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澳VR的销量有目共睹,以微澳的体量来看,直营确实难以兼顾,一开放代理,投标件瞬间雪花般飞涌而入。“这趟是出来陪我太太出来度假的,不想谈公事。”周沉语气微顿,“不过既然人已经在过来路上了,我想,抽出半小时喝权当饮茶了。”“那太好了!”沈颐乔回来的时候,这杯茶才刚刚饮完。中式茶桌上面对面摆着两个骨瓷茶碗,天青色的,衬得茶桌边的人温润如玉。“你没去泡池吗?”沈颐乔叼着根雪糕,一说话,唇边飘出冷气。视线来回搜寻,又问:“来客人了?”
长白山白雪皑皑。
沈颐乔这样对雪有着深深执念的南方人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震撼。
她原本是抱着躲向知南的心来的,初入雪国,脑子里残存的那一点和向知南有关的东西都变成了——向知南谁?不熟。
径直入住柏悦,当天晚上,沈颐乔就去体验了天然泡池。夜晚点亮灯火,一片银装素裹里石砖木墙宛如森林童话。
很奇怪的是,明明是旅游旺季,室外泡池却空无一人。
沈颐乔出去的这会儿,柏悦经理正亲自给他们房间送夜宵和水果。
送完餐,人还立在桌边。
“听说周太太去泡汤,我们这边室外汤池已经清场了。”
“会影响其他客人吗?”周沉问。
“不会不会,只是暂时关闭一个点而已。”
“多谢了。”周沉点头。
“周总,我们负责人在过来的路上,想和您谈一谈区域代理的事情。您看……”
微澳VR的销量有目共睹,以微澳的体量来看,直营确实难以兼顾,一开放代理,投标件瞬间雪花般飞涌而入。
“这趟是出来陪我太太出来度假的,不想谈公事。”周沉语气微顿,“不过既然人已经在过来路上了,我想,抽出半小时喝权当饮茶了。”
“那太好了!”
沈颐乔回来的时候,这杯茶才刚刚饮完。
中式茶桌上面对面摆着两个骨瓷茶碗,天青色的,衬得茶桌边的人温润如玉。
“你没去泡池吗?”
沈颐乔叼着根雪糕,一说话,唇边飘出冷气。视线来回搜寻,又问:“来客人了?”
“这一趟没白来。”周沉说,“托你的福,谈了笔不小的生意。”
沈颐乔回身挂大氅,牙齿咬着雪糕含糊不清地问:“生意自己找上门的?”
“当然。”
周沉起身,净了手,这才替她接过雪糕。
“冷天吃雪糕,这是什么爱好?”
沈颐乔两排牙冻得发抖,身体却有一蓬蓬的热度往上涌,舔了舔干燥的唇:“人家都说泡完温泉来一根雪糕才舒服。我肯定要试试呀。”
她大概心情转晴,这一声呀的尾音听得人心旌摇曳。周沉眼神敛了敛,语气仍旧温和:“吃不下别硬往肚子里塞,晚点肚子疼。”
“扔了多可惜。”沈颐乔说,“正宗东北大板,比深市买的口味浓郁。”
当然,也比深市的实在。
那么一大支雪糕,沈颐乔在他眼皮子底下越吃越慢。
周沉朝她摊手。
她怔住:“啊?你吃?”
“不是说扔了可惜吗?”
“可是这我吃过的。”她还想挣扎。
周沉看着她不说话。沈颐乔就这么立在原地,热度分明涌上了头。她从周沉脸上看出了一句——你我都吃过,怕什么。
剩下那半支归了周沉。
沈颐乔躲进洗手间,冷水洗了两次脸,还是洗不掉跃然脸颊的热气。一定是北方暖气太足了,沈颐乔一股脑将锅甩给暖气。
洗完脸再出来,那半只雪糕已经吃完了。
沈颐乔问:“好吃吗?”
其实周沉不喜欢奶味重的东西,但还是说:“好吃。”
“我就说吧,扔掉可惜。”
她怀里抱着睡衣从他身边路过,带动阵阵香风。眼见人要进卧室了,却被周沉从后拉住。
“要睡了?”
“才九点多……”沈颐乔想,孤男寡女,适逢蜜月,这个时间很适合做点别的。
“有宵夜。吃吗?”
“……”
原来他是说宵夜啊,不是那个。
沈颐乔转过脑袋,细白的脖颈露在周沉面前。他看不到她的脸,不过从她染上红云的耳根也能猜出,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漂亮至极。
手上力度紧了紧,随即松开。
周沉说:“时间还早,可以吃完再做。”
“……”
因为这句话,沈颐乔眉心一跳,咬到了嘴里的软肉。
周沉这个人说到做到。
沈颐乔吃宵夜,他去主卧洗澡。沈颐乔洗漱,他在双台盆的另一边不紧不慢地拾掇自己,有种不愿意浪费一分钟的美。
周沉以前是这样的吗?
沈颐乔嘴巴里鼓了一口漱口水,慢慢悠悠地想着。还是说她之前对他的关注实在是太少、太浮于表面了?
她从镜子里偷偷看他一眼,不想对方也正在看她,两道视线相触。
周沉取了手边的面巾纸,按压在她嘴角。
“不知道你在漱口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学小鱼吐泡泡。”
剩下那点没吐干净的漱口水在嗓子眼一呛,差点咽了下去。沈颐乔扶着台盆咳嗽几声,满心想,果然是她不够了解周沉。
他居然是会说这种幼稚笑话的人。
咳嗽一声接一声。
周沉的手轻轻拍她后背,语气恢复如初:“抱歉,我的错。”
沈颐乔摇摇手,再抬头时眼里蓄满了水。
她是被呛的,却被有心人看出了别样风情。
周沉抬手,指腹重重揩过她眼角。他靠近,深邃的眉眼倒映在她瞳底,另一只手扶着她下颌抬高,两人鼻尖相对。
周沉的手下移,拇指抵在她唇缝上。
再用力,指尖就会陷进去,像陷进柔软的泥沼。周沉知道其中滋味,却不想沈颐乔的舌头不怕死地卷住他,很轻地吮了一下。
心里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周沉抽出手,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
“周沉,没带那个。”
“包里有。”男人不容置喙。
沈颐乔仰首,去咬他的下巴:“……你蓄谋已久。”
是,蓄谋又怎样?
反正他们这场婚姻也是他蓄谋得来的。
他对这番无关痛痒的控诉毫不在意,低头亲她的眉心,再是眼睛,鼻尖。从洗手间到卧室几步路,恰好足够他吻遍所有。
床垫因为两人的重力下陷,他双手撑在沈颐乔颈侧,慢慢伏低。
一盏壁灯,像要照亮这个夜晚,又像横亘在其中的破坏分子。周沉倏地抬手,摁灭唯一光源。窗外没有钢铁城市的光影,雪原簌簌。随着这盏灯火的消失,周围蓦地被黑暗笼罩。
周沉眯眼,像找寻什么似的停留数秒。
终于,他俯身,吮住了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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