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完最后一针,咬断线后,胡婉澡也不想洗了,就这样爬上了床。依然是她在最里面睡,恍惚中,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握着,不时轻轻地摩挲,她觉得有些痒,又觉得很是舒服,酸疼的感觉缓解了许多。来这里好几天了,这是她和江水平第一次的肢体接触,本以为十分抗拒他的,却是没想到与他牵手的感觉这样自然,真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一点也不生分。还与他和离吗?胡婉心里想。
忙活到半夜,胡婉终于把俩孩子的衣服做起了,整个人也累得浑身酸痛。孩子们等着看新衣等的都睡着了。
缝完最后一针,咬断线后,胡婉澡也不想洗了,就这样爬上了床。
依然是她在最里面睡,恍惚中,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握着,不时轻轻地摩挲,她觉得有些痒,又觉得很是舒服,酸疼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来这里好几天了,这是她和江水平第一次的肢体接触,本以为十分抗拒他的,却是没想到与他牵手的感觉这样自然,真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一点也不生分。
还与他和离吗?胡婉心里想。
越来越找不到与他吵架的理由,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想当然的那般窝囊靠不住,相反,他好像是个难得的暖男。
胡思乱想中,胡婉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她自己,太阳却已是老高了。
唤了几声孩子的名字,没有回应,起床四处看了看,屋前屋后都空无一人。
再看喂鱼的盆子里,空空如也,再看房间里昨天为孩子们赶制好的衣服,也变成了江海江河身上的旧衣服。
想来是江水平带两个小家伙一起去集市了。
我睡得有这么死吗?胡婉拍了拍脑袋,每天嫌鸡叫吵人的,难道今天鸡没叫?
肚子有些饿,在厨房看了看,发现锅里炖着一个蛋,想必是专门给她留的。
胡婉心里乐开了花,初来这里,看这个家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还以为江水平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呢,没想到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
吃了早饭,胡婉看后院的地被江水平翻得整整齐齐了,沟也留出来了,就差下种了。
这个季节该种什么菜呢?胡婉想了想,前世好像一年四季什么菜都有,实在难以知晓什么季节吃什么菜。早在九十年代末就是高科技的大棚种植技术了,加上冷库储备精良,基本是一年四季想吃什么随时都能买到。
不如去问问马大姐吧。
关上院门,打算去马大姐家时,突然想到自己的着装实在是太没有看相了,在家翻箱倒柜一通找,实在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倒是有一件红白相间的格子三角巾还很新的样子,这是原主出嫁时的嫁装,只是当天从家里系过来了,以后就一直没有用过。
胡婉看了看,这恐怕是这家里唯一一样最有看相的物品了。唉,可真是,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
裤子实在找不到有看相的,原主一年四季就三条裤子,一律全是破的,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补丁还是少的。
没办法,只好把披肩往身上一搭,盖住了衬衣上的破洞,这样看起来得体些就够了。
去马大姐的家需要经过小卖部。小卖部门口依然很热tຊ闹,五六个闲婆娘坐在那里嗑瓜子。其中一个人远远看到胡婉,一动嘴皮子,小卖部门口的人便集体向胡婉行注目礼。那眼神,有嫉妒,有好奇,有嘲笑。
只有小卖部的桂芝姐向胡婉投以欣赏赞许的目光。
胡婉老远也冲着桂芝姐点头微笑。
“水平家的这是去哪里呢?”桂芝姐招呼。
“我去马大姐家问问,看这个季节能够种什么菜。我把后院的地翻出来了,想种点菜。”胡婉说。
“这个季节啊,这个季节不好种,黄瓜南瓜豆角茄子都快卷藤了,下种还早,不过你可以种点小白菜,就是累点,要浇水要捉虫。”桂芝姐说。
“累点都无妨,有菜吃就行。”
“那我这里就有小白菜种,你要不要一点呢?”
想来桂芝姐也是个百事通,应该不会错,而且小白菜确实一年四季都可种植,这里有得卖那太好了,也省得去马大姐家。
于是胡婉买了一包小白菜种,付款的时候,她撩起披肩到裤兜里拿钱的时候,露出了衬衣袖子上的破洞。惹来几个长舌妇嘲笑。
“我说怎么突然披个桌布在身上呢,原来是懒补衣服,为了遮丑。”前天那个黑瘦女人又在撩事了。
“也还是会想办法,还别说,披上怪好看的。”一个白净些的女人说。
“好看个屁!旧社会的狐狸精才这样弄。”一个高胖女人重重地吐了一口瓜子壳,瘪了一下嘴说。
“你说的是你们家的祖宗吗?”胡婉看着高胖女人,笑着说。
“啊......”高胖女人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胡婉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她明白过来时,胡婉已经走远了。
“我呸!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东西,阎王真是瞎了眼,不收她!”
高胖女人跳着脚指着胡婉的背影破口大骂。
把小白菜种下后,胡婉又去柴山寻药草。因为不敢太往深处走,所以蛋捡得少了很多,胡婉也不急,反正是不要本钱的事情,有就开心,没有也无妨,有药草薅也保证了收益,总之,东方不亮西方亮。
在山上忙活的时候,听到有动静,心里一紧,担心又是大蛇,仔细一看,原来是人影在晃。
一连在山上忙活了好些天都不见个人影,没想到今天还有人,胡婉觉得好奇。
有人就有人吧,还好些,如果再遇到突发情况,彼此有个照应也不错。胡婉心想。
“是婉婉妹子吗?”冷不丁有人喊。
原来是马大姐。
“马大姐!怎么是你?”胡婉觉得奇怪。“早上还打算到你家去的,幸好没去,不然指定是碰不上吧。”
“呃,是呢。我今天没下田,一大早就来了。”马大姐有些尴尬。
“马大姐来柴山是做什么呢?”
“呃......我......家里负担重,我也想寻点野物卖给弟媳。老孙和孩子们不肯来,我只好自己来了。”马大姐心觉自己这样是抢了胡婉的生意,面子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销货的路子还是自己给人家介绍的,结果一转身自己就跟人家抢生意,真的是不太地道。
没办法,看到胡婉两口子一天就赚了几十块,谁心里不羡慕呢?自己和老孙,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累死累活,除去一家人的口粮,一年到头根本落不到什么钱。
胡婉这个事,真的是一本万利,只是花费点时间而已,寻得到就能换钱,寻不到也不损失个什么。
“噢,这样啊!没事没事,咱俩一个伴寻多好。”胡婉爽快地说。
“你不怪我抢你的生意?”马大姐一愣。
“瞧姐你说的,这有什么好怪的,这柴山又不是我胡婉一个人的柴山,这野物我能寻你也能寻,大家都能寻,你说是不是?”胡婉由衷地说。
“妹子......”马大姐看着胡婉明媚的脸庞,想起那十五份花生瓜子,心里越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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