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在门口说话,都留了一只眼睛在季疏缈身上,只见季疏缈跟着夏令营的人继续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上他们一眼,指着自己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季将军为其四妹亲手所写的悼词,这位季小姐于母历1939年在传递情报途中失踪,直到抗战胜利后才得知被日军掳走做了慰安妇……”“哈哈哈……慰安,我们以后也叫她慰安!”一个小男孩霸道地打断解说老师,指着一个长发女孩哈哈大笑。
第二天,秦蓉季振华去县城的办各种手续,把季疏缈一块给打包带走了。
办完事还不到十二点,一家三口找了家特色菜馆吃午餐,小两口饭桌上和季疏缈说起从前,大约就是:想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你爸爸带我来县城如何如何之类的。
说到谈恋爱去见的“叔叔”,牵着她去“叔叔”的雕像面前发誓。季振华突然提议:“时间还早,我们去故居看看吧。”
季振华说的“叔叔”,是一位开国将领,故居就在县城边上。这位季将军和季振华同宗不同族,两百年前是一家罢了,但按照辈分,季振华舔着脸叫叔叔、季疏缈舔着脸叫叔公也不是不行。
故居前几年又扩建了一次,如今除了故居旧址、纪念馆之外,还新建了缅怀观,环境清幽,绿植掩映,好不惬意。三三两两的游客结伴而行,还有统一服装的学生们跟着老师参观,估摸着是附近城市的夏令营。
“季将军一生打过无数的胜仗,他晚年时回忆起最得意的一场胜利,是母历1943年的……”
季疏缈一家三口走走停停,偶尔跟着旅游团或者夏令营蹭一蹭导游、带队老师的解说。
“大家请往右边看,这张照片上的少年就是季将军最小的侄子,母历1942年,十四岁的他投身革命,次年牺牲于槐安,年仅十五岁。”
“哈哈哈,照片好呆!”
“笑死,好像简荣啊。”
……
解说的语气严肃崇敬,与之相对应的,是一群嬉笑打闹的半大孩子,大多都是上初中的年纪,十二三四岁上下,头上戴着统一的橙黄色棒球帽,松松散散地跟着解说往前走,更多的是在讨论时兴的游戏和衣服之类的。
季疏缈眉头皱起,却是不好发作。
秦蓉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是不好的,咱们不学他们。”
“嗯。”季疏缈扁扁嘴,“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嘛,我知道的。”
秦蓉震惊不已:“呦,咱们缈缈这么有文化呢!”
……完了,小学还没学论语呢。
季疏缈扬起脸蛋,用甜蜜笑容麻痹对方:“对呀对呀,电视里说的。”
秦蓉深信不疑,直夸她好学,季疏缈被夸得心虚。
季振华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得他连忙捂住,一边接通一边往纪念馆门外走。
秦蓉刚想带着季疏缈继续往里走,就见门口的季振华探出半个身子,直招手让她赶紧过去。
秦蓉撂下一句“别乱跑”,就朝着丈夫快步走了过去。
夫妻俩在门口说话,都留了一只眼睛在季疏缈身上,只见季疏缈跟着夏令营的人继续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上他们一眼,指着自己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季将军为其四妹亲手所写的悼词,这位季小姐于母历1939年在传递情报途中失踪,直到抗战胜利后才得知被日军掳走做了慰安妇……”
“哈哈哈……慰安,我们以后也叫她慰安!”一个小男孩霸道地打断解说老师,指着一个长发女孩哈哈大笑。
他身边的几个男孩也一起嘲笑,起哄地叫着“慰安”。
被嘲笑的女孩子气得眼泪直掉:“我叫蔚蓝!”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带队老师的声音被淹没在笑声、哭声、嘲笑声里。
人群被拨开,为首的那个男孩脸上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后被推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往脸上身上落。
“畜牲!小畜牲!狼心狗肺猪脑套着人皮,什么畜牲玩意儿!你家户口本就你这一页!清明从年头过到年尾!什么孤儿畜牲东西!”
