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戒指呢?”我趁机推开他胳膊,警惕地退开几步,想到戒指,沉吟道:“戒指不小心掉水里了,你放心,我会找到还给你。”戒指肯定还在人工湖里,上次自己还是太心急了,没考虑到会体力不支,这次找几个水性好的男人去,一定能找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以为……你生气把它扔了。”陈浩见我面色冷然地揉着红了一圈的手腕,tຊ气势弱了几分。“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说好了要一直戴着,谁也不许取下来,你看,我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我心一惊,转头望去,就见陈浩从不远处的花圃前大步迈了过来,周身的怒意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
我眉头微蹙,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男人,脑海中竟不自觉想起,那天早上被陈浩粗暴拉扯衣服的一幕。
或许是见我神情不对,男人看我的眼神多了丝意味深长。
而后淡淡扫了眼越来越近的陈浩,微不可察挑了下眉,手插回裤兜,长腿一转便走了。
不得不说,我松了一口气,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实在不想再起事端。
“沈曦月,那男人是谁?”
我全身绷紧,冷冷看着陈浩一上前就指着走远的男人,怒吼质问。
多疑、暴怒、偏执,一个男人的本性竟然可以隐藏得这么深、这么久。
“就是一个问路的,你以为他是谁。”
陈浩显然不信,微眯着眼打量我半晌:“问什么路要问这么久,凑那么近?还要拿手机出来。”
见他开始不依不饶,我神情更冷:“你爱信不信。”
如果不是担心他又发疯,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我转头想走,却被他用力扯起手腕。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蹦出:“曦月,你要是敢给我招惹别的男人,别怪我不客气。”
纤瘦骨节传来阵阵疼痛,我脸色一白,淡讽:“不用你提醒,我有礼义廉耻。”
哪怕是他出轨在先,我也没想过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
他眸光微闪,探究的目光停在我脸上半晌,脸色缓和下来,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却在见到我光秃秃手指时,又猛地沉下脸:
“你结婚戒指呢?”
我趁机推开他胳膊,警惕地退开几步,想到戒指,沉吟道:
“戒指不小心掉水里了,你放心,我会找到还给你。”
戒指肯定还在人工湖里,上次自己还是太心急了,没考虑到会体力不支,这次找几个水性好的男人去,一定能找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以为……你生气把它扔了。”
陈浩见我面色冷然地揉着红了一圈的手腕,tຊ气势弱了几分。
“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说好了要一直戴着,谁也不许取下来,你看,我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低调钻戒晃得我心头划过丝丝酸楚。
我吸了一口气,目光平静地对上他眼里的含情脉脉:
“陈浩,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面色僵住,我继续道:“我不是在说气话,我现在很冷静,这两年……我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吃药吃到抑郁,身体也差得要命,可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怨谁。”
“我知道你压力也不小,娶了我,没少被圈子里那些人笑话,现在想想,当初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能克服所有困难……”
回忆过往,我声音又轻又涩。
“……曦月。”
陈浩脸上布满复杂和痛苦,西装革履的挺拔身形一塌,黯然又颓废。
我眼睫低垂,苦笑不已:“现在好了,你让我知道,真爱也是可以作假的,男人嘴里的爱……不过是昙花一现。”
刚说完,肩膀便被他一脸激动地握住。
“不是的曦月,我是真的爱你,在大学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这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女人,你相信我!”
看着他生怕我不信的模样,我胸口沉闷得难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空气静止,就在我只能听到他越加粗重的呼吸声时,他猛地大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你要是不爱我,又怎样会想不开去自杀?”
“你是爱我的,别想骗我!”
他怒目圆睁,额角青筋凸起,我肩膀被捏得生疼,蹙眉道:
“我没有自杀,那是误会,我是下水找戒指……”
“闭嘴!”
一声怒吼打断我的话,陈浩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我:
“我不相信你会不爱我!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是,想离婚?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不知怎的,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我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吊了两天针水后,我身体恢复不少,起码没有再走几步路就流虚汗,所以一想到与陈浩离婚的事,我只想尽快出院。
傍晚时,我刚跟护士提起明早要出院,我妈陆春梅电话便打了过来。
她一开口,便支支吾吾道:
“月……月,我跟你弟说了让他把钱快点拿回来,可他说……说陈浩下午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多投点做大股东……”
我心头猛地一跳,厉声问:“给了多少?”
“……三……三百万。”
陆春梅哆嗦着说完,再也不敢吱声。
闻言,我一颗心又沉又闷,差点没喘过气来,狠狠一闭眼,深呼吸几次。
“那钱还在沈曦阳手上吗?”
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那个蠢货不要太蠢。
“……没……了。”
陆春梅声音小如蚊蝇。
我被气笑了:“妈,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好儿子。”
要搁在平时听我说这样的话,陆春梅一准跳起来,可现在知道我气狠了,一句也不敢反驳,只小声道:
“月月,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再劝劝你弟,让他跟合伙人好好说说,尽快把钱拿回来,咱不合伙了还不行吗,总不能逼着人投钱吧。”
“我自己去找他。”
这么大金额,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当务之急,只有尽快找到沈曦阳问个明白,我心里才有个底。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让护士帮忙买的衣服,跟护士长做了交代,便匆匆出了医院。
赶到沈曦阳就读的体校时,七点多的天色已经渐沉,在他宿舍楼下跟宿管好说歹说才放我上楼。
迎着一群高壮大男生好奇戏谑的目光,我目不斜视从他们身旁穿过。
沈曦阳在六楼,办入学那会儿我来过,等我气喘吁吁爬上楼,他宿舍门正好打开,一个留寸头的高大男生从里走出来,见到我,惊呼:
“曦月姐?”
男生是沈曦阳室友,刚开学时,我被陆春梅再三叮嘱,请他室友们吃了一顿饭,所以,这些男生都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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