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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沈怡染对上顾晏川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顾晏川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沈怡染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顾晏川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沈怡染倒在沙发上。
顾晏川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栖念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顾晏川带着踉跄的沈怡染上了车。
张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沈怡染。
“父亲，母亲她……”
“没事。”顾晏川扶着沈怡染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沈怡染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顾晏川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顾晏川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沈怡染，起来。”
“别吵……”沈怡染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沈怡染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晏川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沈怡染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沈怡染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顾晏川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张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张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顾晏川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张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顾晏川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沈怡染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顾晏川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沈怡染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顾晏川眸色微沉。
而沈怡染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顾晏川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沈怡染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顾晏川，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