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依兰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她也懒怠于苏妙嫣多言,这便道:“改日我再来瞧你,只是你如今名声不好,我怕来多了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你可别怪我。”苏妙嫣不理她话里的嘲弄,只盯着自己身前的茶水阴恻恻一笑。史依兰离去后,双蝶立时跑进了屋内,问:“姑娘,您怎么样了?”苏妙嫣闭上眼,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痛意打得脸色一白,而后袭来的则是一波波愈发汹涌的痛意。那痛意让苏妙嫣身子一软,若不是双蝶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早已重重地跌倒在地。
如玉端着一盒糕点赶来月华阁,并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
苏莞丝面露犹豫,思索一番后道:“可若是被旁人发觉可怎么办?”
如玉道:“我们姑娘说了,她会小心些不让旁人发觉,只要您嘴巴严实些,就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迟疑片刻,苏莞丝道:“好,那就麻烦你家姑娘了。”
如玉离去后,云枝笑得十分开心:“这可太好了,如今姑娘可彻底地与这事摆脱了关系。”
“谁说的?”苏莞丝淡淡一笑:“事发之后,大表哥得知史依兰代替我去陪伴苏妙嫣,难道不会起疑心?”
“是了。”云枝哭丧着一张脸道:“这可怎么办?”
苏莞丝点了点桌案上的糕点,笑着道:“事在人为。”
云枝顿悟,这一盒糕点是如玉送来的,如玉是史依兰的贴身丫鬟,她带来的糕点与史依兰脱不了关系。
姑娘是想栽赃史依兰。
史依兰存了坏心思,在给姑娘的糕点里下了药,让姑娘去不了葫芦巷。
她代替姑娘去了一趟葫芦巷,又在苏妙嫣的茶水里下了绝嗣药。
这样,姑娘也成了受害者。
*
如玉回来后,伺候着史依兰换上了一身鲜亮又精致的衣衫,鬓角簪着金钗,瞧着好生端庄美丽,这才出了门。
金嬷嬷跟着唐梦蝶的马车,史依兰与苏莞丝的马车上并没有什么体面嬷嬷陪同。
这也方便了史依兰行事。
她与苏莞丝的马车在京城正街的拐角处分离,史依兰朝着葫芦巷的方向赶去,苏莞丝遥遥地跟在后头。
做戏做全套。
苏莞丝的马车停在一处居民巷子旁,离葫芦巷不远。
这里有一处姓方的人家,因流年不利的缘故死了当家男人,家里只剩个寡妇。靠浆洗衣衫勉强度日。
苏莞丝敲开了方家的大门,让云枝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寡妇,并和颜悦色地笑道:“我身子不爽利,可否在夫人家歇息一会儿?”
那寡妇没有姓名,外人都叫她方大家的。
方大家的打量了苏莞丝一眼,见她举手投足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惶恐道:“寒舍粗陋狭小,恐污了姑娘的眼睛。”
苏莞丝觑见方家家徒四壁,方大家的身上的衣衫也寒酸得打了好几个补丁。
她却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傲气。
“我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只是想在夫人家避难而已,请夫人帮一帮我。”苏莞丝眨着秋水似的明眸恳求道。
云枝也将一锭银子加厚到了两锭。
方大家的这才点了头。
一进屋,苏莞丝吞下了一剂丸药,而后笑着问方大家的:“夫人,你家的净室在何处?”
*
史依兰的马车停在了葫芦巷门前。
早有小丫鬟站在巷子口来回张望,瞧见来人是史依兰后,脸上写满了惊讶。
原先唐氏安排看守苏妙嫣的侍卫们已被撤走了大半。
史依兰带着如玉走进了院门。
庭院内,一阵阵清风拂来拂去,将一大片青翠笼植的竹林吹得窸窣作响。
双蝶瞧清楚来人的样貌,满含戒备地问:“史姑娘?您怎么来了?”
