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内心极快的心跳和无法忽视的心慌却在提醒他,就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些想法。5车开出一段距离,季沧礼还是调转了车头往回驶去。戚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沧礼……你想做什么?”她死死攥住季沧礼的手,有些慌乱地劝说。“余清漪现在肯定已经被扔进大海了,你去了也是让自己置身险地。”“沧礼,你想想我和孩子……”然而季沧礼却眉头紧皱,将车开回厂房,独自下了车:“你在车里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这两个女人,你只能带走一个,另一个,我马上送她去喂鱼!”戚伶立刻红了眼,可怜兮兮地开口:“季总,你不用救我,余小姐比较重要……”这话一出,余清漪就注意到季沧礼的视线扫过了她裙下掩盖的双腿,和戚伶微微鼓起的肚子。她心里的答案,彻底被证实了。还好,应祁应该已经带人过来了。季沧礼满眼都是挣扎:“我……”绑匪冷哼一声,将刀搭上了戚伶的脖子:“快选!”季沧礼眸光一紧,立刻开口:“你放了戚伶!”
余清漪感觉自己脸上也发起烫来,难得说话结巴了几分:“……这,这样啊,那我继续了。”两人一时有些沉默。等到伤口处理完毕,她才问:“应祁,当时你为什么不让我站起来?”应祁沉默了片刻,才说:“季沧礼在山坡上。”余清漪顿时一惊,立刻反应过来:“那些人是他安排的?!”怒火瞬间窜上头顶,余清漪满眼认真地看向应祁。“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但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应祁无声勾了勾唇,轻轻“嗯”了一声。
一声闷响传来,身上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余清漪睁开眼,竟是应祁将她护在怀中,用后背生生接下了这一棍!“应祁!你有没有事?”余清漪瞬间红了眼,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男人没有回应她,而是咬着牙飞快起身,反身一脚将那人大力踹倒在地。直到那些人都被打得站不起来,他才松下一口气,身形摇晃了下。“应祁!”余清漪见他额角缓缓淌下几行鲜血,顿时惊呼一声。她立刻就想起身扶住他,却被应祁迅速转身按住了肩膀。
她那么爱他,突然说要嫁给别人,他是决然不信的。所以他没再管,只是看向眼前人,“辛苦你了。”“师兄,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辛苦什么啊,我都心疼死了!若雪姐呢,你都受伤了,她怎么不在啊?”沈亦歆知道江若雪中午就离开了,毕竟她没有给她进病房的机会,在病房里故意问醒来的盛斯屿那些话都是为了让江若雪听到,果然她听到那些之后就知难而退了。“她订了今天回沪市看她爸妈的机票,回去了。”
“小心!”盛斯屿听到声音再抬起头,男人冲到了他身前,刀口直指沈亦歆的心口。他没有任何犹豫,用力将她推到安全地带,用身体扛下了这致命的一击。淋漓鲜血染红他的衬衫,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身体狠狠颤了颤,却还是咬着牙把壮汉撂倒在了地上。夺走那把刀后,他回身看向江若雪,只和她说了一句话。“带,带亦歆,离开,离开这儿!”一瞬间,江若雪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定定地看向他,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
他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猛地扇了沈亦歆一巴掌。她吓得脸都白了,捂着脸眼泪哒哒落下来,哭着叫着师兄。盛斯屿脸色也变了,连忙把她护在身后,挥起拳头和这个壮汉扭打起来。他学过散打,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踹飞了。眼看他哀嚎着倒在地上,像是站不起来了,盛斯屿就回身哄起了沈亦歆。可等他一转身,男主人就爬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想到两人以后要结婚,她也没有隐瞒,把起飞时间告诉给了他。“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话音未落,盛斯屿推门而入,凝眸看过来。“飞机?你要去哪儿?”江若雪挂断了电话,如实回答了他,“回沪市。”“想你爸妈了?回去看看也好,我这几天没事,陪你一起回去。”江若雪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察觉到气氛不对,过来看到她额头上的纱布,眉头轻皱着。“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伤得重不重?”他快步走上前,似乎是想看看她的伤势。
举手之劳,江若雪很快就答应了。她带着文件去了律所,得知盛斯屿在开会,便在办公室里等他。没一会儿,沈亦歆敲了敲门,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若雪姐,师兄还要一会儿才能忙完,我陪你聊会儿天吧。我听说你最近出了车祸,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师兄这阵子忙着替我处理烂摊子,还要帮我租房,忙得脱不开身,他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别生他的气啊!”江若雪这才知道,原来盛斯屿这两天频繁出门,是在帮沈亦歆租房。
撕心裂肺的痛沿着神经传来,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颤抖着。她艰难地捡起手机,想打120,却一直提示占线。意识越来越昏沉,她咬着牙,拨给了盛斯屿。嘟嘟嘟嘟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回荡着。她不想就这样死去,一遍遍重复呼叫,却始终只有一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昏迷过去,她才隐隐约约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第二天,再次醒来时,她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发现盛斯屿正守在病床边。
