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点头:“是。”她本来是想还他上一世的恩情,不曾想,反倒叫他搭进去更多。沈南枝满心愧疚。萧楚昀却只笑笑:“沈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若能帮上沈姑娘的忙,我自是不遗余力。”说着,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沈南枝面前。“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更何况沈姑娘于我是活命之恩。”闻言,沈南枝连忙摆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算哪门子救命之恩,王爷言重了,比起这个,我欠王爷更多。”
陆翩翩急得跳脚。
她肉嘟嘟的脸蛋上满是不安,并喃喃自语道:“可别出什么事儿,干爹回来我可怎么交差啊!”
沈南枝不明所以:“就是这个小瓷瓶里装着的朱红色小药丸,入口即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王爷说对我的身体无害,难道有什么不妥?”
她将那小瓷瓶递了过去。
陆翩翩接过去只轻轻嗅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事态应该很严重。
可沈南枝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何不妥,反而自服下那药丸之后,她周身的经络都感觉通畅了许多,而且,她也相信萧楚昀不会害她。
可陆翩翩为何这般神色?
眼看着她一边收拾起针囊一边念叨:“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
沈南枝上前将她拦下,不解道:“到底怎么了?”
陆翩翩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道:“王爷当年的腿是如何落下痼疾的我不知情,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多少知道一点儿,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他的寒毒,那毒能将人折磨得人生不如死,每次毒发,必然寒意入骨,正常人都未必都挨得过这深入骨髓的寒毒,更何况他腿上还有旧伤。”
说着,陆翩翩攥紧了小瓷瓶,皱眉道:“枝枝姐,这里面原本装着的,是我干爹耗费无数心血给他研制出来的护心丹,服用一年内,不但可以护住他心脉,保他在寒毒发作时性命无虞,还能减轻他的痛苦,大半年的时间才能炼制出这一枚呢,他却给了枝枝姐……”
身为医者的陆翩翩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楚昀毒发时候需得承受的痛苦煎熬。
小小年纪的她或许并不精通人情世故,但这时候却比旁人更明白沈南枝对萧楚昀的重要性。
她原本同沈南枝还能嬉闹着相处,如今再看向沈南枝的目光里就只剩下恭敬和敬畏了。
陆翩翩不安道:“算时间,这几日刚好是王爷毒发的时候,我想过去看看。”
至此,沈南枝才知道萧楚昀给了自己什么,她想到他指尖搭到她手腕上带起的刺骨凉意,原来那会儿他就已经毒发,在承受万般煎熬,可他神色从容温和,竟是半点儿也没有表露出来。
早知道那小药丸对他来说如此重要,沈南枝说什么也不要。
萧楚昀。
萧楚昀。
沈南枝心中不住的默念这个名字。
上一世,他为她闯皇陵,劈棺木,放她超生。
这一世,他们之间明明也不过几面之缘,为了缓解她的疼痛,他连与自己性命有关的药丸子都能轻易送出。
她何德何能,得他这般相护。
沈南枝按住陆翩翩正在收拾针囊的手:“稍等一下,我同你一起去。”
不过,她现在就这样登门实在太过扎眼,沈南枝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小舅舅。
上次因公受伤,小舅舅得了三天假,明日才去大理寺点卯。
沈南枝过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处理镇国公府的庶务。
沈南枝不想叫大家知道她中毒一事,便扯了今日文家三姑娘在刘家被算计一事,又借口那黑衣贼人被镇北王府拿下,她央求小舅舅带着她再走一趟镇北王府。
沈南枝想着,萧楚昀这几日身体不好,小舅舅本就在大理寺供职,此事又涉及刘家,若由小舅舅来经手,绝对比旁人更靠得住,也好叫萧楚昀休息几日。
之前万宝楼那次的事,沈南枝都还没来得及同小舅舅说,如今一并倒出,沈槐书哪里还能坐得住的,当即带沈南枝和陆翩翩一起前往镇北王府。
不过,他们没走正门,而是绕了一条巷子,走到了镇北王府的后街偏门,在递了名帖之后,连同马车一并驶入镇北王府,直到进了镇北王府的后院,沈南枝和陆翩翩才从马车上下来。
前来领路的是个面生的护卫,带着他们一行人穿过偏院,沿着九曲回廊才一路到达镇北王府的书房。
之前沈南枝翻过院墙,只来得及看了那偏院一角,现在这一路看过来才发现镇北王府的陈设简单至极,就连绿植花草都没有几株,比起隔壁雕梁画栋无一不精致奢华的刘府,镇北王府就像是一座干巴巴的兵营。
简单,冷肃,整洁。
看到这里,沈南枝才终于将萧楚昀那温润如玉的模样同统领数十万精兵威震北夷王庭的镇北王联系起来。
书房外,墨毅和墨云分别在左右两侧守着,远远看到沈南枝一行人过来,两人很有默契地上前一步,就要抱拳见礼,但又都同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那声音很轻很浅,但还是叫沈南枝听到了。
而且,她也注意到,这两人不但面色苍白如纸,就连身子都有些僵硬,尤其走路的时候,竟还有tຊ些跛。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她就离开这会儿的功夫,是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中,沈南枝跟墨毅也算相熟,所照面之后,沈南枝随口问道:“墨毅小哥这是这怎么了?”
