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至侧门,宋婉宁便瞧见了站在树下的一男子。那男子一身青蓝衣袍,长发只被一簪子简单挽起,齐整的垂落在身后。而那男子头上戴着一顶帷帽,低着头将脸盖的严严实实。宋婉宁隐约觉得这身形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宋婉宁小步上前,看着那男子道,“阁下可是封信堂派来送信给我的?”“正是。”男子声音清脆,宋婉宁听来越发耳熟,“这信来的急切,封信堂便差在下赶紧送来了。”
宋婉宁看着站在门口的小丫鬟,出声询问道,“送信的人在哪儿?”堫
小丫鬟指了指门口道,“如今正在西侧门呢,那人说一定要奶奶亲自去拿信才行。”
宋婉宁听了这话,忙不迭出了门去直奔西侧门。
还未至侧门,宋婉宁便瞧见了站在树下的一男子。那男子一身青蓝衣袍,长发只被一簪子简单挽起,齐整的垂落在身后。而那男子头上戴着一顶帷帽,低着头将脸盖的严严实实。
宋婉宁隐约觉得这身形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宋婉宁小步上前,看着那男子道,“阁下可是封信堂派来送信给我的?”
“正是。”男子声音清脆,宋婉宁听来越发耳熟,“这信来的急切,封信堂便差在下赶紧送来了。”
宋婉宁听了这话总算是想起了这男子是谁,只笑道,“易臣,你如今什么时候变成封信堂送信的差使了?”
易臣听了这话也不惊讶,只笑道,“技多不压身,能赚一点儿是tຊ一点儿。”堫
易臣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从边关寄过来的信递给宋婉宁道,“这信来的急,怕有什么要紧事,你若是着急,快些拿进去看看吧。”
宋婉宁接过信,相谢道,“多谢,易二爷只怕是日理万机,我就不请二爷进府里坐了。”
宋婉宁话音刚落,易臣便接话道,“今日可算是欠下我一顿茶水。”
宋婉宁正要应声,抬头便瞧见了易臣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帽檐抬高了些,宋婉宁恰好能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宋婉宁愣了半刻,缓了缓才道,“那是自然,日后定然会请二爷喝茶的。”
宋婉宁说完便快步进了府里,她如今心里惦记着父兄,进了卧房便拆了信开始看。
“吾女婉宁来信诉说梦中情状,嘱咐为父小心谨慎且调查身边之人,为父彻查发现了端倪,已将敌国奸细斩于马下。不日将回京,勿念。”堫
宋婉宁看完了信,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
她的心血总算是没白费,总算是来得及让父兄平安归来。前世自从没了父兄,她便成了一个没有母家依靠的孤儿,如今想来,都实在让人心惊。
宋婉宁抬手擦了擦眼泪,又想起宋府那一家子狼心狗肺,心下便气着将信收好。再过段时间,她必定要让那一家子把吞进去的全吐出来才是。
日头方落下,荣福堂那头老太太的丫鬟海棠便来了。
海棠进了宋婉宁院子,瞧着宋婉宁缓缓道,“二奶奶,今儿晚上老爷回来了,老祖宗说老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一家子去堂里吃顿团圆饭。”
宋婉宁听了这话,应声道,“晓得了。”
宋婉宁记得她的公公温献,前阵子皇帝下令整理吏部的册子,温献忙于公务,已三月不曾归家,如今归来约莫是册子整理完了。堫
宋婉宁到荣福堂时,一家子都差不多到齐了,连一直不曾来团圆饭的温廷程和神出鬼没的温廷洵都来了。如今就差着二房的老爷温献还没来。
温廷程虽年纪不大,却是大房的老爷,又继承了大房的爵位。虽然说和二房关系不太亲近,可终究爵位在身,若是分家是会招人闲话的。
不过如今管家的活计落在了费碧云的身上,也算是管家权落回了有爵之家。
如今整个餐桌之上,温廷柏身侧坐着崔萧潇,右侧坐着温廷柏的母亲王夫人,王夫人前方空出了个位置来,正是给温献留的。而那个空位对面坐着的,正是温廷程和他的妻费碧云。费碧云如今身怀六甲,那肚子眼见的大了起来。
这一桌子的人各怀心思,就这么落座等着温献。
老太太见人来齐了,便瞧了一眼身边的海棠,出声道,“人都来齐了,去瞧瞧柏哥儿父亲怎么还没来?”
海棠道了一声是,正要走,却见的温献从外头进门来。堫
温献刚进门便朝着上头的老太太请安道,“儿子见过母亲,这三月来未曾归家,不知母亲身体可康健。”
老太太对这个儿子还是很上心的,“有柏哥儿在,自然是康健的,这不过是进宫整理书册三月,眼见着你瘦了一圈,想来是宫里没吃好。我吩咐人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坐下吃饭。”
温献闻言便坐在了老太太身侧那空着的位置上,一家子的团圆饭便是开始了。
温廷柏已许久不见温献,如今见温献归来了也忙不迭寒暄,“父亲,儿子如今辞掉了军营的活计,在朝中就职,日后父亲若是有什么需要儿子做的只管开口,儿子也算是在父亲膝前尽孝了。”
温献听了温廷柏这话,脸色越发不悦,“一个正七品左司谏的官职也好意思拿来说嘴?为父的脸都教你丢尽了。三年前非要去戍边,也没戍出个名堂来,如今倒是回来丢人现眼了。”
温廷柏听了这话神色也难看了起来,黑着脸吃饭。他本是想着让温献帮忙给他升一升官职,如今看来希望渺茫,温献似乎是心情不大好。
温献身边的王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也不悦,只道,“儿子好容易回来,你少说两句吧。”堫
温献听了王夫人这话,又想起朝堂上的糟心事,气道,“那个殷易臣,竟然公然在朝堂上参我,说我吏部管理紊乱,害的圣上对我好一顿数落。”
宋婉宁听了温献这话,忽然联想到了易臣。
只不过易臣是个商贾之人,想必和朝堂上的殷丞相无甚关系。
温献说着,怨怪地瞧了一眼温廷柏,不满道,“殷易臣如今不过二十一,只比柏儿大了两岁,却已经到了一朝丞相的地位。如今更是权柄在握,圣上十分信赖他。再瞧瞧柏哥儿,我在吏部都听说了咱们府上宠妾灭妻的名声,实在是把我老脸都丢尽了。”
温献身边的温廷柏和崔萧潇都不敢再言语,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温献说嘴还是没停止,继续道,“若是不如殷易臣便算了,你连府上程哥儿的一半都不及,我生你这个劳什子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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