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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歆顿时沉默了下去。
裴恒川没在意，松开了抱她的手，往卫生间走去：“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拿到‘无言’品牌的代理，它们品牌的创始人会出席下周的芭莎晚宴，你可以过去试试。”
齐歆诧异地看向他。
这些年来，裴恒川从未在事业上给过她任何便利。
“知道了。”
齐歆说完，便推门离开了。
她已经决定离开，“无言”的代理又怎样，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重要了。
裴恒川反而脚步一顿，齐歆的态度，让他觉得莫名古怪。
他皱了皱眉，想给公司那边打个电话，可手机却先一步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他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是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你问我怎么了？你都多久没找过我了，是不是都快忘记我是谁了？”
裴恒川低笑一声：“怎么会。”
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轻声哄着女人。
至于刚才一闪而过的疑惑，瞬间被他忘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齐歆来到公司，将写好的618策划案交了上去。
她打算做一期“白菜价平替”的商品推荐会，将那些物美价廉，但没什么名气的商品借此机会推荐出去。
接下来，她又是见主理人，又是谈机制，等到所有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已经是芭莎晚宴当晚了。
无数明星簇拥的芭莎晚宴现场，他们这群网红只能被安排在最前面出场。
齐歆在海报上签完字，迅速地被请下场。
名利场的捧高踩低，做得一贯直白。
齐歆坐下后不久，便看见裴恒川带着一个新的艺人从外面进来。
她沉默不语。
身边三三两两的网红互相八卦着。
“你看见了吗？西弗裴总今天带在身边的女人，又换了一个。”
“谁能没看见啊，那女人逢人就说，这是裴总送的包，这是裴总送的戒指，生怕谁不知道她被裴总包养了一样。”
“就是啊，不过一个‘芳韵’的代言，她整得和赚了上千万一样。”
这句话让齐歆猛地一震，急切地插入话口：“你们刚才说，什么代言？”
那网红一愣，忽然想起眼前的齐歆正是‘芳韵’的前代言人。
“哎呦~”她神情复杂怜悯，“就是那个‘芳韵’，你还不知道呢，下一季已经被签给那女人了。”
齐歆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再次转头看向裴恒川。
人群里，他仍旧那么耀眼，眉眼间尽是掌控全局的淡然。
谁能想得到，这人眼都不眨一下地将她整整带了五年的广子，给了别人。
齐歆突然恍悟。
所以这就是裴恒川为什么要对她讲，“无言”主理人会出席晚宴的原因吗？
不是因为他对她还有一点点的在意，而是因为他不打招呼就将她的广子给了别人，给的一点点补偿。
齐歆的心一点点地凉了下去，不甘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下一瞬，两人对上了视线。
齐歆自嘲一笑，当即转过脸去，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走出不过几十米，便被裴恒川抓住手臂，拖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他压人的气息扑下来，带着他一贯的强硬：“你突然走人是什么意思？”
齐歆抬头看他，声音冰冷：“把芳韵的合同还回来，那是我拿到手的。”
裴恒川一怔，眼中掠过一抹心虚，随即不悦道：“就为这点事？我不是说了，‘无言’那边……”
齐歆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骤高：“我不要‘无言’！我只要自己的东西，其他的，我不要！”
她要走了，芳韵是她合约期最后一个广子，她不想交给别人去做。
她想好好给自己在西弗的五年做一个结束，从芳韵开始，也从芳韵结束。
可裴恒川却彻底被惹怒，单手提起齐歆的手腕，冷声重复了一遍：“其他的，你不要是吗？”
见齐歆点头，他冷笑一声。
“行，那从今天起，你的直播间也归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