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准确预测了事情的走向,当晚,季茗心真的是在秦郁棠家里睡的。秦郁棠父母住员工宿舍,一室零厅,统共十几平的小房间,只放得下一张一米五的床。睡一家三口,可以算是拥挤但温馨。睡四口人,那就只剩下拥挤了。季茗心洗澡时听见外边秦郁棠的爸妈在小声争吵,大意是联系不上他妈妈,秦郁棠妈妈主张明天就把他送上大巴回家去,秦郁棠爸爸则认为多留这小崽子住几天也没什么,再等等他妈妈的电话,两家人到底是邻居,自己和季茗心妈妈打小就认识,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
季茗心用的是“好像”,实际上他已经能够肯定,他妈妈没来接。
大巴司机从货舱里拖出最后一个蛇皮袋子,压下货舱门,转头对上一张白净的小脸:“哟,咋啦这是?”
“叔叔,这是最后一个下车点吗?”季茗心仰着脸问。
“是啊,车上人都下光了,这就是最后一个,你家大人呢?”
“我妈妈好像没来……”
“还有这么粗心的家长?她知道你今天到吗?”
“知道。”还是妈妈亲自买的票,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记得她电话号码吗?我给她打个电话?”
季茗心熟练地报出一串号码,等司机接通的空档,他回头看了眼马路边的秦郁棠一家三口。
秦郁棠正坐在绿化带边上啃黄桃,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笑着和爸爸妈妈说家里的事。
“我们陪你等你妈妈来!”秦郁棠挥了挥手上的桃。
季茗心扭回头,司机师傅正好也放下了他的诺基亚按键,无奈道:“你妈妈怎么不接电话啊?你爸爸呢?我给你爸打电话试试!”
季茗心比较玻璃心,再加上经常被欺负,所以他平均一个月要心碎三十次,但像今天这样心碎成渣的时刻也相当罕见。
爸爸在哪里?好问题,他也想知道。
他低下头,嘴一瘪,拼命想忍住眼泪,恳求说:“叔叔,要不你把我带回去吧?”
这孩子不痴不傻,对着爸爸的问题答非所问,司机便察觉出有隐情,他这趟车今天不折返,自己也不想收留这么一个陌生孩子过夜,万一出点啥事儿,得招来多少麻烦。
他直起身,路边那一家三口大约是认识这孩子,小姑娘还笑眯眯地望着这边……
有了。
司机冲秦郁棠一招手,秦郁棠呲溜一下从绿化带边缘滑下来,抓着半个吃剩的桃子来了:“怎么啦?”
“你们是同学?”司机问。
“对啊。”秦郁棠这才发现季茗心在哭,她弯腰去找季茗心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很是扎心地问:“你妈妈不来了吗?”
“哎哟,没见过这样的家长,你们两家是不是认识?”司机大叔适时插入解说。
“呃……”秦郁棠挠挠手背,桃毛弄得她有点痒,认识还是不认识,怎么说呢?她回头把自己爸妈招呼过来。
三个大人撇开小孩们交涉了半天,秦郁棠站在季茗心身边,边吃剩下的半个桃子边挠手背,没心没肺地说:“你妈妈忘性真大。”
季茗心作为当事人,敏感地察觉到了更可怕的事实:他妈可能是故意不来的。
那样的话……他心肝一颤,如临深渊,不敢细想,暂且还是采纳“妈妈记性不好”这种说法吧。
“没事,大不了你还可以来我们家睡。”秦郁棠宽慰季茗心。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准确预测了事情的走向,当晚,季茗心真的是在秦郁棠家里睡的。
秦郁棠父母住员工宿舍,一室零厅,统共十几平的小房间,只放得下一张一米五的床。
睡一家三口,可以算是拥挤但温馨。
睡四口人,那就只剩下拥挤了。
季茗心洗澡时听见外边秦郁棠的爸妈在小声争吵,大意是联系不上他妈妈,秦郁棠妈妈主张明天就把他送上大巴回家去,秦郁棠爸爸则认为多留这小崽子住几天也没什么,再等等他妈妈的电话,两家人到底是邻居,自己和季茗心妈妈打小就认识,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
秦郁棠妈妈火了,吃起飞醋,骂丈夫还对学生时代的梦中情人念念不忘:“癞蛤蟆想吃鸡肉,做梦去吧你!”
