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自私,我说要成亲时你就会直接答应。”沈明霁瞳孔微颤,心也跟着一震。却还是嘴硬的用最坏的话来形容自己:“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欲擒故纵?看,你现在不就又来找我了。”“别说了!”卫云朔徒然站起身,眼神比刚才更愠怒,“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句话,让沈明霁的眼泪夺眶而出。够了。这就够了。至少她暗恋的十多年也并非什么都没得到,卫云朔了解她,也不曾误会她。卫云朔看着她的眼泪,心里那点情绪也烟消云散。
话落,房间里好一阵寂静,窗外的寒冬吹得铛铛作响。
沈明霁死死攥紧手,不知多久才开口:“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
卫云朔眉心紧拧:“为何要后悔?”
沈明霁深吸了口气:“那天我提起突然你我之间的约定,是因为嫉妒和害怕……”
“我很自私的,我打算利用自己的病让你可怜我,和我在一起。”
“我这样卑劣……”
卫云朔陡然打断她:“沈明霁,你为何要这样贬低自己!”
“如果你真的自私,我说要成亲时你就会直接答应。”
沈明霁瞳孔微颤,心也跟着一震。
却还是嘴硬的用最坏的话来形容自己:“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欲擒故纵?看,你现在不就又来找我了。”
“别说了!”卫云朔徒然站起身,眼神比刚才更愠怒,“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句话,让沈明霁的眼泪夺眶而出。
够了。
这就够了。
至少她暗恋的十多年也并非什么都没得到,卫云朔了解她,也不曾误会她。
卫云朔看着她的眼泪,心里那点情绪也烟消云散。
他放轻了语气:“明霁,只要你好好治病,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们是朋友。”
沈明霁呼吸一滞,心像被生生剜了个洞。
其实她很早就明白卫云朔的意思了。
他们是朋友。1
哪怕她提出成亲,他也会答应,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友情!
但沈明霁不想把自己变得那么不堪。
她抬手擦去眼角眼泪:“我的确还有个愿望。”
“我的二十岁生辰快到了,你帮我再办个生辰宴吧,人不用多,相熟的就好。”
“还有荣小姐,你把她也带来吧,我病了这么久,还没机会正式认识她呢。”
卫云朔有些迟疑:“你……”
沈明霁目光认真:“云朔,我真的就这一个愿望了。”
卫云朔薄唇轻抿。
沉默片刻,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看她上床,帮她捏好被角,才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沈明霁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落下眼泪。
他也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太医给她检查身体时,就告诉沈明霁——
她重疾难愈,时日不多了。
满打满算,她剩下的日子,应该正好够她过完二十岁生辰。
沈明霁抬手捂住脸,热泪却止不住滑落。
……
病后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是沈明霁的生辰。
生辰宴在将军府举办,规模不大,但两人共同的好友几乎都来了。
众人纷纷上前献上贺礼。
沈明霁不能喝酒,用茶水对着好友们一一谢过。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那的荣羽萱身上。
原本,没几个人认识她,可看见她手腕上的血镯,也就都知道她和卫云朔的关系了。
沈明霁也看见了。
那是她永远都无法拥有的,专属于卫云朔的爱。
她遏制住心头的酸涩,拉了一下身旁的卫云朔:“荣小姐在这里没有朋友,我有这么多人陪,你去陪她吧。”
卫云朔拿着酒杯的手指微蜷:“你没问题?”
沈明霁好笑道:“这么多人能有什么问题?行了,去吧。”
卫云朔还有些犹豫,但看着形单影只的荣羽萱,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生辰宴很快热闹起来。
沈明霁强撑着精神和几个友人闲聊,目光却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卫云朔和荣羽萱身上。
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像极了天作之合,极其登对儿。
这样也好,能有人陪着他过完下半生,她就算死也瞑目了。
“寿桃来啦!寿星该吃寿桃了!年年岁岁平安!”
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沈明霁转头看去,就瞧见端着寿桃朝自己走来的卫云朔。
他身旁,还跟着荣羽萱。
郎才女貌,真的很般配。
比病秧子的自己,合适多了。
沈明霁想着,眼底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她慢慢站起身,走到了他们面前。
众目睽睽下,沈明霁从袖袋里掏出母亲留下的朱钗,递给了卫云朔。
“云朔,和荣小姐定亲吧!我祝福你和她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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