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为什么小玫瑰能接受这么热的水,沈书衡又捣鼓了会。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沈书衡的下半身只挂了条松垮的浴巾遮盖住,整个人还正冒着丝丝热气。上身赤着,裸露在外的胸饱满结实,腰腹处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动。他随手从半空变出毛巾,随性地擦弄着湿漉漉的黑发。踏进房间内的瞬间,沈书衡的银灰长发自动褪演成黑色短发。
“看来,你是真不想救她了。”
庄嘉齐本身的实力不弱,但面对这么一个无法掌控的怪物,自然是狼狈闪躲。
身上的黑色衣袍被狂风刮破,庄嘉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抬手蓄力——无形的漩涡浮现在他身前,替他挡住大半伤害。
是熟悉的气息,沈书衡脚下的大蛇开始狂暴不安地扭动蛇身,蛇尾一下接一下地重重砸向地面。
反派死于话多——这是他最近恶补霸总小说得出的结论,沈书衡也不废话,闪动间,一步步逼近天台顶的红血眼巨蛛。
红血眼巨蛛能在一众诡谲怪物中脱颖而出,自然是有实力的。
无数张硕大的白色蜘蛛网凭空出现,在月光下,蛛丝泛着冷光。
沈书衡头顶被笼罩住,红光过后,竟直接手撕那些网,从中杀出重围。
手掌是密密麻麻的划痕,有的甚至因为力度而入骨,滴滴血液溅出,不过数秒,便自动愈合如初。
就在此时,庄嘉齐动了。
大手贴在心脏处,他狰狞一笑,俊美的脸庞霎时邪气肆意,扭曲的嘴角上扬,嘴里神神叨叨的。
下一秒!
扑天的半透明蓝色面板从四面八方冲向双脚踩在半空的男人。
银灰色的长发随风舞动,他半张脸包裹在阴翳中,往日勾起的唇角崩得笔直。
“法则的力量……”
清冷的嗓音内带着几分诧异,但也仅仅一秒,他轻嗤一笑。
锋利的刀尖磨出火星子,庄嘉齐咬牙被逼得不由频频后退,脸上的势在必得逐渐凝固。
这怎么可能?!
哪怕沈书衡再怎么狂,也应当受到游戏系统法则的约束才是!
庄嘉齐挤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又是狼狈地躲过杀击。
额角细密的冷汗直流,他知道这次又没能杀死沈书衡,心里不免失望和愤恨参半。
“巨蛛!杀了她!”
庄嘉齐和红血眼巨蛛再怎么联手,也斗不过杀红了眼的疯子,他心底暗骂,又是猛地向后仰头。
冰冷的刀刃擦着他的喉咙而过,差那么一丝的距离,他就要身首异处了!
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庄嘉齐一边躲避,一边望向静静被束缚在蜘蛛网内的“睡美人”。
既是被抛弃的棋子,再榨干她最后的利用价值也不枉是个好主意。
收到庄嘉齐的话,红血眼巨蛛也没较真他命令的语气,飞速闪向天台。
沈书衡挥刀击退男人,心底号令黑蛇缠住庄嘉齐,他则飞速地奔向天台。
小玫瑰!
男人狭长的眸子骤然瞪大,紧握住武器的双手向前掷去。
利刀在空中旋转飞去,眨眼削掉红血眼巨蛛的一条腿。
但,红血眼巨蛛已经站到陶卿夏面前了。
蜘蛛网像活过来般,一层层死死裹住正中央的猎物,严丝合缝。
在沈书衡目眦欲裂中,白色的巨蛹从天台坠落。
“走!”
见他没再多关注自己,庄嘉齐冷声喊了句,飞速逃走,红血眼巨蛛紧跟其后。
没了主意识的掌控,tຊ笼罩在城市上空的方形面板化作一条横线消失。
不远处,城市高塔上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着五彩又夺目的光亮。
沈书衡似魅影般闪动,耳畔是簌簌的风声,他抿着唇屏住呼吸,一错不错地盯着正急速下坠的白蛹。
终于,在白蛹即将坠地的前三秒,他还是赶到了。
那一刻,沈书衡眼眶湿润,挂着的泪涌出。
他双臂大张,控制黑蛇卷住还在加速的蛹。
手指成剑,一层层划开裹住宝藏的厚厚的膜。
他将他的小玫瑰抱了个满怀,如失而复得的勇士,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脸颊,用指尖的温热化解他内心的不安。
将脸埋进女人的颈窝里,沈书衡双腿发软,半倚在黑蛇粗有水桶大小的蛇腹上,不断平复呼吸。
眼前的景象不断交叠——最终是一双含泪的红色眼睛。
她怀里抱着一捧精心养护的玫瑰花束,金色的丝带顽劣地绕在她葱白的手指上。
[骗子,下次可别去偷玫瑰了]
她将怀里的玫瑰送给了他,整个人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化作碎片,消散在他眼前。
“小玫瑰……别再……离开我了”,男人嘶哑低沉的嗓音弱弱响起,他用脸颊蹭了蹭女人柔软的发丝,一把横抱起她。
乖巧的小玫瑰一点也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
她身上是那恶心的蜘蛛丝搞出来的伤痕,沈书衡轻柔地起身,手臂紧了紧。
身后的黑蛇仰天无声嘶吼,蛇信子一吐一吸间,整条蛇钻向男人的脊背,再次变成了盘绕的图腾。
沈书衡自月光中离开,脚步沉稳,不会让怀里的小人感受到一丝颠簸。
嫩白的圆润脚趾上也有指甲盖长度的红痕,沈书衡从阳台走进卧室,将人轻轻地放在床褥上。
即使这般小心,陶卿夏还是拢了拢眉。
身上的伤口实在过于密集,沈书衡简单用诡谲的力量为她抚平。
这般精工细活,沈书衡虽不是第一次做,但总关于她,他心底的渴望怎么也压不住。
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纤细的足踝,在大手内细细把玩。
粗粝的指腹从脚踝向上磨动,最终停在隆起的高山上,停顿几息,还是收了回去。
抬手揉了把脸,沈书衡压下全身的燥热,目不转睛地为小玫瑰治疗。
“真tm的磨人……”
恨恨咬牙的声音轻飘飘地散了,沈书衡草草擦了把汗,才惊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把小玫瑰一股脑塞进被子里,沈书衡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快步给自己浑身清洗了遍,因为怕陶卿夏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沈书衡没去自己房子里的浴室。
小玫瑰的浴室里干净整洁,摆放在台子上的洗漱用品也规规矩矩,看着舒心。
站在镜子前,沈书衡勾唇嘲弄一笑。
镜子里的男人鬓角被汗水打湿,浑身狼狈的模样,一点也没了早上的懒散精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猛地打开花洒,沈书衡差点被热水烫得在地板上四处乱跳。
不理解为什么小玫瑰能接受这么热的水,沈书衡又捣鼓了会。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
沈书衡的下半身只挂了条松垮的浴巾遮盖住,整个人还正冒着丝丝热气。
上身赤着,裸露在外的胸饱满结实,腰腹处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动。
他随手从半空变出毛巾,随性地擦弄着湿漉漉的黑发。
踏进房间内的瞬间,沈书衡的银灰长发自动褪演成黑色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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