秦郁棠爸爸也急了,孩子还在旁边呢,压低声音吼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再说她现在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再糊涂,也不能搞到她身上去!”
“你承认你想出去瞎搞?”
“我!你!简直是说不通!”
……
季茗心磨磨蹭蹭地洗,刻意等到争吵声平息了,才轻手轻脚地拉tຊ开门。
“叔叔阿姨。”
秦郁棠妈妈正在打地铺,抬头看着他,心里也是一惊: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唇红齿白,水蜜桃似的,倒比自己家的那个更像个姑娘。
“洗完啦?”她笑着问。
“嗯。”季茗心点点头,主动提出:“阿姨,我睡地上吧。”
“不用,叔叔睡地上。”秦郁棠爸爸放下暖水瓶,转过身看着他笑道。
“对对,你叔叔个子大,让他睡地上,给你和棠棠冲了奶茶,快去喝吧,别烫着。”
秦郁棠霸占着桌边唯一一把椅子,已经在给杯子吹气了,闻声回头,古灵精怪模仿广告台词:“你就是我的优乐美!”
瞧她,还挺乐在其中的。
秦家父母相视一笑,自家孩子不觉得委屈,大人心也跟着宽了一半。
第二天季茗心天不亮就醒了,坐在床边和刚上完卫生间回来的秦阿姨大眼瞪小眼。
“这么早就起啊?”
“阿姨。”季茗心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用气声问:“我妈妈打电话来了吗?”
“还没有——”秦郁棠妈妈心里一酸,无论家长怎样,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将心比心,要是秦郁棠落到这般境地,她得心疼死。
她拍了拍季茗心的手,柔声到:“睡吧,就是你妈妈永远不来接你也没事儿,你看你在阿姨这儿不是挺好的吗?秦郁棠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或者你告诉叔叔,我们给你做主啊。”
秦郁棠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惊得俩人一动不敢动,等她浅浅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季茗心才接着说:“阿姨,秦郁棠从来不欺负我。”
秦郁棠妈妈被他认真的神情逗笑了,摸了把季茗心的狗头,赞曰:“好。”
小朋友成长过程中,年轻女性所给予的温情几乎是一种必需品,季茗心找不到亲妈,在别人的妈妈跟前卸下了防备,打开话匣子说:“秦郁棠成绩很好。”
“还行吧,这才几年级?”秦郁棠妈妈当然为自家孩子骄傲,嘴上还要保持谦虚。
“她人缘也很好,朋友特别多。” 季茗心从对方的表情里阅读出来,夸秦郁棠——是对她父母的很有效的一种讨好方式。
“是吗?我还觉得这孩子闹腾,不像个丫头。”
“像的。”季茗心认真地说:“她长得和你特别像,好看。”
秦郁棠妈妈表情一僵,她现在明白了,这孩子是在故意讨好自己,她心里五味杂陈,转手关了灯,命令说:“再睡两个小时。”
季茗心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秦郁棠坐在地上啃汉堡,两颊塞得鼓鼓囊囊的,来不及咽下去就向他宣布:“给你留了一个,你快起来……我们今天要去看大海!”
阳光炽热,海水却是冰凉的,海浪卷着白色的泡沫冲上沙滩,覆住脚背的瞬间,季茗心忍不住后退两步,待反应过来,又追着海浪往前跑去。
秦郁棠则是彻底的解放天性了,一整天都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哇哇大叫个不停,被妈妈骂像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猴子。
野猴子本人浑不在意,石头里蹦出来的,那不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吗?
