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弯腰在梳妆台整理发髻,近来头上的首饰不乏珍珠、碧玺之类,一袭簇新的暗绿彩绣云花衫裙,丝绸光鲜得泛光泽。见着她回来,欢喜上前接过花篮,随手摸过早已凉的粥碗,指挥新来洒扫的小宫女拿去小厨房加热。“没事,热了反倒更苦。”小鸢制止道,挥退了小宫女。云蕊比往日更开心,洋洋得意说:“小姐不必担心,给小厨房八百个胆子也不敢使坏。”小鸢好奇看着云蕊,听完早上发生的事,她心里一沉,转身拉上纱帘,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长秋宫内欢声阵阵,今日是千秋宴,凡路过之处,每个人都挂着灿烂笑容,过道灯火下笑脸映得发蓝,跟撞见鬼似的,殷昭回到自己宫室,旋即收了笑容,脸色冰冷若霜。
宫人知道他心情不好,太子一贯斯文雅质,喜欢读书弹琴等文艺的事,但皇后出身武将世家,更希望他多花时间在强身健体上,今日国舅爷更是当面笑他文弱得像个女孩子,让他被迫主动开口要求习武。为避免被他迁怒,太子不是一个会打骂人的主,但动起心思折腾起人来,让人有苦都说不出,早早做完分内的差事,在门外值守。
殷昭躺在床上,转身从后面翻了出窗。
前些日,他得知一个秘密,这事远比让他习武更令人心烦。他不是皇后亲生子,而是一个不甚受宠的宜贵人所生。一开始他只是想提醒顾总管,把宜贵人加进千秋宴的名单里,父皇每回宴会都邀请她,母后不请她有些不大合适。顾总管应承得好好的,转头名单上还是没有这位贵人。
殷昭觉得纳闷,留心一查,得知如此令人窒息的事。
皇后不是他亲生母亲,他多少有些感知,在四姐还未出嫁前尤为明显,她从来只抱四姐在怀里,对女儿的关心精细到头发丝,对他顶多是拍拍肩膀勉力,只关心他的课业如何?他骑马摔下来,她会紧张问太医他身体有没有事,但不会问他痛不痛,害不害怕?
所以,在他得知真相后,很快就缓过来。
真正令他感到担忧的是宜贵人,这个时常出现在父皇宴会上,脑海里却没什么印象的女人。他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也想知道她情绪是否稳定?
要是这个秘密被贤妃等人知晓,绝对会借机生事,到时他的处境就难堪了,亲母和养母选谁,对他名声都是极大损害。朝中大臣非得为他的选择闹翻天不可。
他最好是能稳住宜贵人,确保她任何情况都不要认,让这个秘密维持到他登基后...
小树丛里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又是那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宫女小鸢,她在树丛里安了一个窝,实实在在的窝,前些天被突然钻出来的她吓了一跳。
他站在树叶缝隙外观察,她正拿树枝在地上涂写,一首《鹊巢》写得像是蚯蚓在爬,没一个字的笔画是对的,旁边用化外语写的民歌就要好很多,写完还精心勾勒轮廓,画几笔兰草作为点缀。
“看不出是个小细作。”殷昭上前调侃。
小鸢猛然抬起头,发现是他顿时有些生气,她还没去告他鬼鬼祟祟,还敢过来戏弄她。“笨蛋。”她用西兰语嘟哝了一句。
“你才是!”他用西兰语回了一句。
小鸢脸色微惊,这下真的变恼了,拿树枝划花民歌就往外走,殷昭拉住她手肘,她一脚朝他鞋面踩去,还没来得及跑开,发现手里被塞了一包点心。
两人都感到很震惊,一个为竟然有人敢踩他,一个为对方竟然守诺真带点心来。
“野蛮人”他又用西兰语说。
“笨蛋...”她底气有些不足。等两人坐回方才的位置,殷昭好奇问:“谁教你的?”他自称是小皇子伴读,跟着学会的。
“需要教么?听一听不就会了。”小丫头扬起头颅,相当自豪。
是了,教坊司那么多番邦进贡的歌舞姬,她跟着学几句很正常。
“既然这么聪明,那为何汉字笔画...”殷昭又认真看了一遍,神色转为惊异,“你不识字对不对,这些都是你记下来照画的?”
