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东,当官的都不敢得罪赵爷,更别说是我之前连个名号都没听过的程煜。我没非抬杠的跟他理论,我说跟赵爷有什么不好,他出手大方,又愿意给我股份,我现在才二十五,他还能有几个年头,等到他双腿一蹬,我捞够了钱,转头就能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奶狗养着伺候我,这样的日子不比什么都快活。程煜的脸一下子黑了,但我没管,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没有心,纯粹是好吃懒做又想过舒服日子给人做的三,出了事闹到局子里警察都觉得死了活该,我不敢奢求任何人同情我。
“你去一趟!和程煜一起。”
“我去?”我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话脱口而出。
赵爷抬眸扫视过来,定定地目光落在我脸上,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表现有些过激,仓促的想找个理由推辞,然而还没等我说出口,他已经垂眸撇向手中的茶盏,淡淡开了口。
“本来今天我要去香港,放了鸽子,那头觉得我不重视,落了他的面子临时要抬价,我打算让程煜跑一趟,他跟我要了你。你是我的女人,到时候言明我不方便代我出面,也算给那边一个台阶。”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合着弄了半天,赵爷说程煜跟他要我,要的是我跟他一块去香港!
赵爷说话说了一半,还有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差点让我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他刚刚要再把我按在水里多一分钟,我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招了。
我心里仍有余悸,却又总觉得说不上来的怪。
赵爷就算真想找一个能代替出面的人,也应该是严钊才对,毕竟他每天跟在赵爷身边,等同于赵爷的左膀右臂。
更何况程煜还是赵梦溪的未婚夫,陈娇前脚才刚指认完我们两个。
赵爷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让程煜先出去到车上等。
程煜的步子一出门,我就立马开口,“干爹,我觉得我去真不行,这都是几个亿的买卖,不是过家家玩游戏,我什么都不懂,要是真的需要一个能代您出面的,哪怕是公司里的女经理拉出去,谈生意上或许都要比我更在行......”
我觉得我看不透赵爷,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我把我所有能想的理由几乎全部说了一遍。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赵爷走到面前打断了我。
“你到底还这么年轻,这么没名没份跟着我总也不是事,这次去香港也是为了看看你的公关水平,要能协助程煜谈下来,到时候我会让严钊安排你进公司,这样也好名正言顺的给你一些股份,这样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跟了赵爷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让任何一个女人插手过公司的事。
平日里他谈公务我都是能避则避,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跟我说这些,还有给我股份的打算。
我怔怔的看着他,深谙的眼底我看不懂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让我有种他不是把我当个情人玩物,似乎对我动了真情。
赵爷虽然年纪大,但是面相上一点不看老,甚至比起那些年轻的小鲜肉都丝毫不差劲,这也是为什么陈娇那么年轻却挤破脑袋也想嫁进赵家的一部分原因。
我震撼的忘记了反应,直到外头传来车子喇叭的声音,我才回过了神。
赵爷说时间不早了,让我早点出发,我才转身被他送出了门。
司机是赵爷的人,看我下来,立马下车过来替我拉开车门。
即将上车的一刻,赵爷叫住了我,我以为是他还有什么没交代,结果他只是伸手掠向了我的脸,替我拢起我鬓角的碎发。
下一刻,我听到他在耳边问,“耳环带了吗?”
我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也只是片刻,我立马收敛下了脸上的情绪,我说带了,您送我的,我每天都带在耳朵上。
他年轻的时候是打打杀杀到的今天,指腹虎口都有薄薄的茧,略过我耳垂的刹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颤抖了一下。
赵爷满意捏了捏我的脸,说这个耳环很适合我,带着很有味道,说完他把我送上了车。
司机开的是一辆商务奔驰,后面七个座位,只坐了程煜一个人。
为了方便谈事,商务车里加了一层密闭的挡板,坐上去的话整个后排就只剩了我和程煜两个人。
孤男寡女共坐一排,我心里有些发怵,但我太抗拒,又会显得我心里有鬼。
直到经过海关,司机开车过去,我跟程煜得下车过安检。
我从车上下来往通关口走,刚进安检的大厅,突然有人从后面拉住我。
我心头一震,回头才发现拉我的人居然是程煜。
我立马甩手,铆足了劲,但是没甩掉,他扣的太牢。
我脸色立马沉下来,“这里大庭广众都是人!你疯了是不是!赶紧放开我!”
