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难罢了,她只是嘴坏了些,又未谋害过臣妾。”“楹儿的心倒是宽。”闻祈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便笑着回到了书案前接着批折子,刚刚那被墨晕开了的折子也叫他丢到了一边儿。许是应满死了,这些时日皇帝兴致缺缺,今晚也难得没太折腾周幼檀,她睡得极好,次日也是早早地起了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贞妃死了,皇后娘娘的脸色也较之前好了许多,瞧着都没那般病殃殃了,她坐在凤椅之上端足了皇后的架势格外的威仪。
闻祈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给整个应国公府定了罪,刺伤皇帝罪同谋逆是要株连九族的,他还是看着昔日的情分和应国公父子的功勋网开一面了,只是拿了应国公府的人并未牵连其族人。
众嫔妃听着只觉心惊,往日里同贞妃瑶妃交好的小嫔妃此刻跪拜在地上只求别牵连自己,谁也不敢开口替她们求情。
堕胎药一早便熬好了,只待闻祈定了罪,便有个太医院的小药侍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儿的汤药走了进来,他先给皇上请了安后便走至瑶妃身侧。
瑶妃知这是堕胎药,她本安分现下却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亲卫的束缚,可那二人实在是锢的太紧,她竟动不得分毫,只能任凭小药侍掐着她的下颚将药灌了下来。
一碗堕胎药进了肚,瑶妃扣着自己的嗓子想要将喝下去的汤药吐出来,却无能为力,小药侍下了狠劲儿她的脸也被摁出了两个血红的手指印儿。
“孩子..我的孩子...”
她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眼泪落了下来冲花了她脸上的血痕狼狈得很。
“拖出去,别脏了皇后的长乐宫。”
闻祈没再多留,他瞧着这堕胎药起了效便走了,亲卫紧随其后的将瑶妃从长乐宫拖到了宫外的长廊。
瑶妃身下的血流了一地,终究还是脏了长乐宫的镂金丝钮牡丹地席。
皇后也没留人,皇帝刚走她便将殿内的嫔妃打发了回去,周幼檀回宫时便瞧见了已在长乐宫外疼昏过去的瑶妃。
“娘娘别看了。”
纸鸢侧过身挡住了她瞧过去的视线,周幼檀只觉心凉,她点了头便没再多做流连的回了杨安殿。
……
再得到这贞妃瑶妃的信儿时,周幼檀正在九华殿伴驾,闻祈怜她身子不好便叫她坐在一旁歇着,她也心安理得的吃着景林端来的茶点翻翻手边的诗书。
“皇上,冷宫那儿传信来了。”
景林带了个太监来,瞧着这一身儿衣裳应是冷宫的掌事太监,太监入了内便跪拜了下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
闻祈听了“冷宫”二字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头问道。
“何事?”
“应瑶娘娘的孩子还是生了下来,奴才实在不知如何处置,还望陛下示下。”
瑶妃腹中子嗣月份大了,一碗堕胎药下去逼得她诞下了孩子,周幼檀倒是佩服这应瑶,独自一人在冷宫里竟将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皇帝不会留下这么个秽乱后宫的证据。
正如她所料一般,闻祈当即便吩咐景林去备下一杯毒酒送那孩子上路。
“还有一事....应满娘娘死了....”
掌事太监说完便低下了头,冷宫里的妃子也不是说死就能死的,这昔日宠冠六宫的贞妃娘娘在打入冷宫的第二日便殁了,皇帝是可以追他一个失察之责。
闻祈提笔落字的手一顿,墨珠顺着毛尖儿落了下来在折子上晕开了大片,他似有些失神,可却只有那一瞬。
“好生葬了吧。”
“那....”
掌事公公不懂皇上所谓的“好生”是如何一个“好生”,却又支支吾吾的不敢问,怕触了霉头。
周幼檀便从榻上下了来,她走上前福身一礼。
“臣妾恳求陛下以妃位礼制给应满下葬。”
她不是可怜贞妃,只是觉着同病相怜,如今支离破碎的应国公府同昔日的镇国公府又有何区别,应国公父子所作之事贞妃瑶妃并不知情。
逝者已逝,为何不能给她最大的哀荣,
贞妃生前最喜花团锦簇,那死后便也叫她能体体面面富丽堂皇的下葬。
闻祈到底不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应满从他还是十二皇子时便一直跟着他,多年来的夫妻情分他总是要顾忌些的。
“便以贵妃礼制给应满风光下葬吧,让内府给她拟个好些的谥号。”
“是。”
掌事太监领了命便从九华殿退了出去,闻祈走过来将周幼檀扶了起来,搀着她重新再坐塌前落了座。
“楹儿不怪应满多次为难你?”