她脸色涨红,小手抓紧裙布。“你少胡说八...”——“宜贵人可是书香门第,小心赶你出去。”他得意说。
小鸢气得握紧拳头。
“看你脑子不笨,倒是可以教你。只是...不知宜贵人近来喜好?私底下爱看何书?”殷昭清了清嗓,一本正经说。
小厨房散布着一种紧张气氛,案板上搁着切好的肉丝,搅拌好的鸡蛋液,新鲜拉扯好的面条,掌膳宫女都在等,目光关切着灶台上砂锅里的药粥,窗外的霞光越来越亮,待粥终于咕嘟冒泡,松了口气,连忙舀进盅里,挥散开药气,紧接着又开始热猪骨汤。
院子里站着两名宣室宫女等候,衣衫虽素,但身姿极是端雅,在繁忙的人群中很是惹眼,没人敢挤到她们半米范围。有的长秋宫女甚是忘记她们是平级,微微屈膝行个礼才敢走。
两人脸色冰冰冷冷,不言不语,直至小厨房里的典膳宫女端出药粥,眼睛方才有神,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另一边,侍膳宫女提着皇后的早膳略显仓促离开。
最近这段日子,经常如此。
皇上御赐药膳给救驾有功的小鸢补身,宣室宫女从御膳房提过来加热的时间,同小厨房为皇后准备早膳时段重合。皇后的食物讲究新、鲜、恰到火候,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食材早早备好,忙得就是那一阵功夫。
而小鸢那边明显不急,她天未亮就跑去摘花,这个时段还在外面溜达没回来,等她回来粥早又凉了,再热一次,粥变苦难吃不说,还得重新打扫灶台,谁都不敢把药味过渡到皇后的饭菜里。
小厨房的宫女们整个上午头皮都是紧绷着的,每分每刻掐着算,过得是劳心竭力。
“两位好姐姐...”才升任不久的典膳宫女好声好气商量着,引路到僻静的梧桐树下,袖口露出一卷银票。
“快要入冬,天寒地冻,姐姐们紧要的事多,早晨不妨多歇息一会儿,把做粥的事交给小的们。小的一定尽心竭力做好,让鸢小姐感受皇恩。”
原有些困惑的高个宣室宫女释然一笑,“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大家伙的?”声音轻而柔,带着关心询问。得不到答案后,她的手臂似天鹅颈般朝外招了招,着人去请崔姑姑。
看着典膳被几名宦官气势汹汹架出去,两人方端着药膳悠然离去。“如今的宫女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皇上的心意还敢搪塞对付,真是胆大包天。“也就是太后不在,不然真该教教她们什么是规矩!”
“不过,这样会不会给鸢小姐添麻烦?”另外一位个子娇小,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宣室宫女担忧说。
洋洋得意笑的高个宫女脸色瞬间像尝了黄连,紧皱眉头而郑重提醒:“我们是皇上的人,别的事管不着...”
两人调整好脸色,笑脸端呈药粥,走进梧桐阁,殿内空荡荡,只有云蕊一人迎接她们。
小鸢躲了她们好些天。每次都是看着宣室的人离开,才提着花篮回去。皇上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想到这里,心情就十分不安。
一个人是否对自己有意,她多少能感受出来,过去不乏对其中部分人利用。即便是对殷暄,她的感情一开始并不纯粹。她喜欢他善良、纯质、才华横溢,像雨后初晴的暖光,照在身上很舒心,但若如他不是皇子,她不会接近他。
只是她想得太过简单,殷暄确实能帮她解除乐籍,但他高贵的身份也会对她造成致命伤害。
皇上更不用说,后宫向来斗争凶险,没有一刻能懈怠。而且殷昭为人狠绝,为达目的,不惜屡次拿自己性命涉险,将来她要是妨碍到他,会毫不犹豫被舍弃。
而且,从他的眼神里,她读出一tຊ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分明没有得罪过他,但他有时对她感到很恼火,呼之欲出的强烈情绪,在关键时刻又被他化为一阵讥讽,轻呼过她耳边。
实在莫名其妙得很!
她为自己的出身感到心酸,一辈子过得战战兢兢,这种朝不保夕的鬼日子再不想过。她向往西境,能自由自在的活。
也不知道娘亲那边收到信没有?尽快寄来邀请她的信函才好......
