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知道这附近谁捡到过行李箱吗?”小卖部的瘦小老板听到陆浅这么问,开口招呼了一个正在堂下坐着,满脸横肉的花臂男人:“哎,老裴,我记得你前几天是不是捡着东西了?”老裴抬了抬眼皮,睨了陆浅一眼,“蓝色的行李箱?”“对对,”陆浅比量在自己腰间,“这么高。”老裴听罢继续眯上眼睛,随意开口:“捡了。”陆浅的眼底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彩,“那、能还给我吗?”老裴手里拿着酒瓶,没有作声。
“陆小姐,就在前面吗?”司机恭敬地回头问向陆浅。
陆浅从车窗里向外看去,看到了熟悉的港口海岸。
“对的对的,麻烦您了。”
陆浅拿上书包,拢了拢衣袋的提手。
她一眼就看见了衣袋里放在最上层的睡裙。
陆浅的睫毛不住地轻颤了两下,抬手下意识地抚上她柔软的下唇。
过去了这么多天,但唇上似乎还保留着那一丝被碾破的灼烧痛感。
想到这里,陆浅的心尖都随之一紧。
车速逐渐减缓,也浇灭了陆浅悸动的心情。
她不算太懂感情,只是隐隐觉得,有些难忘。
萍水相逢而已,至此就足够。
“麻烦叔叔了。”
陆浅将东西搬下车,朝着司机鞠了一躬。
看着汽车扬长而去,陆浅深吸口气。
顺着绵长的气息,想将翻涌的心绪吐得一干二净。
陆浅拎着大包走在街边,今日的天气有些阴霾,可惜盛夏的阴天并没有带来温度上的宽慰,反而是说不出的闷热逼仄。
陆浅的脸上闷出一层薄汗,她抬起纤弱白皙的手摩挲了一把,但没有效果,因为手背上也渗出汗液。
汗液与汗液交汇,粘腻湿滑,一擦而过,并没有带来任何干爽。
“呜——”
有船只出海了。
北港这个最大的港口总是日夜不停歇,船只来来往往,装货卸甲,牵扯着周遭无数个城市小镇的经济命脉。
陆浅也曾零星听说过一点,她的爸爸似乎是海员。
在陆浅生下来的三年内,几乎没在家呆超过三个月,日夜在海上航行。
在陆浅三岁生日那天,王婉收到了一封跨国信件。
具体跨的是什么国陆浅也不知道,因为爸爸的事情从不允许在家提起。
连这些星点的信息都是陆浅从借宿的亲戚朋友口中听见的。
信件中是一张异国结婚证,爸爸和其他女人的。
爸爸连离婚都没有提,而是直接给了王婉一个下马威。
他已经在他国结婚了,无论王婉想不想离,跟他都毫无关系。
最后王婉去民政局办理了丧偶。
陆浅一路走到前些天上车的地方,这块司机聚集地还是有那么多车停靠。
似乎那场枪战追杀都是假的,陆浅经历的那些事也是假的。
一切还是那么的平静。
陆浅瞟向拐角的那块树荫下,那里没再停着一辆黑色越野,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白色桑塔纳。
桑塔纳的司机正搭在车门旁边抽烟,拦住来来往往的顾客,问他们要去哪。
陆浅收拾起心情,走近那辆车。
“师傅,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这地方有个行李箱,蓝色的,”陆浅在自己腰间比量了一下,“大概这么高。”
桑塔纳司机叼着烟有些不耐烦,“没有没有,不知道,不坐车就离远点。”
“……好吧,谢谢。”
陆浅被这不太友好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喏喏道了声谢。
那这让她去哪找啊?
陆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衣袋子,隋唐给她准备的这些衣服倒是也够用,甚至比她自己的还多些。
但箱子里还有她辛辛苦苦搬回来的书。
哎呀,反正以她现在这个无家可归的状态,丢一样东西都是致命的。
“你好,你最近见过这有个蓝色行李箱吗?”
“你好,请问见过这么高的行李箱吗?”
……
陆浅顺着海岸边的甬道一路问过去,无论是周边的行人还是停靠的司机,都问了个遍。
有人说有印象,但是不知道去哪了的。
有人说一直在这呆着,没印象的。
还有给陆浅指了一个方向,让她去那再找找的。
陆浅最后没得办法,找到附近的警局问了一趟,看看有没有人失物招领。
可惜无功而返。
“哇……这到底让我怎么找啊?”
陆浅懊恼地坐在警局门口的长椅上,抓着脑袋左挠右挠。
那行李箱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捡到的人不会翻完扔垃圾桶了吧?
不过要是有人捡走拿回家,把里面的衣服给自己家小女儿穿,也算功德一件。
想到这陆浅无奈地叹口气,只能在最坏的结果里模拟最好的结局了。
“老板,拿瓶水,一块钱的就行。”
陆浅从兜里掏出一枚钢镚,放在小卖部的桌台上。
接过老板递来的还带着凉霜的水,陆浅将短袖的一角套上瓶盖,借助布料的摩擦力,放大自己本不强壮的手劲。
挤出来的水粘湿了衣角,陆浅没有在意,仰起脸来,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解渴过后,陆浅蹭了蹭嘴边的水渍,怀揣着小小的希望开口问了一下。
“老板,你知道这附近谁捡到过行李箱吗?”
小卖部的瘦小老板听到陆浅这么问,开口招呼了一个正在堂下坐着,满脸横肉的花臂男人:“哎,老裴,我记得你前几天是不是捡着东西了?”
老裴抬了抬眼皮,睨了陆浅一眼,“蓝色的行李箱?”
“对对,”陆浅比量在自己腰间,“这么高。”
老裴听罢继续眯上眼睛,随意开口:“捡了。”
陆浅的眼底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彩,“那、能还给我吗?”
老裴手里拿着酒瓶,没有作声。
陆浅一时局促,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那个,我可以酬谢。”
陆浅纠结了几秒钟,“一百块……可以吗?”
她现在实在拿不出再多,毕竟还要为以后考虑一下。
听到这个数字,老裴的眼睛睁开了,比刚才睁大了一些。
他喝掉酒瓶里最后一口酒,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白沫,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
“扔在库房了,跟我过来拿吧。”
“这……”
陆浅有些犯难,跟一个这么吓人的花臂男人走,虽说是光天化日的,但也太危险了。
老裴冷哼一声:“你还指望我去给你搬不成?”
“不是的……”
陆浅紧抠着衣袋的提手,开口解释。
“哎,老裴,你老吓唬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瘦小老板连忙开口打起马虎眼。
“小姑娘你别介意啊,他这人就这样,”老板打开柜台的挡板,从中钻出,笑着安慰陆浅,“你在这等等,我去给你拿。”
“谢谢了……”
陆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老板笑着走向后门,遥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裴你来帮我找啊,指望我自己翻呢?”
老裴听罢,懒散地揉揉眼,撇着嘴擦过陆浅身边,走向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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