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响声。沈岁桉拢了拢身上的毛毯,提醒了句:“袋子里用厚衣服。”点到为止,至于拿不拿,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气温确实低,她又拿了个厚衣服盖在干净的毛毯上面。其实沈岁桉一开始是打算去后院找个房间的,这里没有楼层,前院只有一个客厅。后来想想,后院里的那些房间的灰尘都落三层了,还是在客厅窝一晚上吧。等明天去找找有没有车子什么的。她没有立刻睡,将那几种此时温顺的力量在体内游走几圈,隐隐有什么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细细感受了下,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没什么坏处,便没管。
令沈岁桉没想到的是,夜晚的天空竟然挂着弯弯的月亮。
清冷的月光洒下,万物笼罩其中,氤氲着朦胧神秘的色彩。
周围的气温愈发低了,本来没睡着的几人直接被冻得打个寒颤。
肖晓不停搓着手,往掌心哈着热气,“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
“怎么感觉这种天气像是末世刚来时的气温。”关己冻得上牙打着下牙,话语带着颤音。
路海回:“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郑青生的话从客厅内响起:“大家都靠在一起,到了早晨应该就好了。”
随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响声。
沈岁桉拢了拢身上的毛毯,提醒了句:“袋子里用厚衣服。”
点到为止,至于拿不拿,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气温确实低,她又拿了个厚衣服盖在干净的毛毯上面。
其实沈岁桉一开始是打算去后院找个房间的,这里没有楼层,前院只有一个客厅。
后来想想,后院里的那些房间的灰尘都落三层了,还是在客厅窝一晚上吧。
等明天去找找有没有车子什么的。
她没有立刻睡,将那几种此时温顺的力量在体内游走几圈,隐隐有什么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细细感受了下,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没什么坏处,便没管。
【团子,看着点,我睡会儿。】
脸颊被蹭了蹭,示意它知道了。
沈岁桉放心地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觉,睡得并不好。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男人站在昔日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时不时窜出来几只丧尸,他眼皮子都没抬,赤色的火焰淹没一切,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了。
他很强。
但他并不开心。
他的背影落寞,眼神难掩孤寂和悲伤。
他扯了扯唇,似乎在笑。
沈岁桉跟在他的不远处,不能近亦不能退,像是身上绑定了绳索一样。
她叹口气。
这算什么事?ł
她跟着男人来到残破的大楼楼顶,和他并排站着,俯视着底下早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街道。
“对不起啊岁岁,我又失败了……”
他的目光失去焦距,呢喃细语,“为什么呢?我明明……那么努力了……”
他垂眼,小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照片泛黄,甚至连轮廓都变得模糊。
他喉间止不住的苦涩,从脚底升起的寒意不断往上蔓延,窒息感和绝望感将他笼罩。
“岁岁……”
他的嗓音低低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我该怎么办……?”
“你说……我要怎么做?”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我有时候觉得我疯了,竟然会将别人认作是你……”
“我连我的记忆都做不了主……”
“我不想忘记你……”
“可我已经忘掉了你的声音,忘掉了我们之间的回忆……”
他挺直的腰板悄无声息地弯了下来,痛苦地蹲在地上,撩人的狐狸眼没了半分色彩。
他看起来像要碎掉一般。
“岁岁……岁岁,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哽咽,这一刻,脆弱得像个孩子一样。
沈岁桉站在不远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想过去抱抱他,说别怕,她还在。
可她做不到。
除了第一次,她近不了他的身,也离不开他。
就像观看电影一样,观看着已经有了结局的影片。
“小白,我在的。”
“小白,我很快的,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小白,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
明知他听不到,她还是在心存侥幸。
万一呢……
万一他听到了呢?
沈岁桉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但是她依旧待在原地,未动分毫。
蓦地,眼前一黑,场景转换。
沈岁桉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映入眼帘地便是男人拿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心脏。
“!!”
“小白!”
眼前又是一黑,然后漫天雪地,白色的雪上沾染着点点黑色黏稠的血迹,还有暗红色。
漫天飞雪中,赤红色的火焰疯狂涌现,雪花变成水滴,转而又变成水蒸气。
男人踏在纯洁无瑕的雪地上,白色的衣衫被吹的鼓起,俊美如神祇的容颜上漾着几丝残忍又癫狂的笑容,潋滟的狐狸眼满是疯狂和狠戾。
他面前是一只黑不溜秋的丧尸。
丧尸像是被彻底惹怒,尖锐的吼声后,朝他扑来。
速度跟沈岁桉之前见的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几乎成了一个残影。
眨眼间,锋利的爪子朝男人挥去。
沈岁桉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大朵的蘑菇云在眼前炸开,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沈岁桉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傻。
隐隐能猜到谢聿白这样做的原因。
就是猜到了,她才伤心。
那可是谢聿白啊……
周围的场景一次又一次转换,沈岁桉看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脑子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混沌。
她隐约听到有人喊她,有人晃她的胳膊,吵吵闹闹转为安静。
她彻底陷入沉睡。
等她再醒时,入目是一张担心的脸。
【呜呜,你可算醒了,吓死系统了。】ł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岁桉眨了下眼睛,眸中的茫然消退,按了按太阳穴,开口时嗓音微哑:“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做噩梦了?】
吞吞急得在原地打转。
【我没事,别担心。】
“你发烧了,已经睡了两天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肖晓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已经没事了,谢谢。”沈岁桉喝了一口,干涩感才好了些许。
“不客气。”肖晓挠挠头,“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留的厚衣服,我们都要被冻死了。”
这两天夜晚的温度持续降低,要是没有那些衣服,可能真的难以熬下去。
左心茹待在不远处,看她的面色不那么苍白了,提着的一口气渐渐松下,开口提醒了一句:“人家刚醒,别一直缠着。”
肖晓本来还想说什么,闻言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你快好好休息休息。”
沈岁桉“嗯”了声,用余光打量了下周围,屋子里只有她,左心茹还有肖晓。
剩下三人不在。
她记得他们原本打算是要去七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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