云蕊弯腰在梳妆台整理发髻,近来头上的首饰不乏珍珠、碧玺之类,一袭簇新的暗绿彩绣云花衫裙,丝绸光鲜得泛光泽。
见着她回来,欢喜上前接过花篮,随手摸过早已凉的粥碗,指挥新来洒扫的小宫女拿去小厨房加热。
“没事,热了反倒更苦。”小鸢制止道,挥退了小宫女。
云蕊比往日更开心,洋洋得意说:“小姐不必担心,给小厨房八百个胆子也不敢使坏。”小鸢好奇看着云蕊,听完早上发生的事,她心里一沉,转身拉上纱帘,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你高兴什么?”小鸢不满说。云蕊挑了挑眉,“谁叫她们轻狂惯了,平日里委屈小姐,小姐不肯吭声,现在有皇上撑腰,她们还不老实,不是活该被教训?”
“撑什么腰,整天胡说八道!”小鸢气得打了云蕊一下,“你的珠钗从哪来的?”头上三颗葡萄大小的海珠十分惹眼。
“姑妈给的,说侍奉小姐是我福气,别整天灰头土脸给小姐丢人。”
“以后不许再戴。”小鸢沉脸说,一个丫头穿戴得跟娘娘身边红人似的成什么样子?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编排她们俩。宫里真是越呆越凶险,她看了一眼还觉得委屈的云蕊,默默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她去皇后的那里请安越发殷勤。皇后抄佛经,她就跪坐在旁研墨。皇后刺绣,她就穿针理线。
除了西淑阁,很少有人能看着她的踪影。
午后,皇后歪坐在榻上闭目凝神。小鸢在旁扇香炉里的香,双手姿势繁复而优美,是她根据以前学过的舞蹈瞎编的,近侍宫女们都学不会,她才能安稳留在这里。皇后也是不容易,年纪不大就有严重失眠,头发里好多银丝,就算闭着眼,手指也在拨佛珠,该是有多劳心。
崔姑姑拉出一卷绛紫色蝴蝶蔷花织锦缎检视,阳光下织绣繁复而精美,料子也是上好的,只是略显老气。皇后喜欢的服饰都过于庄雅,先帝的后妃都不爱穿这些,是太皇太后时期的风格,那时全国刚刚平定内乱,但小鸢想到宣室宫女穿着也很素,说不定皇上就爱这种,也就不好说什么。
崔姑姑的后肘碰到小鸢,她略微收敛手势,没一会儿手肘又碰到她,旁边站着的慕棋看着她没反应,眼睛翻了一个白眼,她翻了回去,紧接着身子往旁边挪...
“不好看吗?”身后忽然传来皇后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好,好看...”小鸢心虚回。
“那就拿这个给你做件衫子,”皇后说。“再过半月,便到我的生辰...”
小鸢有些惊讶,之前完全没听人说起过,虽说千秋令节有长秋监和内侍省负责操办,但长秋宫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太不寻常。
以前宜贵人生辰,她们几个丫头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酿制花露啦,去湖里捉一条桂花鱼回来喂肥,卖自己的绣品攒钱托李翊帮忙买一本时兴的诗集回来。
“不过散生而已,接见完臣妇,让萧家人进来吃顿饭便算过了。”皇后的话打断了小鸢思索要准备什么礼物,表情变得更为震惊。“但是...”
