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崖笑着朝苏亦欣招招手:“欣丫头,来!”“茗姐儿,去你大哥那。”靄苏亦欣从容不迫的起身,在周夫子身边站定,朝白远年微微点头,算是见礼。知道苏亦欣是个有本事的,白远年哪敢托大,站起身来回礼:“竟是我眼拙了,还请小娘子勿怪,不知怎么称呼你?”“我姓苏。”白远年的怀疑,是人之常情,苏亦欣理解。她笑了笑,看着不远处忙碌的齐老,道:“齐老,家中有两子三女,三女皆为远嫁,长子已成婚有一子一女,次子虽未成婚,但应该快了。此外,家中有一老母,身体康健,四世同堂,老太太心情愉悦,定能长命百岁。”
可这小娘子也太小了,手上还抱着一个。靄
八面玲珑的齐老,一时也怔愣了片刻。
“这是老夫的学生顾卿爵,她叫苏亦欣,是学生的未婚妻,这两个是他们弟妹。这位是欣丫头的义兄,无邪道长。”
“哦——”
齐老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都是一家子啊!他就说嘛,周夫子这人没那么不着调。
“大家快随老仆进来。”
周夫子是家主的贵客,平日里来,都不用通报,由他带来的人,自然能直接进去。靄
白家是一座占地极大的三进三出的院子。从大门到正厅,一路花花草草,给人一种大气奢华又不失雅致之感,足见宅院的主人是个雅人。
齐老一路将人引至花厅,刚坐下,就有丫鬟过来上茶,苏亦欣不懂茶,只知道这茶喝进嘴里,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夫子稍等,老爷出门办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约莫一刻钟,远远的一道男音传来:“介辅兄你可是好一阵没来了!”
介辅是周清崖的字。
话落,苏亦欣就见一中年男子疾步进了花厅。
此人身高约六尺,身材没有生意人的肥胖臃肿,反而略显单薄,穿暗红色的开襟长袍,长袍上用金线混合着银线,在右肩上绣了几朵喇叭花。靄
双眼细长,印堂开阔,八字眉浓密有光泽,且不杂乱,面相是典型的忠诚可靠之人。
他就是白家家主白远年。
就白远年的人品,难怪能得周夫子另眼相看,引为知己好友。
再看他子女宫暗淡,预示子女有祸,若无贵人相帮,极有可能迈不过那个坎。
结合夫子之前所说。
命在旦夕的那个十之八九就是白远年的长子白时谦。
“易明兄,这次来,是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她兴许能够找到长沣卧床不起的真相。”靄
易明是白远年的字,白时谦字长沣。
白远年听后十分激动,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自然而然的朝李正真看去:“当真?介辅兄说的是哪位?”
李正真年岁摆在那儿,看着就靠谱。
周清崖含笑,朝李正真旁边的苏亦欣指了指。
“她……”
白远年本满含希冀,在瞧着苏亦欣时,脸上的喜色褪了个干净。
“介辅兄,我知你拿长沣当做亲侄儿,心里担忧,可这小娘子,还不到十二岁吧,她……”靄
十一二岁的小女娃,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周清崖笑道:“易明,我可不是消遣你,你是生意人,什么时候着相了,兄之所以带她来,是因前几日我遇到了……”
周清崖压低嗓音,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白远年听。
听的白远年瞠目结舌,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世上竟还有如此惊奇之事。
若是别人和他说这些,白远年一定毫不犹豫的会啐上两口,当他是个傻的么,讲的什么神神鬼鬼糊弄他。
但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相识多年的好友。靄
周清崖为人他很了解,是一个tຊ将子不语怪力乱神贯彻到极点之人。
他能亲口说这些,证明这事必定真实发生过。
想到此,白远年不由得再次朝苏亦欣看去,她正逗弄坐在腿上的小女娃。
小女娃喊她阿嫂,再看坐在她身旁的两个小郎君,刚才回来时,齐老已经将这几人的关系说与他听了。
这几人是一家子。
周清崖笑着朝苏亦欣招招手:“欣丫头,来!”
“茗姐儿,去你大哥那。”靄
苏亦欣从容不迫的起身,在周夫子身边站定,朝白远年微微点头,算是见礼。
知道苏亦欣是个有本事的,白远年哪敢托大,站起身来回礼:“竟是我眼拙了,还请小娘子勿怪,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姓苏。”
白远年的怀疑,是人之常情,苏亦欣理解。
她笑了笑,看着不远处忙碌的齐老,道:“齐老,家中有两子三女,三女皆为远嫁,长子已成婚有一子一女,次子虽未成婚,但应该快了。此外,家中有一老母,身体康健,四世同堂,老太太心情愉悦,定能长命百岁。”
白远年立刻将齐老唤来,将苏亦欣说的,再次复述了遍。
齐老听后震惊不已。靄
因为这小娘子说的都对。
看了苏亦欣一眼,点头对白远年道:“那小娘子说的分毫不差,我那小儿子已经在相看,家中老母身体康健,腿脚比老仆还利索两分呢。”
得了齐老亲口肯定,白远年眼里的光重新聚拢,看苏亦欣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炙热形容,那是恨不得把她当神仙供起来。
齐老家的情况,就是他也不甚清楚,介辅兄更不可能知道,提前告知与她。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她算出来的。
能看一眼面相,就将情况了解的如此清楚,这能力就是他前几次请的老道也比不上。
白远年很激动,比一次性让他挣个十万两银子还激动不已。靄
“苏大师,若你方便,能否现在随我去看看我那儿子。”
白远年接人待物,惯会把握分寸,但现在唯一的儿子躺在床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耽搁。
“大师不敢当,请。”
苏亦欣是个爽快人,点头随白远年去了后院。
年初,白远年的妻子罗氏为了方便照顾,将白时谦挪到后院,就在她院子旁边。
到的时候,罗氏刚给白时谦喝完药。
“夫人,谦儿今日情况如何?”靄
罗氏心疼的看了眼白时谦,歪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摇头:“喝了药,刚睡下。”
苏亦欣开口:“我来看看。”
罗氏这才注意到,跟在白远年身后的苏亦欣,疑惑的问自家夫君:“她是?”
“她是介辅兄请来的大师,给谦儿看病的。”
“大师?”
罗氏带着疑惑之色再次看向苏亦欣,估计是碍于周夫子和自家夫君的面子,虽有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侧身让了个位置。
苏亦欣没有马上诊脉。靄
而是站在床前,仔细观看白时谦的面相。
此时的白时谦面相模糊一片,像是被人为的蒙上一层薄纱,看不清楚。
苏亦欣拧眉,面色沉了几分,这种情况,十分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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