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也就那么回事。主要我寄居方府,承蒙舅父舅母照顾,不是他们安排我也跟不了五郎君。所以,”孟弗顿了顿,“若是方便的话,五郎君就、就帮上一帮。如不方便就算了,只当我没说。”魏骧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沉沉的目光盯得人发毛。孟弗脸都要笑僵了,才听他松口道:“明日让人绘张他的画像,我知会各郡县多加留意。”孟弗笑逐颜开,倾身在他侧脸吧唧了一口:“多谢郎君。”
竟是县令娘子刘氏亲自来的。
孟弗以为,方家大抵是听闻了她近来正“得宠”,迫不及待兑现好处来了。
却是她料岔了,刘氏这次来是为了方绪的事。
“十郎当真没来找过你?”刘氏被迎至花厅,坐在腰鼓式绣墩上,还没喘口气就急着发问。
孟弗很是莫名:“他来找我做什么?”
刘氏气恨道:“还不是你勾了他的魂!害他整日茶不思饭不想,这才、这才……”
秋盈和刘氏带来的人候在廊下,里面的声音隐约能听到几分,吓得变了色。
县令娘子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可怎么得了?
孟弗也不辩解,低头剔着指甲,漫不经心道:“舅母大可以去院子里嚷嚷,最好让整个刺史府的人都听见。”
舅母的称呼透着讽刺,也提醒了刘氏。
她细细打量起眼前人——
孔雀蓝直领对襟衫,搭配橘色十六破齐胸交窬裙,裙头绣有精致的团花纹,浓郁静雅,轻薄飘逸的料子勾勒出曼妙身姿,髻边偏戴着一朵盛放的芙蓉,另一侧的鸳鸯衔花枝步摇摇曳出别样风情。
鎏金铃兰铰链白玉臂环、镶绿松石的耳坠,云头锦履的鞋头上还点缀着两颗硕大圆润的珍珠……
这般雍容华贵气象,哪里像是一个侍姬。
又想起一路所见下人的态度,对她谈不上有多恭敬,却也给了应有的体面。
还有这花厅中的摆设,一桌一椅无不是低调中见奢华;最显眼的当属那面六曲落地围屏,各扇彩绘着一只仙鹤,每一只仙鹤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就连春盎秋盈两个也是穿绸挂缎,跟方府时相比大不一样了。
透过这一切,足见孟弗得宠是真,也足见她手段了得,才入府短短时日就哄得魏使君把她捧在手心上。
也难怪十郎被她迷得魂颠梦倒,连抛家舍业的事都干得出来。
刘氏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本该是九娘的。九娘年少任性,不知好歹,白白便宜了别人。
压下心中酸意,和缓下语气:“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也是太过心急了,这才口不择言。”
孟弗单刀直入,“表弟出了何事?”
“绪儿他,你表弟他,他留书出走了。舅母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这些书信。”
刘氏从袖中拿出一摞信笺,约有十数封。
孟弗接过拆开了看,都是写给她的。
少年心动的甜蜜与酸涩,落寞与相思,求而不得的痛苦、辗转反侧的煎熬……字里行间展露无遗。
其间还夹杂着为她而作的几首诗。
孟弗阅览罢,递还给刘氏,“他的确没来找过我。”
刘氏见她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火气又上来了。
“面对十郎对你的一腔情意,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人心肉长,你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孟弗仍是摇头,“没有。”
寄居方府时期她已经尽力避嫌了,也从来没给过方绪任何希望,更别说暧昧。
再者,她不因方家对她做的那些破事而迁怒方绪已经仁至义尽,还想要她如何?
她管得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别人的心。是爱是恨,都是旁人的事,与她无关。
“喜欢我的多了,我都要负责吗?人要为自己的言行包括感情负责,而不是勒逼着别人给予回应。男子追求女子,女子不给回应就跳楼跳河的,难道也都是女子的错?这完全是流氓逻辑。”
就好比你好好走着路,一个男的突然窜出来说我看上你了,你必须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不然你就是拜金、没良心、贪慕虚荣、薄情寡义……
不会有人觉得是女方描了眉、画了眼、裙子穿得有点短,还有没包头巾就出门的缘故吧?
正常人只会觉得这哪来的狂犬病。
所以,刘氏想在她身上看到的负罪、歉疚与羞耻,抱歉,一概没有。
刘氏被她噎了个半死,也不再绕弯子,“十郎想必还没出蔚州,看在方家送了你一场泼天富贵的份上,你现在既在魏使君跟前说得上话,就请他出手寻寻十郎。他在蔚州只手遮天,只要他肯相帮,一定能找到十郎。”
“五郎君很忌讳公私不分。”
“只不过几句话的事,总好过这些书信递到魏使君面前。”
面对这明晃晃的威胁,孟弗低头喝茶,不接茬。
直到刘氏快要坐不住了,才慢悠悠开口:“舅母自便。”
“你!”刘氏面色铁青,“你最好想想清楚,这些东西递上去,魏使君肯定要找人问话,届时李代桃僵的事,还有你见不得光的身份,可就都瞒不住了。”
“舅母都愿意搭上方家的前程,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方家的前程?”刘氏冷笑。
她是方胡第三任续弦,统共只生了一双儿女,其余都是前头两任及其他妾侍所生,她可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她只在乎自己的骨肉。
十郎若有个好歹,她不介意拉所有人一块死。
孟弗看着她眼中的疯狂,把手中端着的琉璃盏往近旁的束腰红木花几上轻轻一搁,“安丘路远,我就不留舅母用饭了。秋盈,送客。”
从披香院出来,顺着游廊往二门去,转角处,刘氏不慎与人撞到了一起。
袖中的书信撒了一地,她脸一白,忙去捡拾。
对方也蹲下身帮忙。
由于刘氏走得太快,她带的侍女以及送行的秋盈就落后了半截。
远远看到这一幕,秋盈心神一紧,紧走几步接过对方手中的书信,转身递给刘氏收起。
“兰茜姐姐,怎好劳烦你。”
“人到底是我撞的。”兰茜不咸不淡道。
刘氏见她通身气派不像寻常丫鬟,比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输,挤了个笑脸道:“不打紧,也怪我走路没留神。”
两下错开来,背道而行。
余光瞥到刘氏等人出了二门,兰茜停住脚,从袖中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纸。
傍晚魏骧归府时,这两张纸已经摆在了书房那张小叶紫檀翘头条案上。
一张是诉衷肠的信,一张是缠绵悱恻的情诗。
魏骧看完,起身去了披香院。
孟弗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脑子里充斥着刘氏的威胁,还有她离开安丘时,那件温度残存的披风。
“郎君,我有一事相求……”到底还是提了。
魏骧静静听罢,屈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深邃的视线望进她眼底。
“你与你那表弟,感情很好?”
“感情也就那么回事。主要我寄居方府,承蒙舅父舅母照顾,不是他们安排我也跟不了五郎君。所以,”孟弗顿了顿,“若是方便的话,五郎君就、就帮上一帮。如不方便就算了,只当我没说。”
魏骧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沉沉的目光盯得人发毛。
孟弗脸都要笑僵了,才听他松口道:“明日让人绘张他的画像,我知会各郡县多加留意。”
孟弗笑逐颜开,倾身在他侧脸吧唧了一口:“多谢郎君。”
魏骧眸色转深,在她欲要撤后时掌住她腰肢,抬手拂落了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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