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要么迁移走了,要么就闭门不出,只祈祷朝廷能守住灵州,守住他们的家园。而在他们抵达之前,周朝已经与敌国在城外展开过一次激烈的厮杀,结果并不尽如人意,首战不利,难免军中气氛也有些低迷。空气,都沾着血腥的味道。“呜呜呜……”这时风中传来急促的号角声,战鼓也紧随而起,周围刚才还慢悠悠各司其职的将士们,立刻快速跑动了起来。“这才激战没几天,敌军就又主动进攻了?他们不需要休整吗?”沈琼枝问。
三日后。
作死小分队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累死半条命的终于抵达灵州城后,却愕然得知,沈琼枝与君不言,还有剩下的玄术师,已经都到了。
不偏不倚,也就比他们早到了半日而已。
“这怎么可能?”
陆侯,也就是陆元儿的父亲,周朝的驸马,皱眉道:“这是事实,而且陛下明明是要你们十五日抵达灵州便可,可你们偏要与国师和护国侯怄气,强行使用了神行符,之后又因赶路,军中戾气横生,你还无端鞭笞了下属?险些造成哗变?元儿,你行事如今怎如此鲁莽?”
陆元儿自然知道自己不对,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不是没继续用神行符,为什么比我们早到半日?”
“国师说,你们不顾劝阻,私自带人走了以后,他们寻到了一处山间捷径,路途被生生缩短了一半时间不止,”陆侯面沉如水的道,心里对这个女儿是有些不悦的。
虽说是随了长公主的性如烈火,但长公主至少不蠢,她却是……
亲爹不想吐槽。
但陆元儿已经傻了,同样累瘫的秦无邪和魏争鸣,也傻了,后面的桑青和顾玉书则直接疯求了。
有捷径,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空找君不言和沈琼枝麻烦了,一个个都又累又气的晕了过去。
等在醒来已经是两天两夜以后了,满打满算,也没比原定计划多几天,却是累的好几天都双腿发软,无法参加训练。
沈琼枝和君不言这边就要轻松安逸多了,他二人先是了解战况之后,就是在灵州城走动了起来。
这也是沈琼枝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战争的气息,偌大的灵州城,原本该是附近最繁华的城市,如今已经是空空荡荡。
百姓要么迁移走了,要么就闭门不出,只祈祷朝廷能守住灵州,守住他们的家园。
而在他们抵达之前,周朝已经与敌国在城外展开过一次激烈的厮杀,结果并不尽如人意,首战不利,难免军中气氛也有些低迷。
空气,都沾着血腥的味道。
“呜呜呜……”
这时风中传来急促的号角声,战鼓也紧随而起,周围刚才还慢悠悠各司其职的将士们,立刻快速跑动了起来。
“这才激战没几天,敌军就又主动进攻了?他们不需要休整吗?”沈琼枝问。
君不言道:“敌国如此频繁进攻,要么是伤亡比我方小,要么是要速战速决,最后便是佯攻,只是如此频繁的佯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沈琼枝沉吟:“敌国拿了我们两座城池,灵州已是天险,还如此强攻,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
就好像有人扇你两个大逼斗,你正要还手,对方不见好就收还要再来补一脚。
“敌国进攻了……”
“所以将士归队……”
“敌国进攻了……”
“……”
沈琼枝二人也很快赶到了主营帐。
营帐内,十三侯聚集了五六个,剩下的要么留守京城,要么把守其他要塞,此刻地图沙盘前,十三侯之首,燕大元帅站在主位上。
身边便是周朝第一女将玄术师,宣城长公主,也就是陆元儿的母亲。
听说她年轻的时候,术法精深,性如烈火,是满朝文武最不敢惹的人,也是最难驯服的玫瑰烈马。
与陆元儿有些像,却又不完全像,她虽出了名的护短,但军国大事上却是一板一眼,很有章法。
“两位监军来了吗?”
长公主问。
“已经到了。”
君不言和沈琼枝上前道。
长公主道:“敌国又来叫阵了,但上次叫阵我们便是吃了大亏,他们的阵法十分诡异,本公主与元帅一时都寻不出破绽,虽说二位是监军文臣,但国师与沈家后人必是见多识广的,稍后还请国师与护国侯同我们一并上城楼亲自去看看,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的。”
沈琼枝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来了灵州已经两日了,虽衣食住行都被安排的十分妥帖,但这座城的摇摇欲坠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推开沈家与皇室的关系,任何人到了这里,都是十分愿意出一份力的。
“求之不得。”
“母亲,他们就是京城锦绣堆堆里长出来的菟丝花,你居然信他们?到时候可别对敌军的暗箭伤了,陛下还要怪责我们十三侯,”这时门口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不用听也知道是谁了,便是怨念十足的陆元儿,还有身后的桑青,顾玉书,秦无邪和魏争鸣。
她们休息了两日,双腿总算有了力气,这才赶忙来了主帐,没想到一进门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元儿,不得无礼。”
宣城长公主皱眉道。
“母亲,他们合伙欺负我们,你不帮我居然还帮着他们?”陆元儿登时怒道:“别跟我说,我们刚走,他们就走捷径,是个巧合,分明就是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走,再提前到灵州看我们笑话,对不对?”
君不言嘴巴贱贱的道:“诶呀,本国师这么高深的计谋,都被陆小姐看出来了,佩服佩服。”
“你……”
“虽说陆小姐平日挺讨嫌的,但她说的也没错,本国师与护国侯的确都是京城享惯福的,还素来的诡计多端,在军中更没什么见识,既然如此,那我与护国侯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君不言转身就走。
沈琼枝如今与他一派,自然也是跟从。
陆元儿见此笑道:“算你们识相。”
他们几个人之前就商量过了,这次战争,只要不让君不言和沈琼枝接触战场,阻止他们立功的机会,他们便翻不出花样。
剩下的,他们只管立功,等回了京城再收拾他们不迟。
而这个计谋,还是桑青给她出的,因为她害怕沈琼枝再次像京城那般,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那样他们夫妇只会更加没有机会,她绝不准许。
却见一旁的燕大元帅,表情有些不悦的道:“本帅与长公主还有几位侯爷都在,这营帐里,何时你陆元儿你一人说的算了?既然你说的算,那这仗,你一个人去打吧,兴许你一人,便可横扫敌国千军,立下不世战功,到时候我等老东西还要求陆小姐赏脸呢。”
此言一出。
作死小队齐齐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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