她拽着季茗心去刨沙坑,寻找各种奇形怪状的礁石站上去拍照,还非让季茗心和自己一起模仿猴哥的招牌动作。
季茗心不是喜欢耍宝的性格,本想坚定拒绝,但看远处秦郁棠爸爸已经举起了相机,他只好心一横,丢开了毫无用处的自尊心,陪秦郁棠装疯。
秦郁棠父母用租来的相机为两个孩子拍了不少照片,好些天后,照片洗出来,秦郁棠爸爸指着合照里的小姑娘说:“棠棠,你可真黑啊!”
秦郁棠抢下照片,发现确实如此,同样的背景和光线,季茗心比她白了好几个度。
面子上很挂不住,秦郁棠嘴硬说:“那是因为季茗心太白了。”
“你羡慕吗?”
“羡慕他干什么?”秦郁棠不屑地一撇嘴。
秦郁棠妈妈开玩笑道:“你们俩天天一起玩,是不是挺热闹的?”
“对啊。”秦郁棠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的奥运会广告,神思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鸟巢上空。
“爸爸妈妈以后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秦郁棠按了静音键,回过头迷茫到:“什么?”
爸爸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没什么,你看电视别挨那么近,看看人家茗心,多爱看书。”
秦郁棠大怒:“他装的!”
精选热书《重回我妈高中搞代购那年》由知名作者最新创作的现情类型的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是重回我妈高中搞代购那年,书中主要塑造的女主形象也深得人心,全文主要讲述:左湛同学没什么表示,应了一声便随大流过马路。宋荔带着他上二楼找到最靠里角落里的左耀。这里人相比较外面比较少,周围一圈的桌子都没坐人,算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她站在左耀的面前给左湛介绍,“这个就是左耀,你...儿子。”宋荔都没开始继续往下介绍,左耀就瞪着杏眼红了眼,豆大的泪水说掉就掉,还是止不住的那种。“爸爸...”左耀站起来一把抱住他爸,眼泪鼻涕全往他爸的校服上蹭,边哭边嚎,“爸爸!我以为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妈妈还说你今天出不了校门,呜呜呜...”
小说角色名是重回我妈高中搞代购那年左耀的书名叫《重回我妈高中搞代购那年左耀》,是作者为书写的一本影视同人类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左湛边走边说:“我买了晚上做饭的菜,就是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糖醋排骨再烧一个青菜可以吗?或者说你想吃什么?”左耀吃饭从来不挑,无非就是好吃了多吃点,不好吃了少吃点。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农民伯伯种粮食不容易,所以如果不是难以下咽的饭,都不能轻易浪费。“我不挑,做什么都行!”左湛欣慰,想着这孩子还挺好养活的,嘴不刁还听话。除了...晚上非要跟他一起睡觉。
主角是林知意沈廷洲的小说《林知意沈廷洲》,由作者佚名所写,该书内容精彩丰富情节新颖:“咳咳,那个我被发现了,是我办事不力,你惩罚我吧。”沈先生听着男人的描述,大概就已经能够想得到,她当时的情况。不知为什么,没有半分恼怒,反倒是觉得有趣的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女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蛮横的。她总是乖巧,当然沈先生阅人无数,他知道,这乖巧只是伪装。现在很明显,不装了。“不跟了,游戏暂时结束。”沈先生盯着桌子上的照片,嘴角微微扬起。
《常瑾年陆雪怜》完结小说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都市类型的小说,主角是常瑾年陆雪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你要是真的尊重在意陆雪怜,你的家庭会这么容易就被破坏吗!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常瑾年沉默下来,许久后冷冽地看了一眼徐诗雅。“不管怎么说,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随即他转身快步离开。寂静的树林中,没有一丝树叶的“沙沙”。只有女人低声的哭泣,在林中回荡。见面前2天,火车站。在路边等车的陆雪怜一行看见了车道上缓缓驶来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