闻言,墨毅浑身冷汗直流,就要开口,耳聪目明的他突然听到书房里的一声轻咳,墨毅连忙躬身垂眸道:“没,没什么,就是走路不小心,没仔细看路,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
见沈南枝的眼神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旁墨云一眼,墨毅连忙拽了一把这个闷葫芦,补充道:“他也是。”
这两人神色明显不自然,沈南枝自是不信,但人家不想说,沈南枝也不好刨根问题。
只是,她还没答话,就听一旁的陆翩翩关切道:“墨毅哥哥,你是整个人都砸在了门槛儿上的吗?不然怎么从后腰到腿脚都伤到了?”
作为大夫,她自是一眼就看出了墨毅墨云两人身上哪里不对劲,不过陆翩翩还没往军棍上想,只是单纯的好奇。
墨毅头皮发麻,瞪了陆翩翩一眼,含糊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摔的,不过没什么大碍,多谢沈姑娘关心,主子就在里面,世子,沈姑娘,快请。”
好在陆翩翩这会儿心里挂念着萧楚昀的寒毒,也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结。
几人一起进了书房。
萧楚昀坐在靠窗的案几前,身下坐着的依然是那张竹椅。
依然是那一袭素白云锦长衫,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披散在了肩头,整个人就像是从名家笔下的山水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只要他在那里,周围的景致皆是陪衬。
那般从容的姿态,除了脸色比平时苍白一些外,半点儿看不出正承受着寒毒的煎熬。
从几人一进门,萧楚昀的目光便落在了沈南枝的身上,但也只是一瞬,便立即错开,看向了带头的沈槐书。
“王爷。”
沈槐书带着沈南枝上前见礼,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萧楚昀点头:“刚好你手上的案子结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办正好,那人现在就在我府上地牢,还没来得及送去大理寺。”
说着,萧楚昀看了一眼门外守着的墨云:“沈世子过去问话,若他有什么需要,只管配合。”
沈槐书自是感激不已,当即领了令就要下去,才想起来还带着沈南枝,他前去问讯审案,而且,地牢那种地方阴暗潮湿,带着沈南枝这么个小姑娘实在不妥。
沈槐书只纠结了一瞬,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萧楚昀道:“地牢污秽,世子只管去忙,留沈姑娘在这里喝杯茶即可。”
沈槐书转头用眼神询问沈南枝。
沈南枝也正好有话要问萧楚昀,便主动应下:“多谢王爷。”
至此,沈槐书也就没什么顾虑的,当即随着墨云快步去了地牢,势必要从那贼人口中撬出有用的线索。
等萧楚昀一走,沈南枝感觉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突然紧张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可当真面对萧楚昀的时候,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沈姑娘喝什么茶?”
萧楚昀目光温柔地看向她,并抬手引她入座。
沈南枝惴惴不安地在他对面坐下,摇头道:“我都可以。”
她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一旁的陆翩翩却已经迫不及待道:“王爷,让我……”
——让我给你诊脉,看看您的寒毒如何了?
