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露白,她也有了新的盼头,她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女儿好。谁敢挡了她和女儿的路,那她就要了谁的命!哪怕是赵百岁,也一样!苏茯苓坐在赵百岁脸上,脑海里把两人从相识到相厌,所有的过往走了一遍。不知不觉中,身下的人已经彻底僵住不动,没有了呼吸。苏茯苓又坐了片刻,才慢慢起身。低头看他的模样,热泪先砸在赵百岁脸上。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赵予书之后,其他商队的人也陆陆续续去马厩,对中意的女囚发出了邀请。
就连小男孩的赵玉堂,也被动了怜悯之心的商队给带了出来。
唯独苏茯苓母女两个,被妾室们以要留下照顾赵百岁为由强行留下扔在了马厩里。
苏茯苓看着她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离开,气得双目通红,也顾不上装和善了:
“娼妇!一个个的,全是不要脸的娼妇!”
赵露白缩在她身边,双眼空洞:
“娘,您也是在骂女儿吗?”
从昨天被揭发之后,她就精神不太好,昨晚又着了凉,没怎么睡好,整个人越发的憔悴起来。
一张小脸,本来还有几分姿色,现在面色发黄,发如枯草,双颊凹陷,完全看不出曾经鲜活明媚的少女模样了!
苏茯苓心疼地搂住女儿,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娘没有这个意思,露白,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娘,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女儿的事了,女儿以后还怎么活啊,你让女儿拿什么脸见人?”
赵露白嚎啕大哭:“爹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会打死我的!”
她不提赵百岁还好,一提赵百岁,苏茯苓也想起了昨日所受的耻辱,眼中掠过一抹阴狠。
赵百岁一个只能躺着等人伺候的活死人,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的女儿?
万一他真醒过来了,知道露白的事后要拿她发作,那露白……
暴雨中,骤然划过一道闪电,锋利如刀刃的光,将苏茯苓脸上的表情割成明暗两面。
“露白,你放心,你爹不会知道你的事的。”
她说着,颤巍巍伸出双手,在轰隆隆的雷声中朝赵百岁靠了过去,颤抖的掌心,覆盖到了他的脸上。
掌心和他的鼻子乍一相碰,苏茯苓的肩膀哆嗦了一下,到底是没有亲自动过手,眼中掠过一丝惧意。
但当她看到依偎在她身边啼哭不止的赵露白,惧意就又重新被狠厉覆盖。
赵百岁,他本来也是个活不长的人!
在她的梦境里,这人最后也是死了,死前连一点有用的事都没做过,ʟʐ什么都没给她和她的女儿留下。
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用处!
她不是在杀他,她是在为女儿的日后排除隐患!
苏茯苓紧咬牙关,双目殷红充血,用力地压在赵百岁的鼻子上。
“唔唔唔……”
活死人的赵百岁竟然挣扎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些声音,有苏醒的迹象。
苏茯苓浑身一僵,接着更加发狠,竟然干脆站起身,一屁股对准赵百岁的脸坐了下去。
她用力地坐着,死死地压着,严严实实堵死他呼吸的每一道空隙。
脑海里,掠过许多画面。
少女时,她出身富商之家,与母亲郊外放风筝。
开Zꓶ怀地笑着,边跑边后退,猝不及防身后撞上一人。
回过头,是个衣衫破旧的清俊书生,两人四目相对,双双不禁都红了脸。
她的风筝断了线,他手里的诗稿也散在风中,随着她的发丝满天飞。
一见倾心,不过如是。
自此她与他有了往来,用一箱箱的真金白银,供他高中,给他铺就青云路。
他得了官,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
可他却往家带回了一个女人,说她已经怀了身孕。
苏茯苓闹过,争过,吵过,摔碎了不知多少瓷瓶。
换来的是他对她彻底厌弃,干脆住进了妾室的院子,再也不进她的屋子。
一年,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没再给过她好脸色。
她满心凄楚,就着眼泪在黑夜里煎熬。
他大摆宴席,高谈阔笑,庆祝妾室给他添了一儿一女。
人尽皆知,他对那个庶长子有多么喜欢。
外面又都传言,她苏茯苓成婚以来,肚子里就没过动静。
不是他薄情,是她不能生育。
她听到传言,生生咬破嘴唇,满嘴都是铁锈味。
最绝望的时候,她想到了去死。
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环柳儿把她从白绫下面抢了回来,哭着求她不要作践自己。
白绫勒喉咙的感觉太痛,仿佛也勒断了她的情丝。
苏茯苓从窒息中清醒。
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凭什么她要想不开?
赵百岁从无到有,从酸秀才到高官厚禄,他用了她们苏家多少?
他欠她的,都得给她还回来!
