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证据,否则她早就揭发本城主了,杀她时机未到,先让谭瑞麟折磨她。”谭瑞琪涂着蔻丹的手不断捋着发髻,一脸欣赏道:“本城主一向觉得这凤阳公主姿色平庸,原来这气质是要配上这皇宫的贵气才能显出来,这张脸还真是越看越喜欢。”瑞园内。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院子角落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竹叶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玖月端着热茶走进厢房,抬眸第一眼便看到林佑知也在。
木车经过南风小院。
“公主。”一娃娃牙牙学语的喊着。
玖月瞳孔中出现了稚嫩孩童正伸手要让她抱抱。
抱着孩童的妇人连忙拉回那双小手,惊慌地捂住孩子的嘴:“孩子别乱叫,不是公主。”
玖月看清那妇人的脸。
-原来是乔玉啊。
这日子过得真快,那早产的孩子都会说话了。
木车一直前行,那孩童挣开乔玉捂住嘴巴的手,咿咿呀呀地喊着:“公主。”
那刚长乳牙的孩子连话都说不清楚,那“公主”二字却格外清晰。
乔玉怕惹祸上身,连忙带着孩子回了府。
当年凤阳公主救下乔玉母子,为了报答公主恩情,便将公主的画像挂着佛堂供着,还天天教导孩子这是公主,乔家的救命恩人。
可不知为何这孩子见了刚才的女子,便一直喊着公主。
现在的公主已经不是当年那心善的李凤阳,手段残忍,得罪她的都没好下场。
之前大臣们还会上奏逼着公主出使和亲,现在有了宰相大人撑腰,这朝中大臣大气都不敢哼一个。
乔玉怀疑:常言道孩童天眼未合,能瞧见大人所不能见之物,莫非那女子是……
乔玉摇了摇头,甩开脑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
昭阳殿。
“派人去瑞园传信,让清离侍候我哥起居饮食。”谭瑞琪吩咐着黑衣女子。
“城主不担心她拆穿吗?”黑衣女子不解地问道。
“这没证据,否则她早就揭发本城主了,杀她时机未到,先让谭瑞麟折磨她。”
谭瑞琪涂着蔻丹的手不断捋着发髻,一脸欣赏道:
“本城主一向觉得这凤阳公主姿色平庸,原来这气质是要配上这皇宫的贵气才能显出来,这张脸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瑞园内。
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院子角落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竹叶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
玖月端着热茶走进厢房,抬眸第一眼便看到林佑知也在。
“园子里没干净的下人了吗?“他说完却皱眉。这词像在讽刺自己。
那夜分明是他趁人之危,如今倒嫌她污浊?
玖月:干净?
玖月:她的身子不就林佑知玷污的吗?还这般嫌弃。
“这瑞园下人都死光了吗?怎么派你来近身侍候。”谭瑞麟随手拿起一个茶盏砸了过去。
玖月不躲不闪,那茶盏砸在额头上,一股热乎乎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落。
“回尊主,这是公主下的懿旨,不敢不从。”玖月理直气壮说完,转身欲离开。
“既然是凤阳的意思,那就留下吧。”林佑知又开口说道。
玖月拿出手绢胡乱地擦拭干额头上的血迹,躬身立在一侧。
林佑知一脸嫌弃地看着。
谭瑞麟愕然,他以为除了李凤阳,不会有人引起林佑知的注意,虽说这清离遭他嫌弃,也别有一番滋味。
“宰相大人近日会住在瑞园,既然你是公主钦点的人,那就留下来侍候。”
谭瑞麟故意恶心林佑知。
知师弟莫过于师兄,林佑知一言不发,他知道越是在乎,越被这师弟拿捏。
谭瑞麟看林佑知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饶是无趣离开了厢房。
林佑知头也不抬,一直盯着那棋盘上的残局。
玖月见四下无人,她毫不畏惧的趴在桌案边,想着如何将真相告诉林佑知。
“那个……”玖月手抓着棋碗里的黑子拨弄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佑知瞥见她额头的血迹,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脏血滴到棋盘了。“
待她仓皇擦拭时,眼前抛来一方雪帕,“滚出去收拾干净。“
玖月生气地将手中的黑子洒在棋盘,乱了一盘棋。
此情此景,林佑知曾经是那般的熟悉。
“你到底是谁?”他抬眸与玖月对视。
林佑知眼眸中多了一丝难于琢磨的阴郁。
玖月从林佑知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看到满脸风干血迹的脸,狼狈不堪。
她到现在也没找到变脸的解药。
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若是再不说清楚,这无媒苟合怕是要被拉去浸猪笼,不能再等了。
玖月决定说出实情,不管林佑知是否相信她也好。
“林佑知,你睡……”玖月刚开口。
谭瑞琪不知何时出现,从院子外走了进来,用狠厉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玖月,打断了谈话。
转而娇嗔地喊着:“佑知哥哥。”
谭瑞琪恰好听到玖月嘴里迸出的那个“睡”字,眼珠子转动,幸好她来得及时。
原来林佑知中的肌息散都是与她苟合解的毒,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林佑知的,看来这女人与腹中的孩子都留不得了。
谭瑞琪撒娇地投入林佑知的怀中,娇嗔:“佑知哥哥可有想我。”
当着玖月的面,谭瑞琪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林佑知性感的薄唇。
玖月怔住了,她若说出实情,林佑知会信她,还是会选择相信眼前这假的凤阳公主?
玖月噎回嘴边的话,转身时却故意碰翻了桌上的茶盏。
碎裂声引得林佑知抬头,她趁机用指尖在桌面上匆匆划下肌息散三字,随即低头退开。。
林佑知见状,先是诧异,随后毫不在意,只想着为何李凤阳与之前判若两人。
那两次交欢,凤阳总是羞涩得很。
眼前之人连接吻,林佑知都能察觉到她带着心机和算计。
林佑知被谭瑞琪带上床榻。
看着那张他日夜思盼的脸,林佑知提醒自己,凤阳已是他的人了,又何必去怀疑而生嫌隙。
林佑知摒弃偏见,忘情地吻着。
眼前之人的吻带着脂粉的黏腻,他忽然想起百花楼那一夜,有人在他肩头咬出细碎牙印,呼吸间是混着血味的清苦……“停下。“
他猛地推开谭瑞琪,喉结滚动,“本相还有奏章未批。“
余光瞥在那胸口,洁白一片。
那剑伤呢?哪怕是用祛疤膏,也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可这胸口却白皙得不像受过伤。
“凤阳皮肤吹弹可破,可是用了祛疤膏。”林佑知开口试探道。
“本公主天生丽质,才不会用哪些膏药。”
说着,谭瑞琪那红色蔻丹的指甲的手抚摸上林佑知胸膛。
“接下来让佑知哥哥更喜欢。”
谭瑞琪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击碎了林佑知所有的欲望。
他推开谭瑞琪,坐直身子,拢了拢外袍,声音清冷道:“本相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些事。”
林佑知突然明白,他为何无故来瑞园,似乎是有意避开李凤阳的纠缠。
这李凤阳变得他有点看不透,现在的她心如铁石,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在她眼中,人命如草芥。
她变得更之前不太一样。
望着林佑知匆匆离开的身影,谭瑞琪一气之下砸了厢房中所有的物什。
“本城主就不信,还吃不定你林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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