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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音落下，殿内瞬间涌起一阵无形的波动，空气瞬间变得阴冷。
一道翻滚不休的黑气蓦的出现在半空中。
黑气中央似有红光闪动，那道沉闷带着无尽恶意的声音响起：
“灭了我？司归衡，没有我，哪有你的今日，你如今是想过河拆桥？”
司归衡眼中闪过一丝憎恶，冷冷道：“你？”
这般质问不屑的语气，让那团黑气翻滚的更加剧烈。
“不是我，难道是那个明裳？她留着你在身边，不过就是想要你成就她的道！”
司归衡声色狠厉：“就算是那样，我也无妨！”
他垂眸：“只要她在我身边，我愿意放弃一切！”
他似是不降跟他多说，直截了当的开口。
“从今日起，但凡你有其他动作，我便让你的实力削弱一分。”
“不信，你可以试试。”
黑气怒喝出声：“那你也会随之衰减，魔族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容不下你！”
司归衡没再回答，手掌一挥，那团黑气便带着不甘的怒吼散于空中。7
他往后一靠，神色倦怠的闭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通报声。
“魔君，大祭司求见。”
司归衡睁开眼：“让他进来。”
门开，大祭司缓缓走进来。
司归衡看着他，声音有些紧张：“可有消息？”
大祭司行了个礼：“回魔君，光凭神女的两样东西，追寻不到神女下落。”
司归衡眼底闪过失望：“那便继续寻找跟她有关的一切，无论如何，本君要知道她的下落。”
“她一定还活着。”
大祭司在心里暗叹一声：“魔君，如今正是您破境的关键时刻，莫要着相，老身自当拼尽全力，寻到神女踪迹。”
司归衡闭上眼，捏着眉心：“那你今日来，有何事？”
“半年后，便是凡界神女庙挑选继承人的日子，可要派人暗中蹲守，等时机一到，便可……”
司归衡想起曾经，明裳曾跟他说过，每逢凡界神女庙选拔，便是她最欢乐的日子，因为那一日，凡界各处为她精心准备礼物。
想到这里，他冷冷打断大祭司：“不必。”
“本君不会插手任何神女庙之事，魔族也不许。”
大祭司一愣，随即眼中泛起不赞同之意。
但下一刻，司归衡开口：“如今魔族已成了四海八荒的众矢之的，以防他们产生联手的想法，不用干涉其他。”
“至于神女庙，不许任何人去动。”
大祭司身形一僵，随即叩首：“遵令。”
随着大祭司的离开，司归衡也没了修炼的心思。
如今，他对魔族的掌控可谓无孔不入，魔神血脉觉醒，在魔界，无人能出他左右。
可随着魔族入侵四海八荒，司归衡却不觉得有丝毫愉悦。
他每晚一闭上眼，便是明裳说过的那些救世之言……
司归衡走到书桌旁，望着平铺在桌上的画像，指尖轻抚，低喃从他薄唇溢出。
“若你再不出现，我便不压着魔族了，这四海八荒哪怕覆灭，又与我何干……”
画像上，坐在朝明鸟背上的神女殿下笑容灿烂，却看的司归衡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