沈暮玹没再说什么。安静片刻,他忽然平淡地开口:“你不是一直想养条狗吗?金毛怎么样?”江楠楠丝毫没有犹豫,笑着抬头:“好啊,我最喜欢金毛了。”话音落下,气氛倏然冷凝。江楠楠看着沈暮玹脸色在一瞬阴沉下来,笑容不由得僵在了脸上:“怎么了?”沈暮玹死死盯住她:“你不是最怕狗了吗?”“你不是楠楠——你到底是谁!”江楠楠浑身僵住,脸上的伪装再支撑不住。这时,沈暮玹的手机一震。
“殷苏悦,生不生这孩子你说了不算!”又转头吩咐保镖:“把她带到房间里去,生下孩子之前,不准她离开,更不准孩子有事!”殷苏悦被抓住往楼上带去。江楠楠搂着沈暮玹对她笑:“小悦,暮玹要带我去云南旅游,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住下,还把这里当自己家。”云南……殷苏悦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今天是她和沈暮玹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几个月前,沈暮玹还向她承诺,要带她去香格里拉过纪念日,看漫山遍野的格桑花。
而江楠楠也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殷苏悦从口袋里拿出诊断单,递到沈暮玹面前:“已经两个月了。”沈暮玹接过诊断单,看了两行便说:“生下来。”殷苏悦一怔,心脏狂跳起来。他想要这个孩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有她?可下一秒,沈暮玹又道:“生下来,把孩子给楠楠。”一句话,瞬间将殷苏悦打入深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什么意思?”沈暮玹冷冷道:“你的身体是楠楠的,孩子当然也是属于我和楠楠的。”
殷苏悦绝望地蹲下身。这时,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发出冰冷的声音。“叮咚——”【警告宿主,男主好感度下降,当前好感度:50%】【若好感度归0,宿主将被抹杀!】殷苏悦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忙在脑海里呼喊系统:【系统,那个自称江楠楠的人是怎么回事?】系统却好似再次消失了一般。殷苏悦浑身冰冷,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她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雨中。……再次醒来,殷苏悦已经躺在医院里。
透过玻璃门,她看见沈暮玹正坐在沙发上。门被反锁了,她急切地敲着玻璃门。可沈暮玹故意装作没听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异样眼光打量着殷苏悦,幸灾乐祸地对着她指指点点。殷苏悦忍着难堪等了好一会儿,沈暮玹才从里面走出来。“为什么罢我职?给我一个原因!”沈暮玹却说:“跟我去晚宴。”没有任何多余的说明,他就径直走向电梯。殷苏悦顿了顿,尽管不明所以,她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电话被挂断。手机从殷苏悦掌心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父母绝情的话让她胃里猛然翻江倒海地绞痛。她捂着肚子,挣扎着想拿出胃药。可刚拉开抽屉,她就两眼一黑,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殷苏悦才昏昏沉沉睁开眼。她强撑身体坐起来,还没缓过疼。“呼啦——”一份文件伴着风甩在她脚边。殷苏悦定睛一看,那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再抬头,沈暮玹正冷漠地睨视着她:“签了吧,好聚好散。”
陆云姗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她从摊主那买了一个红薯,尝了一口后却不是熟悉的味道。“鹤森,这个红薯一点都不甜,没有你烤的好吃。”热气湿润了陆云姗的眼眶。她想起舒鹤森曾说过,他的家在北京。陆云姗开始满北京的找舒鹤森。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将北京的每一个角落都踏遍了。依旧没有寻到舒鹤森的踪迹。陆云姗依旧住在那个小破屋。每天住在舒鹤森的卧室里,蜷缩在那个小小的,吱呀作响的床上。
他担忧的问道,“云姗,马上就要出发了,你怎么还没去啊?”陆云姗充耳不闻,吃完后开始收拾碗筷。白丞骏走上前拉住陆云姗的袖子,满脸焦急,“云姗,你听见了吗?去渝市的火车要出发了,我们准备动身吧。”陆云姗听见“渝市”后才回过神来,“渝市?鹤森不想去渝市。”她一把甩开白丞骏的手,“我不去渝市了。”“什么?”白丞骏被她甩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但陆云姗的话更让他震惊,“云姗?你不去渝市了?”
我笑着挥手和陆云姗道别。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进入倒计时三十秒】【时空通道已开启,请宿主携带要带的东西。】【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现在即将返程!】我紧紧抱着那个大皮箱,里面有着很多书籍和特产种子。这三十秒,我想了很多。有刚来到这个世界,我灰头土脸的降落在陆家附近。有我狼狈的出现在陆云姗面前,劝她不要灰心。有和刚住在一起时,害羞到不敢看我的陆云姗。有说要嫁给我那天,紧握着我双手的陆云姗。
我忽视了她的话,看向白丞骏,朝他伸出手:“不好意思,这个男士戒指是我的定制的。”那个拿托盘的店员也在一盘提醒:“领队,这项链确实是舒同志定制的……”白丞骏满脸不舍,“这枚戒指看起来更衬我的肤色。”说着,他垂下眼眸,满脸大气,“不过这既然是你的,我也不好夺人所爱。”说着,他就要把戒指放回木盒。陆云姗却接过了戒指,转头看向我:“鹤森,这戒指你让给丞骏,我重新给你买一枚别的。”
姥爷说了很多回那个戒指的样式,我决定离开的当天就去金银铺子里,定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今天要去结剩下的钱,顺便拿回戒指。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我刚走进铺子,就撞见了白丞骏和陆云姗。而白丞骏手上拿着的,正是我打给姥爷的戒指。他一边拿着那戒指放在自己手上比对着,一边对着陆云姗亲昵道:“云姗,这戒指很配你上次给我买的手表诶。”陆云姗站在他身侧,眼里满是温柔,“你带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