可还没等她说完,却见萧楚昀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墨云和墨毅摔伤了后腰,你去药库你给他们调制些药膏。”
陆翩翩原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这样被堵了回去,只得悻悻地转身按照命令,去给那两人调制药膏。
等陆翩翩一走,偌大的书房就只剩下沈南枝和萧楚昀相对而坐。
沈南枝本来就有些不知所措,如今更觉得不安。
他刚刚打断陆翩翩的话并支走了陆翩翩,明显是不想要自己知道他身上寒毒和那小药丸子的事情。
她正琢磨着到底该如何开口,却见萧楚昀抬眼看过来,温声道:“沈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沈南枝犹豫再三,最后决定坦诚道:“王爷为何要如此待我?”
闻言,萧楚昀漆黑的瞳仁微微一怔,但旋即带起一丝无奈的苦笑:“看样子,陆翩翩都告诉你了。”
沈南枝点头:“是。”
她本来是想还他上一世的恩情,不曾想,反倒叫他搭进去更多。
沈南枝满心愧疚。
萧楚昀却只笑笑:“沈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若能帮上沈姑娘的忙,我自是不遗余力。”
说着,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沈南枝面前。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更何况沈姑娘于我是活命之恩。”
闻言,沈南枝连忙摆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算哪门子救命之恩,王爷言重了,比起这个,我欠王爷更多。”
萧楚昀却只笑笑,“原来沈姑娘愁眉不展,是因为这个,倒是我的不是了,如果这些给沈姑娘带来困扰,抱歉,我以后……会同沈姑娘保持距离,不叫沈姑娘为难。”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萧楚昀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眼底难掩受伤和落寞。
沈南枝感觉心口一堵,突然就想到了京那些传闻。
世人都说萧楚昀出身不祥,会给身边人带来灾祸。
所以,就算他立下赫赫战功被封镇北王,也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再加上如今他接管大理寺,执掌刑狱,难免因此得罪一众权贵和世家,被人彻底记恨上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背负所有,却被排挤孤立的一个人。
再站在他的立场,想到他不惜将他救命的药丸给了自己,却还因此成为她的负担给她带来困扰,叫她惴惴不安,他必然是十分受伤的。
沈南枝愧疚不已,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希望王爷能保重自己的身体,不想王爷因我而受伤。”
话音才落,萧楚昀眼前一亮:“沈姑娘是在担心我吗?”
这话沈南枝不可否认,可若点头,她总觉得有些……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可一想到若是委婉否认或者转移话题,沈南枝眼前蓦地浮现出萧楚昀那有些受伤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她也只好点头:“是,我很担心王爷。”
不过到底也要怕被人误会了去,沈南枝还是添补了一句:“王爷乃国之重臣,大齐砥柱,若有什么闪失,我万死难辞其咎。”
萧楚昀却像是压根就没听到她后半句说什么,在她点头之后,他的眉眼就已经完全舒展开来。
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这一笑,容颜盛极,连窗外明媚的春光都要暗淡几分。
即使沉稳如沈南枝,也有那么一瞬的惊艳和恍惚。
她没想到自己一句简单的关心就能叫他这般开心。
正想着还是劝他把陆翩翩叫进来,替他先看诊,不曾想,沈南枝还未开口,就听院外护卫来报:“王爷,七皇子来了。”
萧楚昀面上的笑意突然凝住。
沈南枝也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想在这时候看到萧祈安,正想转头看看四周能不能找个地方先避开,不经意间一抬眼,却对上萧楚昀漆黑如墨的双眸。
“沈姑娘不想叫七弟知道你来此?”
萧楚昀神色依然温和,但不知道怎的,沈南枝能感觉到他兴致不似之前那般高,甚至有些低落。
萧祈安就在外面候着,沈南枝来不及细想,点头道:“自然。”
她这会儿不想跟萧祈安有半点儿牵扯。
闻言,萧楚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微苦涩的笑意:“好,我知道了。”
那仿似已经看穿一切的神情看得沈南枝心里咯噔一下。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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