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孙妈立即心疼的叫出声,“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里面的药材可是夫人特意放进去的,对身体好。”一碗鸡汤劳心劳神熬出来,选用的是上好的散养土鸡,里面的药材也是最好的,价值万金,说洒就洒,孙妈自然是心疼。蓕“孙妈,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殷樾瞧着孙妈这副谄媚殷勤的样子,冷笑一声。被点破心思,孙妈僵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她面容和蔼,低声下气道:“殷少爷……您能不能跟先生和夫人说一声,这么大的雨,让童谣小姐先起来,这样跪下去,只怕身体会出毛病。”
天苑盛锦,瓢泼大雨让人避之不及,佣人们匆忙回屋,只余下殷童谣依旧跪在暴雨中。蓕
她的脸颊和露出的皮肤皆有不同程度的青紫痕迹,这是刚才冰雹来时未躲避而砸出来的伤,殷童谣皮肤娇嫩,有些地方已经渗血,跪在那垂着脑袋的模样令人于心不忍。
口腔里有股压不住的腥甜向上翻涌,混合着冰冷又带着泥土味的雨水,悉数咽进喉咙里,刺的喉口发疼,殷童谣捂着胸口忍不住呛咳两声。
连续跪了一整天,殷童谣体力不支,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双腿更是半点知觉也没有。
她头脑昏昏沉沉,感觉随时都能倒下。
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殷童谣你一定要挺住。
她抬头,就能看到二楼殷樾的房间,十几岁大的少年站在窗户口满脸冷漠瞧着自己朝夕相伴的姐姐受罚,自己则是被佣人哄着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少爷,这参汤是夫人吩咐厨房煨的,炖了整整五个时辰,里面还放了十几种名贵药材,对身子好,您快尝尝。”蓕
孙妈揭开小盅将参汤盛在巴掌大的瓷碗里,舀了舀,觉得温度差不多没那么烫口这才递了上去。
然而殷樾却是看都没看就皱着眉头躲远一些,然后将汤碗打翻,熬了一早上的汤就这么撒在了托盘里。
“拿走,难闻死了!”
喝喝喝就知道喝!
他现在闻到这个味就想吐,恶心死了。
“哎呦!”孙妈立即心疼的叫出声,“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里面的药材可是夫人特意放进去的,对身体好。”
一碗鸡汤劳心劳神熬出来,选用的是上好的散养土鸡,里面的药材也是最好的,价值万金,说洒就洒,孙妈自然是心疼。蓕
“孙妈,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殷樾瞧着孙妈这副谄媚殷勤的样子,冷笑一声。
被点破心思,孙妈僵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她面容和蔼,低声下气道:“殷少爷……您能不能跟先生和夫人说一声,这么大的雨,让童谣小姐先起来,这样跪下去,只怕身体会出毛病。”
殷樾这时坐在阳台的圆桌旁,欣赏着楼下殷童谣的狼狈,只觉心中无比畅快。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关我什么事。”
凭什么殷童谣从小就优秀,凭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妈说了,公司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她殷童谣说到底就是个女人,现在还是个外人。
失去殷家小姐的身份,她算什么东西!蓕
孙妈听后身子不自觉颤了颤,似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疏通,不可置信道:“她可是你姐姐。”
“孙妈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哪来的姐姐。”殷樾想放声发笑,却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差了,坐在这说几句话便能耗费尽他全身的力气。
“滚出去,她爱跪多久跪多久。”
放走了殷酒,这也是她活该。
孙妈不明白,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明明小时候,少爷和童谣小姐感情很好的,怎么就到了如今这样。蓕
伤心之余,她收拾干净洒在桌上的汤渍,端着托盘出去了。
这么大的雨,殷商梵下午没去公司,而是留在书房办公,秦漾在客厅插花,见孙妈下来之后,秦漾喊住了她。
“孙妈,去替我问问,看那丫头什么时候认错。”秦漾手中捏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栀子,放在花瓶里不断摆弄着,可半天也放不到自己满意的位置。
她不由得蹙眉,那张美艳贵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在殷家伺候二十多年的孙妈却是胆战心惊的站在那,她清楚这是秦漾给殷童谣最后的台阶。
出去不到十分钟,孙妈回来了。
她下衣摆上全是水渍,看样子雨势不小。蓕
孙妈面上为难,秦漾大概是猜到了,栀子花径被她单手折断,她烦躁的将那支破败不堪的花随手丢弃在了一边:“倒真是会犟。”
秦漾失去最后的耐心,她将插好的花全部抽出,丢进脚下的垃圾桶内:“她既然喜欢跪,那继续跪着吧。”
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谁也没有注意到,殷家门口,停着一辆墨黑色的迈巴赫。
雨还在下,雨势并未减小,殷酒坐在车内焦躁难安,满脑子都是殷童谣如何。
见殷酒坐立不安,荣瑾倒是来了兴趣:“你还真喜欢你那个姐姐啊,如果不是她抢了你的人生,你也不至于堂堂千金大小姐流落在外。”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荣瑾恶意不小。蓕
之前陆哥和殷酒在一起时,他便去查过,资料显示殷酒在殷家过的并不好,甚至不如一个佣人来的让人重视,而她的那位姐姐,却享受着最好的资源受人敬重和宠爱。
殷酒转头,忽然冷了脸色,她难得正色看过去:“以后不要让我听见这句话。”
从她被接回殷家开始,人人都觉得殷童谣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替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优渥生活。
觉得她这个真千金和殷童谣这个假千金之间必有一战,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是殷童谣。
一夜之间,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成为了绊住她的枷锁,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就要受到他人奚落嘲弄。
荣瑾感到不可思议:“你就这么维护她?”
“那要不然呢,我该和她打一架吗?”殷酒反问道。蓕
荣瑾悻悻开口:“我还以为你们会上演一出争宠夺爱的戏码。”
争宠夺爱?
谁的爱?
殷家人的吗?
那还真是不稀罕。
殷酒按在车把手上,刚要下车却忽然回头直视荣瑾,看的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殷酒的视线:“你似乎天然的认为,女性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是相互对立水火不容的。”
荣瑾下意识接话:“难道不是?”蓕
殷酒:“少看点脑残小说。”
被内涵到的荣瑾:“……”
陆岑宴坐在殷酒旁边,见她要下去,终于开口:“需要我帮忙?”
按理来说,这件事他插手并不合适。
殷酒一口拒绝:“等着,这点破事用不着你tຊ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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