季疏缈骑在这小混蛋身上,一边大骂一边打,只恨自己如今身娇体弱,拳头不够有力。
把周围人都给看得愣住了,熊启看清骑着自己打的是个比自己还小的瘦弱女孩后,顿时羞恼与愤怒齐飞,抬手掀翻了季疏缈。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季振华指着熊启怒喝道。
秦蓉赶忙将女儿扶起来,前前后后仔细检查她身上:“摔疼没有?”
季疏缈摇摇头。
“是她先打我的!”熊启不服地吼道,梗着脖子和季振华对视。
季疏缈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该打!你该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带队老师连忙出来打圆场,一人带走了熊启一人留下和季振华道歉。万事以和为贵,季振华和秦蓉也没有为难人家老师的道理,双方和和气气地结束了此次事件。
季疏缈走到那个叫蔚蓝的女孩子面前:“你的名字很好听,不要因为畜牲胡乱地叫了两声,就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了。”
“缈缈,我们该走了。”秦蓉轻声呼唤。
季疏缈转身就走,被身后的女孩叫住:“等等,我叫徐蔚蓝,你叫什么?”
“季疏缈。”季疏缈朝她挥了挥手,小跑着向父母而去。
徐蔚蓝小声念着她的名字:“季疏缈,你的名字更好听啊……”
出了纪念馆,季疏缈低头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儿了?”秦蓉板着脸问。
“错在不该动手。”季疏缈挠了挠耳朵,嘴上这么说,心里只后悔没揍死那小畜牲。
秦蓉憋不住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你气性居然这么大呢。”
“我知道错了……”
勇于认错,坚决不改,下次还敢。
秦蓉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只怕重来一次,你也只会下手更重。”
季疏缈被看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季振华揉了揉她的眉心:“闺女长大咯。咱们不要怕,爸妈永远站在你身后,你想做就去做吧。”
季疏缈挨个抱了抱,甜言蜜语把夫妻俩夸得心花怒放。
“我们现在就回去了吗?”季疏缈看着越来越近的出口问。
秦蓉:“去附近找家银行,给唐叔叔转账,你林阿姨生病住院了,他们一时有些困难,周转不开。”
原来刚刚他们在门口就是商量这件事啊。
秦蓉一向把握着家中的财政大权,对于“借钱”这种事,她坚持原则:救急不救穷,借钱应急可以,借钱生活不行。对于生病用钱这种事,只要能拿得出来,秦蓉从来都借得干脆。
离开故居要穿过纪念广场,广场中央立着季将军的青铜雕像。季振华指着青铜雕像说:“当年爸爸就是在这里,和你妈妈求的婚,发誓这辈子要让你妈妈幸福开心。”
那雕像与底座加起来足有十米,整体浇筑的青铜雕像却十分有风骨,季将军低眉善目,周身却带有杀伐凌厉之气。
“如今的国家,是您所期盼的模样吗?”
季疏缈仰头望着将军的眼睛,忍不住在心里问道。
季疏缈驻足,突然对自己说:“贪心不足……”
重生以来,她一直想要避免亲人们上一世的悲剧,除此之外没有期盼和在意的事。可是这一路所见,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不够好,不够好,她贪心地想要更多。
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只要她能改变一点点,就不枉这重生一回,再活一世。
“我去给叔公磕个头。”季疏缈松开牵着父母的手,快步走上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用小声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晚辈不才,在此立誓,此生做一位破局人。”
说罢,季疏缈虔诚地跪拜了下去。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有好奇打量,也有嘲笑嗤笑,但季疏缈全然不在乎,站起身拍了拍膝盖,走回爸妈身边,牵起他们说:“我们走吧。”
“刚刚小嘴念念有词的,说什么了呢?”秦蓉问。
季疏缈扬起脸笑:“我学爸爸呢,跟叔公发誓说要让周围的人幸福开心。”
秦蓉笑骂道:“学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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