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身子无力,头脑发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时候掉下去,她定会摔个半死不活。可她已顾不上那么多。就算伤了惨了,她也不会让恶人得逞。她死死闭上了眼睛,绝望地等待着疼痛的到来。然,身子刚刚下坠,腰间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股冷松香袭来,有人抱住了她,糟糕的失重感消失,纵身朝上跃去。苏楚熹心中惊诧,试探性缓缓睁开眸子。入目的是一张玄色铁质面具,她和一双漆黑如深洞的眼睛对视上,对方眼神冷漠无温,一瞬便移开视线。
苏楚熹率先点了菜,伙计给她倒上茶水,便退了下去。
许是正赶饭点,江月楼上菜速度有些慢,就在她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包厢门被人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而进。
来的并不是小伙计,而是谢长安身边的随从谢俊。
“少夫人,二公子偶遇几位好友有要事要谈,今日中午恐不能陪少夫人用膳了。二公子让我来和少夫人说一声,还请少夫人莫怪。二公子说,今晚回去后再好生和少夫人赔罪。”谢俊如实传话。
苏楚熹本就不想和谢长安同桌吃饭,倒胃口。
他走了,正如她意。
苏楚熹假意微笑,“没关系,他的事要紧,饭我自己一人能吃。”
谢俊走后,苏楚熹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很快饭菜上桌,江月楼饭菜味道不错,她悠闲自在地享用着。
用完午膳,人泛起了困意。
她有午歇的习惯,江月楼的包厢里都有一张软榻,专供客人休息。
但苏楚熹也没打算就在这儿睡,可今日困意实在来得汹涌,还不等她心中泛起怀疑,人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的冯玉常喝得烂醉如泥,人七倒八斜地出了包厢去小解,身子摇摇晃晃,迷糊间有人扶了他一把。
他从茅厕回来,大摇大摆回了包厢。
推开门,就见包厢里的狐朋狗友们都不见了,他扯着嗓子嚎叫了两声:“人呢?老子去个茅厕的功夫,就都滚了?这是瞧不起老子?”
骂骂咧咧着往里走,眼睛在包厢里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软塌上侧身而躺的女人。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女人身上,照得女人皮肤白皙透亮,身形凹凸曼妙。
冯玉常本就色欲熏心,在苏楚熹刚进京没多久就盯上了她,但却因着将军府和昌明侯府的婚约不敢乱来。
俗话说,越得不到,越心痒难耐。
今日喝了酒,酒精作祟,心心念念的人一副任由摆弄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冯玉常顿时血气上涌。
嘴角邪魅一笑,就朝着苏楚熹扑了过去。
苏楚熹睡得很沉,对此毫无所觉。
就在冯玉常的手触碰到苏楚熹衣服时,咻的一声,一枚没有杀伤力的石子穿透窗户,准确无误射在了苏楚熹的大腿上。
一阵吃痛,苏楚熹醒了过来,皱眉睁眼,便看到眼前有一张放大的陌生的男人的脸。
她瞳孔剧烈收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但不知为何,身体酸软无力,脑袋有千斤重。
不对劲!她这是被算计了!
苏楚熹咬得后槽牙嘎吱作响,但她来不及细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死死咬住唇瓣,疼得她找回了些力气,抬脚就朝男人的裆部踹了过去。
冯玉常也是半醉半醒,反应迟钝,结结实实挨了苏楚熹一脚,命根子差点断了。
嗷呜一声,疼得他失声嚎叫了出来,双手狼狈地捂住了裆部。
剧烈的疼痛,也让他酒醒了一半,疼得面部狰狞的一张脸阴狠瞪着苏楚熹,咬牙切齿,“你疯了,伤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拿什么伺候你!”
苏楚熹恶心至极,费力躲避开了他的触碰,双腿无力踉跄着朝包厢外走去。
只是刚走了两步,便听到门外传来几个醉酒男人的说话声,渐渐逼近。
“冯小侯爷呢,怎么去个茅厕这么久,该不会喝酒了跑别人包厢里去了吧。”
“找个伙计问问,跑哪儿去了。”
“这儿是不是冯小侯爷的玉佩,刚才还见他戴在身上。应该就是这个包厢......”
苏楚熹的脚步声顿住,后背生寒。
前有狼后有虎,她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若这个时候外面的人进来,看到她和冯玉常待在一个包厢,就算什么也没有做,话从这些纨绔子弟的嘴里传出去,她也不干净了。
好不容易逃过了侯府的算计,这次她不能就这么栽了。
苏楚熹指甲掐紧了手心浑然不觉,最后眼神定在了包厢的窗户上,她转身大步走向窗户,试图跳窗。
可冯玉常却像狗皮膏药,不要脸再次缠上,上手就想抱住她柔软的腰身。
“你都来了,不就是在包厢里等小爷的,跑什么跑。”
胳膊被抓住,苏楚熹用力没有甩开。
眼看外面的人就要进来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紧张到无法呼吸。
她余光扫见桌上的茶壶,毫不犹疑抡起砸向了冯玉常的脑袋。
她咬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茶壶直接在冯玉常的脑袋上开了花,温热的血顺着他脑门流了下来。
冯玉常眼冒金星,身子摇晃着后退了两步,疼得下意识松开了苏楚熹。
苏楚熹决然推开窗,翻身就跳了出去。
只是刚翻身,身体里的那股无力感再次袭来,手臂无力,没有抓住窗,身子直直朝下坠去。
这里是二楼,楼下是青砖地面。
她此时身子无力,头脑发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时候掉下去,她定会摔个半死不活。
可她已顾不上那么多。
就算伤了惨了,她也不会让恶人得逞。
她死死闭上了眼睛,绝望地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然,身子刚刚下坠,腰间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股冷松香袭来,有人抱住了她,糟糕的失重感消失,纵身朝上跃去。
苏楚熹心中惊诧,试探性缓缓睁开眸子。
入目的是一张玄色铁质面具,她和一双漆黑如深洞的眼睛对视上,对方眼神冷漠无温,一瞬便移开视线。
男人动作灵敏如野豹,抱着她也身轻如燕,眨眼间她被带着从窗户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苏楚熹傻了眼,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清晰可闻。
他是玄影大侠?
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玄影!
男人稳稳站定,身形修长笔挺,放开了抱着女人的手,却发现她还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男人面具下的脸,眉头冷皱,低冷嗓音响起:“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磁性悦耳,听上去有些耳熟。
苏楚熹猛地回神,面颊泛起羞红,忙收回手,后退了两步。
只是身子无力,刚后退两步,娇软身子摇晃差点跌倒。
眼前男人眼疾手快,宽大的手掌稳稳落在了她的细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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