史依兰给如玉使了个眼色,如玉便上前紧紧握住了双蝶的胳膊,强迫般地将她架去了耳房。
“双蝶妹妹,我有些针线活计上的问题要问问你,咱们去耳房里坐着说话。”双蝶没有挣扎。
这时的史依兰被喜悦与得意冲昏了脑袋,竟没有发现整个院内只有双蝶一个丫鬟,其余的小厮婆子们都不见了踪影。
她推开正屋屋门,将内寝里金碧辉煌的装潢看在眼底。
罗汉榻上的苏妙嫣听见来人的声响,道:“你来做什么?”
史依兰咽下眸中的嫉妒,施施然地走到了苏妙嫣身前。
从前两人是闺阁里的死对头,史依兰总是被苏妙嫣压一头,如今却调转过来,史依兰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人。
“我来瞧瞧你。”不等苏妙嫣说话,史依兰便往团凳里一坐,眸光落到桌案上,搜寻着诗集的踪影。
苏妙嫣今日未施脂粉,只将如墨的鬓发随意地挽了挽,比起浓妆艳抹的史依兰,自有一股清高淡然的气度在。
她冷着脸走到史依兰跟前,挺直了脊背,自上至下地睥睨着她:“我听说,你靠一首《咏梅》得了才名?”
史依兰一愣,没想到苏妙嫣的消息这般灵通。
只是她料定了苏妙嫣的冤屈无处申诉,便笑道:“是了,借用了你的诗句,倒成全了我的名声。”
她这厚颜无耻的模样恼得苏妙嫣咬紧了牙关,她死命地克制着心里的怒意,压抑着上前与史依兰撕破脸皮的冲动。
“剽窃来的才华都是假的,就好比无论你花多少心思打扮自己,妆点得似花一般,赜礼也不可能看你一眼。”苏妙嫣忍着怒道。
这话却是深深地刺痛了史依兰。
的确,哪怕苏妙嫣从天之骄女成了罪臣之后,哪怕她打扮得十分随意,甚至不施脂粉,薛赜礼的眼里心里却还装着她。
酸涩的妒忌之意让史依兰变了脸色,好在她没有忘记今日来葫芦巷的目的,便笑着道:“沦为见不得光的外室,你很得意吗?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赜礼送了一盒子首饰给苏莞丝,太太很高兴。你瞧瞧,如今连个出身低微的破落户都比你体面。”
这话让苏妙嫣脸色一变。
史依兰见状则开始搜寻桌案上的诗集,搜来搜去,总算在一方香鼎下觑见了诗集的影子。
可苏妙嫣杵在自己眼前,她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翻阅诗集。
“我好歹也是你的闺中旧识,哪怕你落魄了,也不计前嫌地来葫芦巷看望你,你怎得连杯茶水都不给我倒?”
史依兰话音里染上浓浓的嘲讽:“莫非这就是苏大才女的待客之道?”
苏妙嫣敛下睫羽,让史依兰瞧不清楚她的眼眸。
听了这话,苏妙嫣没有回呛史依兰,而是扭着纤细的水蛇腰往外间走去,似是去为史依兰泡茶水了。
史依兰立刻走到桌案旁抬起香鼎,将诗集上的字句暗暗记在心间。
一刻钟后,苏妙嫣才走回内寝。
她漫不经心地给史依兰斟了茶,也不管史依兰喝不喝,自己先将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史依兰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她也懒怠于苏妙嫣多言,这便道:“改日我再来瞧你,只是你如今名声不好,我怕来多了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你可别怪我。”
苏妙嫣不理她话里的嘲弄,只盯着自己身前的茶水阴恻恻一笑。
史依兰离去后,双蝶立时跑进了屋内,问:“姑娘,您怎么样了?”
苏妙嫣闭上眼,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痛意打得脸色一白,而后袭来的则是一波波愈发汹涌的痛意。
那痛意让苏妙嫣身子一软,若不是双蝶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早已重重地跌倒在地。
苏妙嫣疼得满头是汗,杏眸里蓄满了热泪,只能从唇齿间挤出几个零碎的字句。
“双蝶,快……快去请世子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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