到天边微亮,冯玉婷“哎呀”一声,翻身坐起。她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看见冯县令夫妻都躺在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吓了冯玉婷一大跳:“爹娘,你们怎么睡在我的床上?你们怎么这么胆小,没有我陪着就不敢睡觉吗?”说完话,冯玉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就是故意逗爹娘的。“婷儿~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是辛开济,不,一定是宋熹之的陷害!是宋熹之!可他辩解的话还未说出口,安定侯便在御前猛地给他了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前发黑。只听安定侯悲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犬子年幼无知,老臣甘愿替犬子受罚!”他说着,又是对着光启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磕得额头在顷刻间肿胀了起来:“老臣对不起熹之,对不起苏家,更是对不起陛下。”“这件事情,老臣定是会给出一个交代!”贺云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年迈父亲磕头的身影,他咬着牙,心中生出了往前的不满。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固了,所有人都盯着苏明礼那张苍白的脸,嘴巴张得老大。贺云策浑身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苏明礼的身影越走越近,他感到自己呼吸都在此刻不畅了起来,几乎是遍体发寒。苏明礼?怎么可能!苏明礼怎么可能会活在世上,他怎么可能会走得动道?他早在昨日就应该死了啊!
光启帝听见这话,缓缓垂眸环顾四周,这件事情匪夷所思,又是有几分无厘头,却传的沸沸扬扬,连他都有所耳闻。他沉默了片刻,不想这样的事情在朝堂上对峙,于是才道:“誉王、安定侯、苏明仁,你们三人下朝之后来一趟朕的御书房。”“其余人等,退朝!”众臣纷纷行礼告退,而誉王和苏明仁也是面色如常的往光启帝的御书房走去。只有安定侯一个人简直是一头雾水,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眸,却也想不清楚所以然,只能急急的追在了苏明仁的身后。
而另一边,京城关于苏明礼已经死亡的消息,也发酵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这可把京中的众人吓了一跳:官员死亡,却隐瞒不报,这是欺君之罪啊!难道是苏家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宁愿欺君,故意死而不报?然后又有传言传出来,说安定侯府的二公子,贺云策,曾经向辛大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提议。辛大人原本是要采纳的,但是由于顾忌到苏明礼占着左拾遗的位置,所以贺云策怀才不遇。外面的消息纷纷扬扬,而宋熹之刚治疗完苏明礼,和阿莲的姐姐,沈冬。
宋若安听到这里,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不过是让誉王殿下说一句话的事情,这倒不难办!”“若是真能通过这件事情,治苏家欺君之罪,那就太好了!”贺云策笃定的点了点头:“此事天衣无缝,肯定能成的,我都想不到失败的理由。”当天晚上,阿莲便将这个消息暗中带给了宋熹之。宋熹之当时让她换了衣裳,换个地方卖身的原因,便是看中了阿莲与夏荷有几分相识的脸,知道宋若安一定会买下阿莲的。
“你还敢提昨夜的事情?”他健硕的长臂高高的扬起,巴掌又是猛地落在了贺云策的脸上。肉与肉猛地撞击,发出了砰得一声脆响。贺云策的脸皮抖动了两下,又是整个人被他打到了地上。“孽障!去你他娘的妖孽!”安定侯大吼。贺云策感受着脸颊的胀痛,耳畔嗡嗡的抬起头,便瞧见辛大人身边的小厮一言不发的告辞,而安定侯怒目圆瞪的看着他。“来人,把侯府的大门关上!”安定侯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他说完这话,直接拽着贺云策的衣领,大步回了侯府。
其实沈知远也想去,但是今早孙团长给他打电话,让他上午必须去办公楼开会,只能暂时忍住。昨夜他同叶书禹商量一下,他们至少轮流陪着苏暖和许念安。虽然系统说了至少有十日的时间,但是难免怕二人这十日又躲着他们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苏暖几人吃了早饭便出门了。路过二人时,没有给他们一个正眼。只有许苏苏眨巴着大眼睛的打量着这两个奇怪的男人。很快走上了街,八十年代的街巷别有一番风味。
说完,便冷着脸准备绕过眼前的沈知远。看见苏暖企图离开,五年前失去苏暖的巨大恐慌再次涌上沈知远心头。沈知远眼睛一红,心下只一个念头。不能让苏暖离开!于是一把拉住苏暖的手腕。突如其来的禁锢令苏暖猝不及防,苏暖奋力挣扎,可究竟还是力量太过悬殊。“你究竟想做什么!”苏暖愤怒的质问。“暖暖……我只是……我只是想你了……”沈知远皱着眉,眼神诚恳,苏暖脸上却没有半分动容,讽刺的话狠狠的扎着沈知远的心。
“那苏苏要去……”可还没等许苏苏想出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变故突然发生,一阵熟悉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叮咚,受不可抗力,宿主将在十秒后传送到八零年代。倒计时开始……”苏暖和闺蜜许念安面面相觑,眼里充满了震惊。一阵白光闪过,周遭的景象迅速扭曲变换,只消须臾,苏暖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容。沈知远满脸沧桑,可当目光触及眼前的女人时,疲惫瞬间被惊喜取代。
……不知何时,苏暖的一举一动,一分一毫,竟然早已经深深的留在沈知远的脑海里。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跟苏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自己习以为常的一切,此刻显得格外弥足珍贵。沈知远终于明白,他早已在不知何时深深爱上了苏暖。只是这一刻实在来的太迟了……沈知远疲惫的目光落在沙发上那张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毯子。淡蓝色的手工编制毛毯看起来十分柔软。这是苏暖最喜欢的毯子。沈知远看着毯子,眼中弥漫着痛苦。
小陈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小陈同志!我才是你的直属上司!服从命令!”“现在开始,让所有空闲的人都出去找人!直到找到为止。”叶书禹表情严肃,语气不容违抗。“是!营长!”小陈行了个军礼,小跑出门。沈知远红着眼,也拨通了电话,心里暗暗祈求。“苏暖,一定要让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