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桃噘嘴:“我连爹爹都不怕,还能怕了他?”在场几人本来有些担忧,听见这话,都忍不住笑。似乎,有些道理。这里是镇南王府,姜家小祖宗连镇南王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外人不成?……监察使团众人聚在一起商议。“镇南王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伤监察副使!姜家果然藏了一副狼子野心!”“徐大人双臂废了,这事须得立即禀报陛下!”“侯爷,望您早日传书陈情,让陛下派人来救咱们。”
见人散了,陶氏从屋侧过来看情况。
闻听此言,她望向默不作声的姜骁骅,转身离开。
晃神之下,竟是没发现夜色里坐于阶梯上的姜桃桃,在她身上绊了一下。
“娘!”姜桃桃慌忙用身体撑住陶氏下坠的身体。
陶氏站稳,望向她:“桃桃?”
“嗯,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
姜桃桃指了指屋内:“里面吵架,有趣。”
陶氏望着姜桃桃,蓦地开始掉眼泪,从前都是背着人偷偷流泪,今日竟是人前落泪,姜桃桃吓着了:“娘,您怎么了?”
陶氏只抱着她哭。
屋内的人出来,见到她哭,几个儿子连忙过来安慰。
萧重华极尽嘲讽之能事:“陶氏昔年替兄从军,不过是效仿前人替父从军,奈何东施效颦,从军时没有拼下任何功勋,没多久便嫁人生子。也不知道你是错把鱼目当明珠,还是那时身份低微,自觉能找个女人生孩子就足以告慰父母。姜骁骅,你看看这个乡野出生的低贱女人,把你女儿教成了什么德行?这就是你眼瞎的下场。”
姜骁骅脸色铁青。
陶氏哭得愈发大声。
姜桃桃忍无可忍:“够了!”
姜桃桃松开陶氏,走到萧重华面前,高高抬脚,重重踩在他脚背上:“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永远不懂男女之情!永远不懂糟糠之妻不可弃贫贱之交不可忘的道理!我爹如今身为镇南王连个侧妃都没有,岂是你一句‘错把鱼目当明珠’‘身份低微时没得选’能说清我父母感情的?”
萧重华没想到姜桃桃真这么胆大,满脸震惊。
几个哥哥着急地过来要抱走她。
逮着副使之一的错处杀鸡儆猴,废了也就废了。萧重华身为正使,代表着皇帝,姜桃桃这么没轻没重,会导致局面再无回转的余地。
萧重华望着姜桃桃倔强的小脸,莫名和幼时宫中的情形重叠在一起,宜欢是他同胞的妹妹,因长得好看嘴又甜,深得父皇喜爱,娇纵跋扈得没边儿,他每每去看母亲,宜欢都要骑在他肩膀上玩儿。他的结发妻子郁郁而终,他到宫中回禀,说从未苛待对方,不知道对方缘何这般,宜欢走过来,不由分说踩了他一脚,叱骂他:“你真是个无心之人!三嫂一心待你,你却浑然不知。到她死了,你也瞧不见她的真心!”
萧重华抬头tຊ看向姜骁骅:“我说错了。你这个女儿,养得的确有几分像宜欢。”
萧重华望着被姜韬垚抱在怀里的姜桃桃片刻,拍了拍鞋上的灰,大步离开。
萧重华离开,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姜韬垚捏起姜桃桃肉乎乎的脸:“谷阳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以后别得罪他。”
姜桃桃噘嘴:“我连爹爹都不怕,还能怕了他?”
在场几人本来有些担忧,听见这话,都忍不住笑。
似乎,有些道理。
这里是镇南王府,姜家小祖宗连镇南王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外人不成?
……
监察使团众人聚在一起商议。
“镇南王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伤监察副使!姜家果然藏了一副狼子野心!”
“徐大人双臂废了,这事须得立即禀报陛下!”
“侯爷,望您早日传书陈情,让陛下派人来救咱们。”
萧重华淡淡道:“徐大人欺负镇南王府六小姐在先,镇南王世子伤人不过是情急之下救妹之举,说来说去也是咱们理亏。”
副使之一的王通抱拳遥拜京都,质疑萧重华:“谷阳侯,昔日镇南王替您说情,于您有恩,这事朝野皆知。陛下不疑你俩私交,还肯重用您,那是何等广阔的胸襟。您身为监察正使,却枉顾圣命,偏袒镇南王,也不怕寒了陛下的心,辜负陛下的圣恩!”
萧重华冷冷看他一眼:“你若不服我这个正使的决定,那就自己传书回京,参镇南王有谋逆之心的同时,再参我一本便是!”
王通闻言,真就回屋写奏折去了。
萧重华不由愠怒。
王通此举,根本没把他这个正使放在眼里!
