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明明藏在这儿的!”卫扬的外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他脱下衣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分不清是因为体力的消耗还是内心的焦灼。“你藏了多少?”姜美君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卫扬抿了抿嘴,低声道:“没多少,也就五六两左右。”姜美君轻轻“哦”了一声,眼神中最后一丝温暖消失无踪。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他依旧选择隐瞒真相,这让人心寒。叙
姜美君挣扎着坐起身,眉宇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愠怒。叙
她扬手之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截了当地落在卫扬的脸上:“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的混账儿子!”
这一巴掌落下,卫扬虽满脸涨红,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与痛楚,却终究没有吭出半点声音,仿佛是在默默承受着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一旁的车夫秦大哥,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严肃,配合着姜美君的话语,语重心长地道:“该打,你可曾想过,你娘每日辛勤劳作,只为赚取那区区几分钱家用,而你,一夕之间就将你娘半年的心血化为乌有!”
秦大哥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卫扬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内心里懊悔如潮,却依然嘴硬不肯认输:“不用我娘出钱,我自己有。”
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却也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确定。
“你有?哪儿来的?”叙
秦大哥目光锐利,紧追不舍地质问道。
卫扬的目光躲闪,语气变得不再坚定,像是在回忆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以前……赢的。”
这简单的三个字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姜美君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冷笑一闪而逝,心底却是冷嘲热讽:赢?赢的不就是我那些不翼而飞的钱财吗?待会儿看你还如何自圆其说!
转瞬之间,姜美君与赌局老板交换了一个复杂而深邃的眼神,那是一个无需言明便能彼此心领神会的默契。
当一行人终于回到那简陋却充满温情的家中,卫扬二话不说,抓起墙角的铲子,脚步匆匆地奔向后院那棵老杏树下,开始了一番近乎疯狂的挖掘。
泥土飞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半个时辰之后,后院的土地几乎被他翻了个底朝天,然而,期望中的铜钱却仿佛人间蒸发,不见踪迹。叙
“怎么可能?我明明藏在这儿的!”
卫扬的外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他脱下衣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分不清是因为体力的消耗还是内心的焦灼。
“你藏了多少?”
姜美君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
卫扬抿了抿嘴,低声道:“没多少,也就五六两左右。”
姜美君轻轻“哦”了一声,眼神中最后一丝温暖消失无踪。
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他依旧选择隐瞒真相,这让人心寒。叙
“妈的,你是不是在耍我们!你根本就没钱,害我们在大太阳底下白白浪费这么久,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们?!”
赌局主事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一声,身旁的随行几人闻声而动,立即将卫扬团团包围,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还钱,要是敢赖账,别怪我们不客气,咱们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莫及!”
威胁的话语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对峙的气息。在那尘土飞扬的小村落里,阳光斜洒,映照出一幕紧张而激烈的冲突。
一名肌肉纠结如古树根瘤的大汉,粗鲁地从卫扬颤抖的手中夺取了简陋的铲子,随手往硬邦邦的地面上一掷,那铲子反弹起几缕细微的烟尘。
随后,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熊,挥舞着铁拳,在空中划出呼啸的风声,威胁的言语如同沉闷的雷鸣:“打断你一条胳膊,权当是欠债的利息,你觉得如何?”
紧随其后,另一人嘴角勾勒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嘿,他那瘦弱的胳膊可抵不了几个铜板,倒是他那娘子,容貌端庄秀丽,恐怕能换个好价钱呢。”叙
这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贪婪的目光,一齐射向了惊惶失措的谢秀芳。
她的眼眸猛然放大,如同受惊的小鹿,在人群的注视下显得无所适从。
她四处张望,最终目光定格在卫扬身上,眼里写满了求助与绝望,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以,我……我是庄家的妇人,卫扬,求你快让他们离开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卫扬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轻蔑一笑:“你无力偿还债务,家中也搜不出值钱之物,唯独你这娘子还算有些姿色,自然该用来抵债了。”
“住手!谁都不许碰我妻子!”
卫扬怒吼着制止,眼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叙
他一个箭步冲到谢秀芳身前,将她紧紧护在背后,双眸赤红,燃烧着愤怒与决心:“有话好说,若你们强行掳掠民女,我们就去县衙讨个公道。我卫扬,堂堂正正的秀才一枚,岂能容许你们如此肆意侮辱!”
他的心如同被万千针扎,他曾听说过多起因债务累累导致卖儿鬻女,甚至卖妻的悲剧。
在乡村,这样的家庭将永远背负着洗刷不掉的耻辱。
从未料想,自己作为一介书生,也会有面临如此不堪境地的一天。
然而,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坚决——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子半分!
那三个恶徒闻言,不禁放声嗤笑,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那赌局老板更是扬起下巴,满脸不在乎:“要去报官尽管去,白纸黑字的借条上有你的亲笔签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以为报官就能奈我何?”叙
旁人跟着起哄,声音里满是挑衅:“有种你现在就去找老爷告状,看看到底是谁被抓,是你这等穷酸书生,还是我们!”
更有甚者,言语间尽是鄙视:“哼,一个穷酸秀才,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卫扬脸涨得通红,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三人,声音里透着不甘与愤怒:“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自打幼时一举成为秀才以来,何时曾遭受如此羞辱,当众被人指着鼻子咒骂,这种屈辱感对他来说前所未闻。
他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火花,再次强调道:“记住,我是秀才。今日你们这般羞辱于我,他日若我金榜题名,位高权重之时,你们就不怕遭到应有的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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