自此少女心性死在了过去,苏茯苓有了变化。
一壶烧酒,灌醉了柳儿,她把这丫环当成了跟赵百岁和好的投名状。
一碗补药,弄死了庶子庶女,赵家的家业是她苏茯苓的嫁妆换来的,谁也别想抢在她的孩子前头享受!
她不再爱他了,心心念念只惦记着他的钱,用他的名声,用他的官威,放印子钱,收受贿赂,来攒她苏茯苓个人的私产。
他发觉,对她发难,她便四处搜罗美人,给他往家里纳妾。
她已看透这男人凉薄好色的劣根,再也不图天长地久。
只追求切实的利益,一丝一厘,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美妾们往家抬了一房又一房,她没了感情,也就没了醋意,不仅不闹,还能含笑夸赞。
他竟然反而夸她贤惠,对她又重新热络起来。
后来有了露白,她也有了新的盼头,她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女儿好。
谁敢挡了她和女儿的路,那她就要了谁的命!
哪怕是赵百岁,也一样!
苏茯苓坐在赵百岁脸上,脑海里把两人从相识到相厌,所有的过往走了一遍。
不知不觉中,身下的人已经彻底僵住不动,没有了呼吸。
苏茯苓又坐了片刻,才慢慢起身。
低头看他的模样,热泪先砸在赵百岁脸上。
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苏茯苓伸出手指,在赵百岁鼻子下试了试,似哭似笑。
忽然朝着马厩的门扑去,疯狂晃动被铁链锁住的大门:
“来人啊,快来人!我家老爷出事了!”
赵露白呆呆地看着她,从苏茯苓捂她爹的嘴,到后来坐在她爹脸上,她都这样呆呆地看着。
没出声,也不阻止。
苏茯苓满脸热泪,回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女儿不怕,不怕了露白,从今天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一样了,再也没有人,会拿那件事戳你的脊梁骨了。”
……
徐孝之匆匆砸响柳小娘的房间,里头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母女两人赶紧手忙脚乱把脚铐穿戴好。
赵予书动作灵活些,先整理完:“徐大人?”
徐孝之脸色苍白,大事不妙:
“三小姐,你快,换回囚衣,囚犯里头出事了!”
赵予书心中一惊,囚犯出事?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啊。
“你慢慢说,谁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徐孝之沉重道:“你爹,赵百岁,他昨晚染了风寒,刚刚在马厩里头病逝了。”
啪嚓……
也急着往门边赶的柳小娘脚下一软,竟然左脚拌了右脚,就要摔倒,慌乱之中双手抵住桌子,却把桌上的茶杯都拂落到了地面。
“娘!”赵予书赶紧回去搀扶她,同时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只留下囚犯的里衣:“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柳小娘推开她,快步走到徐孝之身前,死死攥住他衣襟:
“你说赵百岁怎么了?他怎么了?”
徐孝之不忍地放低了声音:
“夫人,节哀。”
柳小娘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柳夫人!”徐孝之下意识把她接住。
“娘!”赵予书也是难以置信。
她用的药,她自己心里头清楚。
赵百岁顶多是醒不过来,靠着汤药吊命,至少还能让他这样半死不活地躺两三个月。
她还想着用照顾赵百岁这事磋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茯苓呢。
为什么,他会突然死掉?
病逝?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百岁的身子,还没弱到这个地步。
上一世,在苦役里头,他都煎熬了足足三年。
他绝不会连个流放之路都熬不住!
“带我回去!”赵予书藏好发簪,抓乱头发,让自己恢复了女囚的模样,朝着马厩的位置急急走。
徐孝之抱着晕过去的柳小娘,面色严肃跟在她身后。
两人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妾室。
众人都是满脸慌乱,难以置信。
女以夫为天,就算赵百岁成了个活死人,在妾室们的眼中,那也是她们的天。
她们的未来,还要靠着赵百岁平反,让他带领着大家好起来呢!
可现在,天塌了。
苏茯苓跪伏在赵百岁身边,已经哭成了泪人。
“老爷啊老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我们一大家子人,就这样弃我们而去。”
赵露白也同样跪在她身边,满脸凄楚地抹着泪:“爹!你真的不要露白了吗,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一夜过去,马厩里的味道已经散了不少,但跟干净的客房还是没得比。
赵予书屏住呼吸,调整了一会儿心态,低了低头,再抬眼时,桃花美目里也含了两汪泪:
“母亲,二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爹他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赵露白还记恨着赵予书揭发她的丑事,朝她恶狠狠一推:
“你滚!不准你这个贱人过来!”
“露白!”苏茯苓厉声呵斥她,颤巍巍朝着赵予书招手:“书儿,来,来母亲这里。”
赵予书便哭着跪到了她身边,苏茯苓的泪眼里凝结着冰冷的光:“你小娘呢?”
赵予书:“小娘接受不了打击,她,她昏过去了!”
讲话的功夫,她也蹭到了赵百岁的尸体前,飞快地检查了一遍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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