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任务,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宗门,伺候这一大帮子人,可以说地位连宗门的狗都不如。稍有没做好,便会迎来一顿毒打,一天三顿,那都还算是轻的。偏偏这原主有着严重的受虐倾向,对此不仅不心生怨恨,反而还任劳任怨,给这些人当牛做马。一待,就是五年。今天就因为在给宗门天才小师妹璃月搓脚时,力道稍微大了一些,被对方哭哭啼啼告到玄清面前。这小师妹拥有着传说中的极品风灵根。
穿越,那多是一件美事。
然而池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半分钟前,作为一名“女野亡”的她,还在峡谷内大送四方。
就因为在和队友友好交流打野心得时,引发心梗,再度睁眼,发现自己竟被五花大绑,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姿势一言难尽,相当羞耻。
面前,一名长相尖酸的老女人正手持长鞭,冷声喝问:“贱婢,你可知错?”
我犯天条了?
要吊起来抽?
随着池雨脑子一阵刺痛,无数记忆涌来。
原来自己嗝屁之后,成为了蓝星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玄月宗,在修仙界是仅次于五大宗门的存在。
面前老女人名叫玄清,是玄月宗的宗主。
而原主,是因为家乡被妖兽入侵,逃难到这里来的。
虽根骨奇差,但念在她颇有几分姿色的份上,玄清破格将其收为了杂役弟子。
每天的任务,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宗门,伺候这一大帮子人,可以说地位连宗门的狗都不如。
稍有没做好,便会迎来一顿毒打,一天三顿,那都还算是轻的。
偏偏这原主有着严重的受虐倾向,对此不仅不心生怨恨,反而还任劳任怨,给这些人当牛做马。
一待,就是五年。
今天就因为在给宗门天才小师妹璃月搓脚时,力道稍微大了一些,被对方哭哭啼啼告到玄清面前。
这小师妹拥有着传说中的极品风灵根。
极品灵根,放眼整个修仙界,都是屈指可数。
玄清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
在她眼中,原主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所以被吊起来打,也是理所当然。
“停停停!大佬,我的错!求放过!”
眼见对方手中的长鞭就要落下,饶是一向嘴硬的池雨,也不得不在第一时间低头。
这不是怂,是从心。池雨在心中这般想着。
换做以往,这贱婢哪怕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坚决不会认错,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让玄清多少感觉有些意外。
她嘴巴一歪:“啧,今天怎么不嘴硬了?”
有能耐别动手,咱嘴上见真章!
不开玩笑,峡谷一喷九没输过。
池雨在心中暗自嘀咕,嘴上却说:“师尊这是说的哪里话?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哼!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玄清满脸嫌弃之色,将手中的长鞭收起插进裤腰,冷冷说,“这顿打,暂且记下,若有下次,绝不饶恕!”
“从今以后,宗门的尿壶都由你来涮洗,你可有意见?”
池雨气笑了:没意见!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您都没把我当人,让我洗个夜壶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合理!
见她不说话,玄清右手一挥,缠在池雨身上的绳子散开,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记得清洗干净!若有半点异味,哼哼!”
哼你大爷!
洗夜壶是吧?
行!给我等着。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池雨暗暗对其竖起中指,并做了一个“我吃柠檬”的口型。
这大概是作为一名弱者,在面对强者时,唯一的宣泄方式——前提是不能被发现。
这破宗门的狗,是坚决不能再当了。
至于去哪儿?无所谓了,哪怕是去要饭,饿死!死外边,也比待在这里强!
不过在走之前,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小女子报仇,就在今晚!——毕竟,夜长容易尿床。
……
夜深人静,一间破烂的茅草房外,堆满了尿壶。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险些没将池雨熏晕过去。
她强忍恶心,掏出手绢,戳出两个小孔,取下头上皮筋,麻利做了一个简易口罩,背着一大堆尿壶,行走在宗门小路上。
宗门一共四口井,支撑着大家的日常生活。
“一壶提神醒脑,两壶永不疲劳,三壶长生不老……”
池雨一边碎碎念,一边拧开尿壶,将里面那浑浊的液体一股脑倒入其中。
直到所有尿壶都被倾倒干净,她这才折返回房间,扛起事先打包好的包裹,直奔后山而去。
后山那片灵植园,是玄月宗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个时间点,守卫应该已经睡着。
池雨翻墙进入园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趁着夜色开始疯狂收割。
当了五年狗,收他点灵植不过分吧?
无奈园子实在太大,麻袋装得满满登登,也仅仅采摘了百分之一不到的灵植。
原主混得很是凄惨,别说储物袋,就连贴身衣物都是缝缝补补,快磨成了蜘蛛网,可想而知过的是什么鬼日子。
正值夏季,天干物燥。
本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池雨很是干脆地放了一把火,这才扛着麻袋,从后山小路溜之大吉。
路过半山灵兽园时,她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灵兽平时都是她在负责喂养,所以见了池雨,没闹出丁点动静。
“小可爱,世界那么大,想不想跟我去看一下?”
池雨盯着其中一只最肥的仙鹤,一脸认真地询问。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以后我俩相依为命。放心,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
说着,她一把拽住仙鹤那细长的脖子,拖起便跑。
夜晚风大,火趁风势,风助火威。
很快,灵植园便成了一片火海。
“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睡得正香的玄清被这声音惊醒,她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冲出了房门。
一把拽住仓皇路过的弟子,喝问:“哪里起火?”
“是……是灵植园!”
什么!?
一听是灵植园起火,玄清眼前一黑,险些没气晕过去——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整个玄月宗的财政就靠它支撑着。
当即“咻~”一声,化作一道长虹,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现场。
历经一个时辰抢救,大火终于扑灭。
但灵植却损失惨重,一大半都烧为了灰烬。
玄清的心在滴血。
一张脸黑得几乎能挤出墨来。
她愤怒地朝负责看守的弟子咆哮:“到底怎么回事?灵植园为何会无缘无故起火?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啊,这……”那弟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他这般模样,玄清更为恼火,猛地将衣袖一甩:“真是废物!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啊!?”一听小命即将不保,那弟子顿时慌了,捣蒜一般拼命磕头,“不要啊!师尊,求求你饶了我……”
此刻玄清心中满是怒火,又怎么可能饶了对方,一声暴喝:“饶你不得!似你这等废物,活着有什么用?带走!”
眼看那名弟子被拖走,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师尊别上火,辛苦了这么久,喝口水吧!”
“嗯~”接过身旁徒弟递过来的水瓢,玄清想都没想仰头便干。
一口入喉,她的面色瞬间僵住,随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揪住那人衣领喝问:“你给我喝的什么?”
“啊?”那人被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尿了裤子,战战兢兢道,“就……就井里打的水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喝一口尝尝!呸~”玄清气得要死,一把将其推了个跟头。
那人赶紧拿起水瓢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顿时虎躯一震,接着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道:“这味道,怎么有点像陈年老尿?对,就是这个味!”
陈年老尿?
经他这么一提醒,玄清像是想起了什么,在人群中环顾一圈,果然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池雨呢?”
面对询问,众弟子纷纷摇头,表示从头到尾并未见过她。
玄清当即飞身来到池雨的住处,一脚将草屋的破门踹开,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人早已不知去向。
最可气的是,土墙上,还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大字:“放火者,你池奶奶是也!桀桀桀~”——外加一个笑脸。
“追!给我追!”玄清气得一掌干翻了土墙,咬牙切齿道,“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贱婢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将她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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