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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签呢？”韦朗彻底不伪装了，“你能奈我何？”
我看着韦朗那张狰狞丑陋，令人作呕的脸。
“你不签，我就将柳芊芊的真实身份抖出去。”
韦朗咬牙切齿：“姜婉，你敢威胁我？”
我笑了：“你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
“韦朗，若我被蒙在鼓里，你还能做你的春秋大梦，享你的齐人之福。”
“但我已知晓你的表里不一，你的肮脏龌龊，我看见你只觉得恶心。”
“与其相看两厌，倒不如断绝关系，我的孩子跟着我，你与你的芊芊姑娘百年好合，皆大欢喜。”
“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与你只能鱼死网破。”
“若被人知道柳芊芊就是那个早就该被斩首的罪臣之女方清柔，你觉得你能护住她吗？”
韦朗阴气森森地盯着我。
我一脸嘲讽：“你毁我一分，我还你十分，试试？”
韦朗见识过我以牙还牙的狠厉，知道把我逼急了，我真能鱼死网破。
他也知晓，皇帝快不行了。
三皇子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已万事俱备，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儿。
他已经忍耐了二十年，不需要再忍了。
“我答应你。”韦朗说。
“姜婉，我警告你，若芊芊的身份被暴露，你和你们姜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嘲弄道：“放心，我对你们这对狗男女没兴趣。”
“祝你们百年好合，最好原地锁死。”
我拿着断亲书，当天夜里就带着孩子们搬走。
断亲第二日。
韦朗迫不及待将柳芊芊扶为正妻。
百里红妆，排场极大。
除了曜儿知道我一直在密谋断亲外，
剩下的三个孩子觉得我受了委屈，为我鸣不平，叫嚣着要去破坏他们的婚礼。
“我已与韦朗断亲，从此陌路，一个陌生人而已，不必理会。”
孩子们眼泪汪汪，认为我在强撑。
“别哭，这是好事。”曜儿赏给三小只一人一个弹指。
“我们该恭喜母亲脱离苦海。”
我点着头：“没错，同喜同喜。”
“大喜的日子，我们该好好庆祝，闻竹闻兰，上菜。”
菜肴非常丰盛。
孩子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没人再提韦朗的事。
秋渐深，风渐大。
隐隐，已有冬天的感觉。
我怕冷。
天气变冷之后，我就躲在屋子里。
要么跟丫头们推牌九，要么围炉烹茶。
外界的一切风起云涌看似与我无关，却在我的掌握之中。
无他，九皇子每天派人来送信。
某天。
我照例接到九皇子的信。
这次的信与以往不同，只有一个地址。
我如约到了那个地址。
上了三楼，在包厢里见到了正在踱步的九皇子。
九皇子看到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姜夫人，我让你见一个人。”
他拍了拍手。
“出来吧。”
一个人从里屋走出来。
看清楚那个人的面貌之后，我非常震惊：“你......”
“你是那个刺客！”
就是那个闯进韦朗宅邸，惊扰野鸳鸯，刺伤柳芊芊，被神武卫抓到的刺客。
“对。”九皇子与我接触时间长了，对我信任有加，说话比以前随意多了。
“我调查韦朗的时候，发现了他。”
“他的真实身份，你绝对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