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微微一侧身,打算绕过人群继续前行。赼然而,白露却似一座山般挡在她的面前,双目圆睁,怒气几乎要溢出眼眶,“锦歌,我俩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她的质问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懑。“我做了什么吗?”锦歌反问,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困惑与无奈。她自始至终都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怎样得罪了白露?白露的眼圈泛起了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明明是我有机会调到听涛阁,在主子身边效忠,如果不是你背后使绊子,二爷怎么可能拒绝我?”
“也难怪主子容不下,自讨苦吃。”赼
一句句犹如利箭穿心,却让一旁的白露内心暗自得意,仿佛找到了某种扭曲的平衡。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锦歌抱着自己的简单行李折返回来。
一脸的坦然与从容,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锦歌,你是不是迷路了?出府的门应该在那边吧。”
一人指了指远处,言语中带着戏谑。
锦歌紧抱着怀中的包裹,目光坚定,反问道:“我为何要出府呢?”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赼
周围人的表情瞬间凝固,带着几分轻蔑:“你都被逐出侯府了,还妄想赖在这里?”
话语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锦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抹笑里包含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坚韧,“谁告诉你们我被赶走了?”她的问题让众人哑口无言。
丫鬟们面面相觑,疑惑不解,“你若没被赶走,何至于打包行李?”
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与猜疑。
锦歌轻轻叹了口气,语调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我要去听涛阁,开始新的差事。”
言罢,她微微一侧身,打算绕过人群继续前行。赼
然而,白露却似一座山般挡在她的面前,双目圆睁,怒气几乎要溢出眼眶,“锦歌,我俩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她的质问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懑。
“我做了什么吗?”
锦歌反问,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困惑与无奈。
她自始至终都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怎样得罪了白露?
白露的眼圈泛起了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明明是我有机会调到听涛阁,在主子身边效忠,如果不是你背后使绊子,二爷怎么可能拒绝我?”
她的控诉听起来既悲切又决绝。赼
锦歌听罢,几乎被这无端的指控气笑了。
心中的委屈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真相竟如此荒谬,被人误解至此,又该何去何从?
她始终沉浸在昏沉的梦境之中,对周遭世界毫无感知,更不知外界正悄然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至于听涛阁,在白露心中从来不是什么庇护所。
而是座令人提心吊胆的华丽囚笼,特别是服侍像萧靖忱这样性格乖戾的主子。
任何侍女踏足其中,都仿佛踏上了一条危机四伏的道路。赼
若有幸能将这份沉重的责任转嫁给他人,她必定会暗自庆幸,又怎么会愚蠢到从中作梗?
当白露注意到锦歌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时。
一股混合着羞愤与不甘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手指不禁曲起,冲动地向前方伸去,意图以粗鲁的动作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锦歌似乎早有准备,她的反应迅速而精准,轻轻巧巧地扣住了白露的手腕,只消一个微妙的旋转,白露便痛得五官扭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痛楚。
“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与你为敌,你若不在听涛阁得到二爷的青睐,或许应该深思,自己是否在何处触怒了主子。”赼
锦歌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同时出于对白露伤势的顾虑,她并未过分用力,只是在释放之后,白露仍不死心,蠢蠢欲动,试图找回面子。
“如今我身属听涛阁,你若轻举妄动,后果自负。”
她稳稳站在那里,不闪不避,那份超乎年龄的镇定。
竟使周围的人感到一丝难以名状的畏惧,不敢轻易挑衅。
白露怒火中烧,正欲再次发作,却被一旁的人悄悄拉住,低语劝解道:“算了吧,连何妈妈那样的老资格都难逃惩罚,就连平宁公主亲自前来也未能扭转局面,你真要对锦歌下手?”这话仿佛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白露的冲动之火。
白露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
最终只能愤然转身,留下一串重重的脚步声。赼
锦歌内心深处却猛地一震,何妈妈的命运让她难以接受,难道那位备受尊敬的老嬷嬷,真的遭受了不可言喻的对待?
人们纷纷散去,不愿多管闲事,锦歌本想静默离开。
却不料张妈的呼唤在耳畔响起,温暖而熟悉。
转身一看,张妈眼含泪光,习惯性地从袖中取出几粒花生。
小心翼翼地放在锦歌手中,那是一个母亲般简单而深情的关怀。
“你能够平安无恙,真是万幸。听说那天你受到了惩罚,我急得想去夫人那里为你求情,却没想到你后来被二少爷带走,我的心里别提多担心了,还以为……”
张妈的声音略显哽咽,锦歌轻柔地安慰着,同时也关切地询问何妈妈的情况,张妈这才缓缓道出那个悲凉的故事。赼
“何妈妈直到被送至平宁府才停止了呼吸,二少爷当场惩罚了在场所有人。”
张妈紧握锦歌的手,言语间充满了安慰与释然,“锦歌,你跟随着天璇好好服侍二少爷,以后的日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锦歌回握着张妈的手,内心却藏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在这短短半月里,与二少爷相处的每一刻,她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远超过过去十二年的总和。
告别了张妈,锦歌终于踏回了听涛阁的大门,迎接她的,却是萧靖忱满面的不悦和质疑。
“就凭你那点微薄的家当,也敢在这里班门弄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笑。赼
锦歌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包裹,眼神坚定地说:“奴婢只是想还清欠二少爷的债,既然今后没有工钱,至少得有些替换的衣服吧。”
萧靖忱听闻,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既是无奈又是好笑。
“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他虽然嘴上挑剔,却也兑现了承诺,听涛阁的一切杂务,不论是内室还是外院,悉数落到了锦歌一人肩上。
尽管腿伤渐愈,能勉强行走,但长时间站立使得旧伤隐隐作痛,痛楚难耐。
锦歌只能求助于天璇,得到了一些剩药渣,勉强熬制了两次喝下。
天璇见状心疼不已,承诺第二天定会为她另寻良药,给予她真正的帮助与慰藉。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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