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叙白手一顿,碘伏差点洒出来,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周宴理轻笑了下,带着点自嘲,耳尖微微发红:“你可能不记得了吧,那时候我刚进学校,天天被几个高年级的学长欺负。他们堵我,抢我试卷,扔我书包,我那个时候怂得不敢反抗,只能自己默默忍着。”他顿了顿,眼里像是翻涌起过往的旧光景,“那天我在操场角落里被他们按着打,你刚好路过。你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全骂跑了,手里还拎着一本《高等数学》。我当时满脸血,看你站在那儿,像一个神明。”
林叙白带着周晏礼回到家中,拿出药箱准备给他清理伤口。
周晏礼看着林叙白,欲言又止。
林叙白将手里的医药箱放下,“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周晏理看着林叙白的脸色不太好,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反倒是林叙白见周晏礼这么担心,自己主动说道:“他是江如安。”
林叙白叹了口气,才接着说,“我的前男友。”
周晏礼见这句话瞬间慌了神,有点手无足措。
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药箱里小瓶子轻微碰撞的声音。
林叙白拧开碘伏瓶子,拿起棉签,蹲在周宴理面前,动作温柔小心地擦拭着他嘴角的伤口。药水触碰到破皮处,周宴理下意识皱了皱眉,却一句话也没说。
他低垂着眼睫,看着林叙白专注的神情,像是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哑声开口:“晚星,其实……我从高一就喜欢你了。”
林叙白手一顿,碘伏差点洒出来,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周宴理轻笑了下,带着点自嘲,耳尖微微发红:“你可能不记得了吧,那时候我刚进学校,天天被几个高年级的学长欺负。他们堵我,抢我试卷,扔我书包,我那个时候怂得不敢反抗,只能自己默默忍着。”
他顿了顿,眼里像是翻涌起过往的旧光景,“那天我在操场角落里被他们按着打,你刚好路过。你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全骂跑了,手里还拎着一本《高等数学》。我当时满脸血,看你站在那儿,像一个神明。”
林叙白一听,回忆也慢慢浮现起来,嘴角不自觉轻轻勾起:“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有个瘦瘦高高的学弟,鼻血都流出来了,还逞强说自己没事。”
周宴理苦笑着点头:“是我。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也想像你一样,把那些欺负我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我知道你数学好,就逼着自己恶补数学,拼了命地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像你一样。”
林叙白心头一酸,手上动作也温柔了几分,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傻子,你那个时候才高一,干嘛把自己逼那么狠。”
“因为喜欢啊。”周宴理盯着她,眼神干净而炽热,仿佛藏了太久太久的秘密终于有了出口,“我以为,等我足够优秀了,就能站在你身边,至少,不用再被人随便欺负,更不用看别人把你抢走。”
林叙白心里狠狠一颤,鼻子有些发酸。
她偏开头,低低笑了笑,笑里带着点苦涩,“周宴理,你很优秀了。”
周宴理看着她,喉咙滚动,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但我知道,我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分量。”
空气一下子沉了下来。
林叙白把棉签丢进药箱,轻轻合上盖子,低头道:“他是过去了,已经结束了。”
周宴理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眼里带着点倔强和坚定:“晚星,不管你信不信,我会一直等你。就像高一那天在操场角落,你出现在我面前那样,我现在也会站在你身边,挡住所有欺负你的人。”
说完,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林叙白,我真的很喜欢你,从高中一直喜欢到现在,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追你。”
像怕打扰她,又像是给她留足了空间,转身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林叙白坐在原地,怔怔望着那扇门,眼里泛着点薄薄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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