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国力强盛到那种地步,怎么可能什么记录都没发现?!”毕老的声音虽然保持着一贯的专业与冷静,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不易被察觉的谨慎与保留,仿佛每一个结论的给出都需要经过他内心更为严苛的考量与验证。当面对与自己预期不符的结果或解释时,他的眼神会瞬间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达本质,寻找着可能的漏洞或未解之谜。程雪岩早就习惯毕老这个样子,借口要问问顾渊喝什么茶,将顾渊拉到一边:
“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
毕老听顾渊简要说了几个和月国有关的地理位置的名字之后,忍不住打断顾渊的话。
“年轻人,我可是专门推了重要会议才过来听你讲的,你可别诓我老头子!”
毕老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疑虑与审视。
顾渊预料到毕老会不太相信,但是没想到,对方会表现得如此明显。
他瞄了一眼毕老的反应。
只见对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仿佛是在无意识地筑起一道防御的壁垒,目光会迅速而锐利地扫过顾渊,嘴角微微下撇,显露出一种不置可否的微妙表情。
不信就不信呗,搞得像是老师打量撒谎的学生一样。
顾渊平一口气,坦诚道:“实不相瞒,发现这些事情之后,我也不太相信。
“不过,之前毕老您也说过,要是有相关信息,只要是有可能有关的,就可以告诉您。我这才壮着胆子联系的您。”
程雪岩也帮顾渊说话:“是啊毕老,您说的,考古tຊ情况复杂多变,很多时候,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就十分重要。渊哥——顾先生也是出于谨慎,才如此事无巨细!”
毕老松口:“那你继续说。”
在听顾渊说相关的事情时,毕老依旧满脸不信任。
他偶尔会轻轻摇头,或是用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与其说这是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更像是在无声地质疑每一个细节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时不时地,毕老还要提出一些质疑:
“不对,如果按照这个地势,应该是我国西北部方向。”
“史料上从来没有这么多未知的记载。”
“难不成,这一大批,都是未被发现的小国?”
“如果国力强盛到那种地步,怎么可能什么记录都没发现?!”
毕老的声音虽然保持着一贯的专业与冷静,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不易被察觉的谨慎与保留,仿佛每一个结论的给出都需要经过他内心更为严苛的考量与验证。
当面对与自己预期不符的结果或解释时,他的眼神会瞬间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达本质,寻找着可能的漏洞或未解之谜。
程雪岩早就习惯毕老这个样子,借口要问问顾渊喝什么茶,将顾渊拉到一边:
“渊哥,毕老就是这种态度,毕竟也是个老人了,有点儿说话不在意,您别放在心上啊。”
顾渊理解,毕老这种不太信任的样子,也不是出于傲慢或偏见。
年龄放在那里,不同的成长历程和社会地位让毕老自然有自己的“矜持”。他对专业知识有深厚积累,本着对真相不懈追求的执着态度,才会事事怀疑。
理解归理解,顾渊心里不太痛快:
“是他自己说有消息马上来找他的!现在,他没法按照我找到的消息,帮我一起推测那些古董来自什么朝代,还反过身来质疑我?”
“你们要是找人问事儿都这个态度,那能问出个什么来?!”
程雪岩连忙赔礼道歉:
“要不这样吧,渊哥,没拦着毕老,是我做得不好,不过毕老好歹也是我老师,我实在是不敢做‘学生教训老师’这种事儿!
“毕老之前不是说,给您两万块钱辛苦费吗?我这边再添一点儿,给您再加一万,就当是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嗐,别提了,我上学的时候,可没少被毕老喷过。
“专家又怎么着?专家也分脾气大的和脾气好的。像我堂姐的导师,脾气就超好!也不知道脾气那么好的老师,怎么又收了毕老这样的学生……”
程雪岩给顾渊转了一万块钱,又跟顾渊一起骂了一通毕老,这才恭恭敬敬送顾渊回到毕老呆的雅间里。
顾渊本身也没打算难为程雪岩。
他只是有点儿着急。
毕竟,什么辛苦费啊、受气费啊都是小事儿,这两三万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
可是月千歌那里还没有回复建议。
万一他还没搞清楚月国到底处于一个什么状态,月千歌直接出去投奔了某国,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恐怕月国就要消失了!
只希望这个女帝不要那么着急。
毕老见顾渊回来,还是保持着一副怀疑的态度:“年轻人,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这些信息,是从哪里看来的?”
顾渊心想,不会让他把记录的物件拿过来吧?
他只得含糊道:“在一个泛黄的本子上。”
“泛黄的本子?”毕老追问,“用的什么字体?”
“好像是……篆书?”
“你为什么说是本子?”
“因为……”
毕老一通逼问,甚至让顾渊拿出来看看,终于逼得顾渊说出口,那是在一个画着横线的线圈本上。
“嗨!”毕老猛地一拍手掌,似乎终于发现了关键之处。
“古代哪有这种本子?”
毕老拍了拍顾渊的肩膀,自信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缺乏一些明察秋毫的辨别能力!
“一准是你的哪个亲戚看玄幻小说看多了,虚构了这些东西,但是和之前的那两个金盏放在一起,这才让你产生了错误的联想!”
毕老又以过来人的身份,好生将顾渊教育了一番。
“做研究的,可不能想当然!”
“要是做这种事儿太过于想当然,就会忽视很多重要的东西。”
“年轻人啊,不要太年轻了,为人处世,也不要这么想当然!要从细微之处发现真相……”
毕老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还是程雪岩接到电话,过来又哄又催的,让毕老离开当铺,回城里正在开的学术会上。
顾渊靠在沙发靠背里,不由得抱起双臂。
说谁想当然呢?
他这些消息保真的!
虽然,正史里的确没有记载。
——要是正史里有记载,顾渊也不至于非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毕老了!
难道要网上查一查野史?但是之前他查过,混乱的信息太多,这几个地名又的确玄幻小说了一些,更是增大了检查的难度。
“渊弟弟,毕老不信你的话,姐信啊!”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凌空响起。
程雪莲推门而入,径直走到顾渊面前,直接坐了下来。
程雪岩有点儿僵硬:“堂姐!毕老都判断出来了……”
程雪莲莞尔一笑:“我俩和你俩关系可不一样。”
“毕老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不过,姐的确有不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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