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想趁着喝醉来调戏一番,最好能睡上一回。没成想顾行舟的看门狗倒是忠心,一刻钟了,他连大门都没进去!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侍卫们生怕伤了他,没敢拔剑,只能竖起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领头侍卫恭敬道:“齐王殿下,我们王爷在军营。”“在军营又如何?”齐王大着舌头开口,“本王进去坐着等他也不行?”“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入。”齐王怒道:“本王是他顾行舟的亲皇兄!难道他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曲江别院外。
日头渐渐升高,风也停息了,通天酒气却在府外飘着。
齐王满身酒气地耍威风:“你们好大的胆子!本王来见六弟,你们竟也敢拦着!让开!”
他已经觊觎牡丹多年,刚回京便听说顾行舟那小子将牡丹抢来做了外室,他哪里忍得下这份气!
一个四品美人生的低贱儿子罢了,也敢跟他抢人?
他越想越气,三弟也为他义愤填膺,表弟李昆更是为此断了一只手,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他便想趁着喝醉来调戏一番,最好能睡上一回。
没成想顾行舟的看门狗倒是忠心,一刻钟了,他连大门都没进去!
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侍卫们生怕伤了他,没敢拔剑,只能竖起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
领头侍卫恭敬道:“齐王殿下,我们王爷在军营。”
“在军营又如何?”齐王大着舌头开口,“本王进去坐着等他也不行?”
“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入。”
齐王怒道:“本王是他顾行舟的亲皇兄!难道他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领头侍卫的汗都下来了。
这曲江别院冷清了这么久,终于有个主子,没成想刚过几天安生日子,齐王殿下便来硬闯了。
侍卫们闲散多年,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闻言都有些惧怕,人墙摇摇欲坠。
领头侍卫强撑着回话:“属下失言。”
“知错了就让开!”齐王怒声开口,“不然本王着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此言一出,侍卫们更怕了。
到底是位皇上疼爱的王爷,发怒时不说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几十号人还是能死一回的,万一来真的,他们去哪申冤?
有人胆小,身子一缩,悄悄退了下去。
齐王见状,大发慈悲道:“本王免你不死,还有谁要走的?”
见还有活命的机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走了一半人。
齐王整整衣裳,冷哼一声,往府里走去。
领头侍卫大急,冒死拦在他面前:“殿下,您不能进去!”
“你好大的胆子!”齐王目眦欲裂。
“齐王殿下!”
遥遥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齐王顺势看去,觉得有点眼熟。
领头侍卫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求救般唤了一声“叶嬷嬷”。
齐王这才想起来,她是从前崇文殿的奉茶女官。
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还以为来得是什么大人物。
齐王冷哼一声,问:“嬷嬷也要拦着本王来找六弟不成?”
叶嬷嬷笑道:“岂敢岂敢,只是王爷不在这里,殿下请回吧。”
“本王偏要进去!”
叶嬷嬷朝领头侍卫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大着胆子上前,直接架住齐王,按在庭院里的紫檀木圈椅上。
“殿下请坐。”
齐王破口大骂:“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个老妖婆凑什么热闹!小心本王一剑砍了你!”
叶嬷嬷毫不在意,若是齐王带人过来,也许她会惧怕一两分,如今他手无寸铁,身边连个侍卫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有叶嬷嬷坐阵,侍卫们也各司其职,一半守着齐王,一半在府外列阵。
过了小半个时辰,远处骏马疾驰,所到之处掀起一阵尘土,稳稳地停在曲江别院外。
侍卫们纷纷松了口气,抱拳开口:“参见王爷!”
顾行舟来得急,还穿着银盔甲胄,被日光一照,不可逼视,气势凌人。
他冷着脸进门,一眼便瞧见被侍卫按坐在圈椅上的齐王,自然也闻见了满身酒气。
他幽幽开口:“二皇兄怎么过来了?”
齐王打了个酒嗝,说:“快让你的侍卫把手拿开!”
顾行舟挥了挥手,侍卫们赶紧退下。
眼瞧着没了束缚,齐王毫不见外地往府里走去。
“咱们兄弟也有段日子没见了,今日正好叙叙……”
话还没说完,身前横了条手臂,甲胄如银鳞般熠熠生辉,差点刺瞎了齐王的眼。
他一下子冷了脸:“六弟这是做什么?不欢迎我?”
顾行舟道:“自然欢迎,只是府上有女眷,不方便。”
“既然是弟妹,又有什么不方便的,”齐王笑着问,“难道六弟怕本王调戏她不成?”
他大喇喇地将话说了出来,不信顾行舟会不同意,不同意便是给他扣了个调戏的帽子,他可什么都没干,就算告到父皇面前,他也有理。
谁知顾行舟竟真的不同意:“皇兄刚从黎州回来,父皇还在宫里等着皇兄,应该进宫一趟。”
齐王沉下脸来:“若是我不走呢?”
顾行舟气定神闲道:“那可由不得皇兄了。”
话音刚落,一个瞧着颇有脸面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齐王随意瞥了一眼,顿时觉得头大,母妃的人怎么过来了!
太监躬身哈腰,道:“王爷,淑妃娘娘让您进宫。”
齐王恨声道:“本王知道了!”
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死死盯着顾行舟,定是他搞的鬼!
顾行舟一眼都没看他,负手而立,端的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
太监催促道:“王爷快随咱家走吧,莫要让淑妃娘娘等急了。”
顾行舟也微笑道:“二皇兄慢走。”
齐王咬牙切齿道:“本王下次再来找六弟叙旧。”
“随时欢迎。”
府门关上,顾行舟敛起笑容看向领头侍卫,目光如炬。
他硬着头皮上前,没敢隐瞒,将方才的状况说了一遍。
顾行舟淡声开口:“临阵脱逃的,打五十板子赶出府,其余人打二十板子。”
他坐在圈椅上,亲自盯着行刑,期间有几个咽了气,他不为所动道:“拖走。”
最后一个板子落下,他施施然站起身,将剩下的事交给沉霄,径直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中,程吟玉一早便知晓顾行舟过来了,顿时没那么怕了,但是眼瞅着有男人过来,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知道外室对于男人来说,或许还不如一个物件,甚至还能交换。
她不知道顾行舟的秉性,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久还没动静,下意识便往最坏的地方想。
直到那道身影渐渐近了,她瞧出是顾行舟,蓦地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程吟玉颤声唤道:“王爷。”
顾行舟盯着那截细弱的颈子看了一眼,喉间滚动,下意识将人往怀里揽。
门口的青荷红着脸关上门,又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
身穿甲胄的王爷愈发显得高大魁梧,将夫人的身影笼罩,一丝一毫也没露出来,唯有透着粉的纤纤玉指停在腰侧。
这场景可真是……真是……她说不出来,脸却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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