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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一挥，将戒指打落在地。
顾桑海的脸上充满了意外，对方刚刚还不是这样的态度的，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了什么。
“顾桑海，离婚吧。”颜小满看着顾桑海的眼睛，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炽热的神情。
他没有顾及不知掉在哪里的戒指，起身拉上颜小满的手低下头
“为什么不能重归于好呢？颜小满。”
颜小满厌烦的抽出手：“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
她举起手腕，若隐若现的伤疤浮现在顾桑海的视线里。
这是当年他说颜小满不像颜橙，亲自用刀在她的手腕留下的印记。
时间有些久远，久远到伤疤已经不太看得出，久远到他已经想不起来这件事。
“我是原谅你了顾桑海，你能原谅你自己吗，还是说过去的种种你早就不记得了。”
顾桑海这一次面对歇斯底里的颜小满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你怎么就能这样自私，这样强求我，委屈我。折磨我！”
颜小满的眼睛哭到红肿，她已经替从前的自己了结了心愿，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回头看了。
她想离开，想去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可她摆脱不了顾桑海，就全都是痴想。
“留下来，行吗。”他的音量越说越小，真的没有一点能挽回的余地了吗，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火焰焚烧，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放我走，行吗。”颜小满的语气带上了哀求，求对方放过自己，成全自己。
“好，我答应你。”
顾桑海的声音颤抖，就像迎风的蒲公英，消散在空中。
颜小满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拒绝了顾桑海想要送自己回去的请求，自己独身回去。
只是为了去看看姐姐。
颜小满再一次来到姐姐的墓前，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问了一句：“姐姐，我会幸福的，对吗。”
周围没有什么灯光，只有一个守墓的人在门前的亭子里值班，颜小满并不害怕，这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再也见不到的人。
这一夜，她失眠了，她睡不安稳，感觉就像风筝断了线一样，什么都抓不住。
顾桑海没有再拖延，上午两人就去办了离婚的手续，冷静期要三十天。
“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这是顾桑海最后的请求，他思绪万千，眼眸里充满了疲惫，看来也是一夜未睡。
“别躲着我。”
顾桑海不等颜小满的回答，就走了。
她觉得有毛病，不听回答还要问，矛盾不矛盾啊。
大抵是觉得颜小满也不会同意吧。
颜小满自己也觉得神情恍惚，就像在做梦，今天的天气很好，她贪婪的呼吸着重获新生的空气。
觉得空气都是甜甜的。
阳光晒得人有些困倦，忽然一个小男孩拉住她的衣角。
“姐姐，我找不到我爸爸了。”颜小满低头小男孩葡萄样黑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眨一眨的。
颜小满强忍睡意抱起他：“你知道爸爸的手机号吗？”
她从没接触过什么小孩子，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亲人一些。
颜小满把手机递给小男孩，男孩熟悉的拨打出号码递还给了颜小满。
“你好，哪位。”
“先生，您儿子走丢了，我在民政局附近的路口看到了他，您过来接一下他。”
颜小满如实汇报情况，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街上乱跑真的很危险。
“颜女士是吗？”对方忽然一笑：“我啊，程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