自周幼檀得了颖字做封号,这闻祈便喜欢叫她“颖儿”,她起初还有些恍惚,叫着叫着便也好多了。
“只是为难罢了,她只是嘴坏了些,又未谋害过臣妾。”
“楹儿的心倒是宽。”
闻祈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便笑着回到了书案前接着批折子,刚刚那被墨晕开了的折子也叫他丢到了一边儿。
许是应满死了,这些时日皇帝兴致缺缺,今晚也难得没太折腾周幼檀,她睡得极好,次日也是早早地起了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贞妃死了,皇后娘娘的脸色也较之前好了许多,瞧着都没那般病殃殃了,她坐在凤椅之上端足了皇后的架势格外的威仪。
周幼檀昨夜侍寝,今儿来的便晚了些,她请了安本想落座,却发现自己的椅子如今叫沈常在坐着,双锦便叫她坐在了昔日贞妃的位置上。
她本不配坐在皇后娘娘座下右侧的第一把椅子上,可现如今满宫里就她得宠,还救过皇帝,纵使入宫的年头不久,但这位置现下只有她坐得。
明妃娘娘便坐在她的对面儿,周幼檀朝着她见了礼便落了座。
“温肃贵妃同应瑶之事不得再发生在宫中,这次是陛下顾着情分网开一面,若是还有下次那本宫定会求了陛下抄了那人九族。”
皇后这话说的颇具威胁的意味,毕竟这秽乱后宫混淆皇嗣一事儿若是传到宫外可是一桩不小的丑事儿。
昨儿周幼檀也听闻祈说了一嘴,说是皇后娘娘午时来九华殿求见皇帝,叫他将那二人赐死,可闻祈不愿,皇后娘娘也束手无策回了长乐宫下午便病的叫了太医。
许是那贞妃入了夜便一头撞死在墙上,她今儿才瞧着这般得意。
周幼檀垂眸随着众嫔妃行礼说着“臣妾受教”,起身落座后便喝起了茶水。
她本觉着那贞妃是疯魔了便想要拉着皇后入水,但瞧着这皇后巴不得贞妃早点死了的样子,便能瞧出当年贞妃之子早夭一事儿怕是还真有皇后的手笔。
只是如今死无对证了。
“皇后娘娘臣妾听闻皇上今早下了旨意要将淑妃娘娘从宫外的尼姑庵接回来,可是真事儿?”
婉嫔开口问道,贞妃死了她是最为高兴那个,今儿也难得打扮的不似往日里那般素雅,人死了她倒是花枝招展起来了。
周幼檀倒是曾听宜嫔说过这淑妃一嘴,她刚从九华殿出来却不知皇帝要接淑妃回宫,这婉嫔消息倒是快。
“嗯,陛下早有意将淑妃接回来,也早早的便叫本宫操办起来了。”
明妃先开了口,瞧着样子淑妃要回宫一事儿皇帝好似还未跟皇后通气儿。
皇后才是六宫之主,从前有贞妃压着,如今还有个明妃骑在了她的头上,她晨起那些得意一扫而空现下猛地咳嗽了起来,双锦端着枸杞茶忙给她顺着气儿。
“娘娘身子不适,那臣妾等便早些回宫不打搅娘娘休息了。”
明妃似是片刻也不想这长乐宫留着,留了这一句话见了礼便带着宫女儿走了。
周幼檀瞧出这明妃隐有跋扈之势,如今贞妃死了,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那便都回去吧。”
周幼檀也见了礼就带着纸鸢出了长乐宫,她本想回宫用膳,却被明妃娘娘身侧的大宫女拦了下来。
“我家娘娘请颖嫔一叙。”
自周幼檀入宫后,这还是明妃第一次找她,她隐隐觉着有些蹊跷,但瞧着这宫女的架势还是跟着去了,只是半道上说自己身子不适,叫纸鸢回去煎药了。
……
明妃所住宫殿乃是这宫中除了皇后娘娘长乐宫外,最为尊贵华丽之所。
承明殿。
承明殿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大殿,带着两偏殿两侧殿,后头又跟了个小花园,闻祈虽不宠爱她,却给了她足够的尊贵体面,诺大的承明殿也叫她一人独住。
宜春引着周幼檀入了主殿,她走上前去给明妃见礼。
“臣妾给明妃娘娘请安,不知娘娘叫臣妾来此所为何事。”
“赐座吧。”
明妃坐在高位之上,怀中抱着一只毛色顺亮的波斯猫一下一下的顺着毛,波斯猫极为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指尖后躺在了她的怀中。
承明殿中的宫女儿抬了一把紫檀玫瑰椅来,她便入了座。
“宜春,把竹心抱下去罢。”
小猫儿在明妃的怀中昏昏睡了过去,宜春走上前小心的抱着这只波斯猫便从殿中退了下去,走前还将殿门关了个严实,只留了明妃同颖嫔在殿中。
“不知娘娘今日找臣妾来,所为何事。”
周幼檀自是察觉出了蹊跷,却也不见半分慌乱,她端坐着面上还挂着笑,瞧着格外乖顺。
“颖嫔不是奉天城郊的草民之女吧。”
明妃一早便瞧出这说是草民出身的周幼檀的不对来。
从未入过宫,可学了不过三日这规矩便行的漂亮毫不拖泥带水,草民之女却十指不沾阳春水,手上光溜连半点老茧都没有。
若是不说,旁人怕要觉得这人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贵女。
“那娘娘觉着臣妾应该是何出身?”
“本宫曾叫画师绘了你的画像去了奉天城打听,但奉天城人皆说见过你,也认了你的身份,但本宫可未见过草民之女有颖嫔这般气度。”
周幼檀本以为这明妃瞧出她的身世才将她单独叫了来,如今看只是怀疑不对罢了,她提起来的心也跟着稍安了安。
“既然娘娘都找人打听过了,又何必问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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