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拉起衣衫,可姜离却快了一步,手中长剑如疾风骤雨,剑势凌厉,只听得“嗤啦”一声,衣衫破碎,布帛撕裂之声在这寂静之境显得格外刺耳。“帝姬,不要这样!”孟时急切的想要背过身去,面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我所言,天地可鉴,绝无半分虚妄。”姜离却不为所动,手中长剑缓慢的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冰凉且锋利的软剑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让孟时云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颤栗起来。
孟时云脸色瞬间一阵发白,他从未见过大帝姬这般盛怒的模样。
守在外面的夏棠听见屋内响动,赶忙进来查探,却见满室的狼藉,而正君更是狼狈地躺在桌上,发丝微微散乱,全然没了往日里端庄的仪态。
夏棠微微一怔,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孟时云刚欲起身,姜离却忽然抽出腰间软剑,抵在了他的咽喉之处,只要他再往上半分,那剑便会无情地刺进他的喉咙。
他当即僵在了桌上,脸色惨白地望着姜离。
大帝姬她......竟然在身上藏了剑?难道她会武?
这念头刚起,孟时云便在心中予以否决,大帝姬素来懒怠,只钟意吃喝玩乐,又怎会修习剑术,她在身上藏剑,想必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帝姬。”他微微仰头,露出绝美的侧脸,“帝姬当真要取我性命吗?”
以前,他每每露出这副模样的时候,大帝姬总是心疼的不忍责怪,转身送他许多东西。
然今时此刻,姜离却低笑一声,声如寒泉击石,冷冽清幽。
“你回娘家这一月,都是与二帝姬朝夕相伴?”姜离清目含霜,直视孟时云。
孟时云忙不迭地点头,神色仓皇,“我闻二帝姬病情增重,心下难安,故而前往照拂。”
“你可曾与她有肌肤之亲?”姜离直言相问,毫无半分迂回。
孟时云闻此,连忙摇头,“未曾,二帝姬似梅花高洁,谨守礼仪,不曾逾越半分。”
“是吗?”姜离手腕翻转,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剑身将孟时云的腰带瞬间挑断。
孟时云瞳孔猛地一缩,惊声道:“帝姬!”
他伸手想要拉起衣衫,可姜离却快了一步,手中长剑如疾风骤雨,剑势凌厉,只听得“嗤啦”一声,衣衫破碎,布帛撕裂之声在这寂静之境显得格外刺耳。
“帝姬,不要这样!”孟时急切的想要背过身去,面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我所言,天地可鉴,绝无半分虚妄。”
姜离却不为所动,手中长剑缓慢的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
冰凉且锋利的软剑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让孟时云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颤栗起来。
那剑身一路蜿蜒而下,直至他的小腹之处,方才微微顿住。
那里,尚有一层薄薄的蝉衣,在风中轻颤,仿佛是他最后一丝脆弱的遮掩。
“解开。”姜离的声音清冷如雪,不带半分温度。
孟时云闻言,瞬间失了最初的淡定从容,他面色苍白,连连摇头,“帝姬,不要。”声音中满是哀求与惊恐。
姜离却是没有与他废话,长剑微微一挑,就划破了锦缎。
姜离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红唇溢出一声低笑:“这便是你所谓的天地可鉴,绝无虚妄?”
孟时云身形一颤,他手忙脚乱的去遮盖自己的小腹,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破碎的布帛始终遮盖不了什么。
姜离也看的分明,他小腹之处的红色小痣消失了。
此时,风过庭间,吹落一地残花,徒增几分凄凉之意。
姜离收了剑,“呵,好一个如梅花高洁,不逾越雷池半分的二帝姬。”
孟时云不敢再去看姜离的脸色,只是低低地垂着头,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姜离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感觉,只是突然觉得,她和姜姒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同样被放在心底的男人背叛。
“传令,孟时云行为不端,以下犯上,不配为本宫正君,即刻起,贬为奴仆,幽禁梅苑,此生不得出。”
孟时云闻言,身子一软,瘫倒在了桌上。
不,他不能就这样认命,便是爬,他也要爬到二帝姬的身边。
……
姜离夺去孟时云正君并将其罚为奴仆一事,很快就在整个帝姬府中传遍了。
几位侧君听闻这个消息也只是不屑一笑。
谁不知道大帝姬对这孟时云有多宠爱,那孟时云便是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想来她也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这将人褫夺位分,罚为奴仆,不过是大帝姬最爱用的手段,她想以此逼迫孟时云去找她服软罢了。
于是,当孟时云走出梅苑的时候,整个帝姬府的侍卫竟无一人阻拦。
惩罚了孟时云,姜离一夜好眠。
第二日,天微微亮,夏棠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不好了帝姬!”
姜离睁开眼睛,“怎么了?”
“是孟正君!”
“他死了?”
“……”夏棠一愣,连忙摇头,“正君跪在了文武百官上朝的必经之道,求女君主持公道,赐他和离!”
“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大臣,他们都进言让君上严惩于你,君上震怒,宣你速速入宫。”
姜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是怎么出去的?”
“就这样走出去的啊。”
姜离:“……”
姜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传令,看守梅苑的侍卫玩忽职守,私放孟时云离开,脊杖二十,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夏棠微微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姜离。
而姜离却未多说,她从床上下来,任由小侍伺候着梳洗装扮。
做完一切,她才启程去了皇宫。
出门的时候,夏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往日里,女君召见大帝姬可是半刻钟也不敢耽搁的,怎么现在却这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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