他勾着唇,脸上一抹戏谑的笑,“小妈的意思,不是大庭广众,你就愿意?”
我脸色更加难看,“程煜!你天不怕地不怕不要紧,但我只是一个仰仗着赵爷生的玩物,他捏死我跟捏死路边的蚂蚁一样简单!你非要寻求刺激,他身边那么多女人,随便你找哪一个都行,算我求你,别找我,行吗?我还年轻,我没活够!我不想死!”
我说的歇斯底里,好在那一刻周围没有太多人,也没有赵爷的人跟着,我在那一刻清晰看到程煜眼底的裂纹。
他的神色有了变化,不再像往日一副纨绔二世祖的调调。
我也成功甩开了他的手,我转身往安检口走,穿制服的人拿侦测仪扫过我全身后放行,程煜一路跟在我身后,走过一面镜子前,头顶明晃晃的灯直直打在我脖子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的红痕,程煜也看到了,转身的时候,他步子一顿,定定望着我,我觉得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但我又说不出来具体掺杂着什么。
直到出安检大门的那一秒,我听到他在后面叫住我。
“我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
我脚步顿了一下,问他什么话。
他抿了抿唇,眉眼深邃,静默凝望着我,“跟了我,你完全不用怕赵记辉,他动不了你。”
他说的无比认真,但我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在广东,当官的都不敢得罪赵爷,更别说是我之前连个名号都没听过的程煜。
我没非抬杠的跟他理论,我说跟赵爷有什么不好,他出手大方,又愿意给我股份,我现在才二十五,他还能有几个年头,等到他双腿一蹬,我捞够了钱,转头就能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奶狗养着伺候我,这样的日子不比什么都快活。
程煜的脸一下子黑了,但我没管,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没有心,纯粹是好吃懒做又想过舒服日子给人做的三,出了事闹到局子里警察都觉得死了活该,我不敢奢求任何人同情我。
我头也不回上了车,程煜慢我一步上来,他抿着唇没再讲话,我折腾了一夜,犯困的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直到司机开口说话,把我从混沌中惊醒,我偏头朝窗外,就看到了一艘富丽堂皇的邮轮,正鸣笛靠在不远处的码头边上。
司机回头恭敬的说,“传来的消息是宁龙在邮轮上,开船还有十分钟,错过的话,得等两天后他靠岸,程先生,咱是等还是上去?”
“现在上去。”
程煜很干脆,说完就推开门下了车,走到码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来的不止我们三个,他手下那个助理陆峰带了几个西装打领的人早早已经在守在了码头。
程煜迈开步子朝邮轮上走,说实话,我连过来是干什么的都完全不清楚,完全跟没头苍蝇一样在后头跟着。
我以为是这邮轮是谈生意用的,直到走进去,我才发现,里面等同于一个大型的赌场。
不止如此,路过一个大厅,我甚至看到了被铁链牵着,全身上下只包裹了一层轻纱的女人,下面坐着的人举着手中的牌子在叫价。
这种拍卖我只有在泰国和阿拉斯加见过,上了台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人权,在下面的人眼里和牲口和宠物无异。
拍下来后,可能是伺候一个人,也可能是被一群人轮着玩,玩死了,直接扔进海里,半点水花都不会有。
同为女性,我对这种场合怎么都觉得抵触,就在我皱着眉头撇开目光的时候,一张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脸猝不及防的撞入了我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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