萧重华猛然拂落桌上烛火,烛火烧起帷幔,几个使臣急忙扑火,几脚便将还没燃起的火苗踩灭。
夜里,王通屋中走水。
镇南王府的人将火扑灭,里面只剩下一具烧焦的躯体,确认是王通无疑。
使团中人,认定萧重华和镇南王府勾结,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重华和王通在镇南王府争吵,逃不过姜家人的耳目。
青芍去厨房给姜桃桃端糕点,听见好几个人在闲聊,纷纷夸赞萧重华知恩图报,为了阻止王通将世子砍伤徐瑞明的事传信到京都,竟是对自己人下手。她急急回房找姜桃桃,说了此事。
青芍问姜桃桃:“小姐,谷阳侯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姜桃桃捏起糕点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甜香回道:“不是。”
青芍不解:“那他为什么要杀王大人?”
姜桃桃:“人死在镇南王府,大哥此前又废了徐瑞明双臂,王通的死,最后肯定会算在镇南王府头上。”
青芍面色一凛:“您的意思是说,谷阳侯栽赃陷害咱们,意图挑起战事?”
姜桃桃回道:“他不敢。”
萧重华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多年,明知皇帝派他过来,是想打感情牌,让她爹交出兵权,怎么可能做挑起纷争的蠢事。
见青芍眉头紧拧,姜桃桃笑着仔细分析给她听:“萧重华在咱们这里受了些气,回去后又受王通的气。这里是镇南王府,他不敢发作。王通一个副使敢当着使团那么多人踩在他头上,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把王通的死推在镇南王府头上,既出了王通那里受的气,让使团众人搞清楚谁是正使,又恶心了咱们镇南王府。”
青芍说道:“使团那么多人都看见谷阳侯和王大人争吵,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咱们告发他不就行了?”
姜桃桃轻捏青芍的鼻尖:“萧重华是正使,王通是副使,使团内部的口角纷争可大可小,你觉得陛下会在没凭没据的情况下惩罚萧重华吗?”
青芍凑到姜桃桃耳畔小声说道:“府中好像有人看见谷阳侯半夜去过王大人房间。”
姜桃桃说道:“萧重华有嫌疑,镇南王府就没有嫌疑吗?在使团众人眼里,王通要参镇南王府与萧重华勾结,镇南王府中人的证词都不可信。”
青芍害怕极了:“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也不解释吗?”
姜桃桃:“皇帝要动姜家,什么理由找不到?如果皇帝不打算动姜家,王通就只能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火烛烧死的。”
青芍见姜桃桃说话有条有理,丝毫不担心的样子,钦佩道:“小姐真厉害,临危不惧,什么都懂。”
姜桃桃撇嘴:“最差的结果就是打仗。到时候爹打赢了仗,我就是公主。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我爹是镇南王,我大哥是世子,其他几个哥哥都是军中将领,他们做什么都不避着我,耳濡目染下,懂得稍微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吗?就像京都那些世家贵女,也不是生来说话就文绉绉的,家庭氛围使然罢了。至于你们,不懂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需要懂的,只有怎么伺候好我。”
红蕖捂嘴笑:“小姐说得对,主子操心主子的,咱们这些奴婢,只需要操心如何伺候好主子这件头等大事。”
王通是监察副使,死在镇南王府,怎么也得有个说法。萧重华传信回京城,将王通的死归咎于他不小心打翻烛台,意外失火,信里检讨一番自己看顾下属不力,并且保证督促镇南王府加派人手照顾使团众人,以避免再发生此种意外。还提了一嘴徐瑞明冒犯镇南王府六小姐,被镇南王世子砍断双臂一事。
姜韬淼半路拦截下信,问姜骁骅的意思:“这信件应当经过加密,若是拆开看过,肯定会被发现。”
姜骁骅用烛火照了一遍信封,很快有印信浮现,他立即把信递给姜韬淼:“复原后,还回去。”
王通死后,萧重华和姜骁骅走得愈发近,使团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都只能憋在心里。
山高皇帝远,死真就白死了。即便有不畏死的人,也接受不了白白死去,计划留着口气,回京面圣,参这两人一本。
又一日商谈无果,萧重华独自留下,直截了当问姜骁骅:“你想打仗吗?”
姜骁骅:“不想。”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知道战争有多残酷。昔日歃血为盟的八个异性兄弟,到最后剩下的只有他、景乾磐和薛秉均,他成为战功赫赫威风凛凛的镇南王,不仅因为他打江山时立下汗马功劳,更因为他还活着。
萧重华又问道:“你愿意交出兵权吗?”
姜骁骅:“不愿意。”
萧重华说道:“陛下给我的期限快到了,上次寄到京城的信件也有了回音。我给你想了个两全的法子,既不用交出兵权,又能减轻陛下对你的猜疑。”
姜骁骅本能抵触,却还是问道:“什么办法?”
就在此时,姜桃桃蹦蹦跳跳进来。
萧重华看向她:“历朝历代,诸侯王都会留血脉至亲在京都。若要世子入京为质,你定是不愿意,不如让这位六小姐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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