“娘娘素性慈仁,思百姓苦,从不在自己生辰铺张。”崔姑姑说,“常礼服不过十二套...”目光深深看向她,好似提醒她,送她这匹锦缎做礼服,已经是无上荣恩。
“到底是皇后娘娘的降诞日,下半年又...”小鸢说。
“姑娘还是收着些,平日自己富贵偷着乐也就罢了,毕竟在长秋宫,谁又会计较什么呢?”慕棋轻笑说。
“要是打算在生辰宴会显摆,累了娘娘圣善名声,可是齑身粉骨都难挽回的。”
其他宫人也深以为是,纷纷觉得她不懂事,平日里装低调,大事上暴露出马脚。
“前三年是先帝丧期,从素从简再合适不过。”小鸢还是坚持说。“但今年皇上开始推行新政,连番遭遇刺客行刺,臣民正是不安的时候,娘娘刚好可以借由歌舞升平的宴会,彰显帝后稳如泰山,不惧奸邪宵小,安抚人心。”
一番话令屋内的气氛冷却不少,“但娘娘素来有德贤的美名,贸然铺张,将来难以挽回...”崔姑姑不确定道。
好名声是达官显贵极好的护身符,将来即便惹恼皇上,想处理也要掂量再三,给他们一个缓冲求救的机会。
对皇后来说,只要在外名声好,即便不生不育,也轻易废除不得。
宋太后向来张扬耀眼,但有她父兄国家英雄的声誉护体,先帝再疼爱贤、淑二妃,对她还是敬重有加,最终也让她养了别人儿子,当了皇太后。
萧毓梨进宫以后,也是跟着前人的经验摸索。
但当今皇上他在乎的事物,和先帝不一样。
“鸢儿的意思是,皇上是这般想的?”皇后屏住呼吸,探过身子关切问,左手捏紧了佛珠。
小鸢像吃了一只苍蝇,嘴唇微张,半天没组织出话。
她原本只是觉得周围人的浅见误导了皇后,相较于省些银子,自然稳定臣心来得更重要,这也是更能积攒名望的做法。
而且以她过去三年的经验,不给姜、王、沈、魏等贵族大臣家的女眷展现漂亮衫裙的机会,她们不在背后把人编排死不可。宜贵人一直教导她要勇于进谏,真心为侍奉的人考虑。
她只是想讨好皇后,竖立自己“忠臣”形象,过段时间赐她辆马车风风光光离开罢了。
至于皇上会怎么想,她没有考量过。这不是女眷的事物么?周围人的眼神看她不一般,她不由脸色讪讪。
出来后,她只想对空气挥打几拳。
但在人前仍维持温静柔淑,盈盈冉冉的模样。
风里飘来淡淡的芍药花香,一名穿着藕荷色衫子搭配葱绿金绣花卉裙的女子在宫女的引领下从走廊路过,侧脸白净清秀,身段婀娜而纤细,走起路来若有所思,就在小鸢觉得有些眼熟,对方猛地转过头,甚是惊喜看着她。
是黄菡!最近,总能听到她的名字。
皇上又召见过她几次,很满意,晋升为贵人,还赏赐了不少珍宝。太后那边的宫人把她当做宝贝捧着,三不五时送缎送汤,带太医去诊脉。皇后这边也不敢疏忽,着人重新装潢黄菡寝宫,还又选了一批能干的宫人过去侍奉。
宫里每个人都在谈论黄菡的名字。
一面是津津乐道她的荣宠是多么独特,一面又传她性子骄纵难处,折腾宫人清晨采露水泡茶,快入冬了非要芍药花,翻遍宫廷找到最接近新鲜芍药的花露水,求司饰局的姐姐扎了一束仿真绢花才勉强过关。她还嫌弃太后宫人送的汤油水重,每每都是皱着眉头喝...
为此,皇后常常感到有些头疼,提到黄菡时不免叹息。
小鸢不知道皇后是真的还是演的。
先帝时期,但凡受宠的新人都会有类似传闻,晋升越快传闻越夸张,有时候还会惊动大臣上书劝谏。不过这些嫔妃都还在世,待遇还不错,有的还跟随宋太后去礼佛,反倒是那些名声极贤极惠的,都倒了大霉,一个个被皇上清算。
宠妾表现骄纵,是向皇后纳投名状。要是一个滴水不漏、受人欢迎的新人,才真正令人感到头疼。
但她摸不准皇后的性子,万一是个真贤后,她说出来嫌她心机重,可就不好了。
黄菡绕过试图阻止的宫女,走到小鸢面前深深做了一个福,吓得小鸢躬身更低回礼。其他人搀扶住两人,免得再行下去,让帝后颜面难看。
黄菡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一直在感恩,之前不知道小鸢是皇后堂妹,多亏有皇后和她的照拂,才能有今天。
“哪里的话,都是娘娘仁心。”小鸢急忙打住。她帮黄菡那次,没料到后面黄菡会有这么好的际遇。如今长秋宫的人都不大待见黄菡,晋升贵人后连来请安半个月,都放在偏殿里喝茶,没见着皇后的面。
要是知道扶植黄菡起来的“罪魁祸首”是她,指不定背后怎么说她。
小鸢借由要调香告辞,黄菡在后紧紧跟随,刚擦过的白玉阶梯有些湿,一个放缓脚步,一个没反应过来。
两人前后相撞,小鸢身子前倾,眼见就要扑下去,周围好几双手在抓,像是老鹰稳健的爪子,强有力地把她抓牢,而黄菡却在手忙脚乱中,不知道被谁挤到,啊的tຊ一声,从二十阶高的楼梯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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