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了迟璇霏的心思,又亲眼看见二人相处的模样,他感觉心好像被什么刺穿了。旁边两个小兵还在继续说。“可惜了,江河哥条件都还可以,就是离过婚,还一个人带着小孩,”“江河哥读过书,有学问,和副营长一样,在这边疆,有人陪着都不错了,谁还在意这个?”许麓州听得心堵,他知道自己出门少,见的人也少,迟璇霏已婚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可她竟然也没和部队里的人提起过!那刺穿许麓州心的东西,又在里头绞了绞。
许麓州手中只装着老玉米的饭盒一时沉甸甸的。
旁边路过士兵的话直直刺入他耳中。
“江河哥常来给副营长送饭,现在到纺织厂工作了,竟也没落下。”
许麓州感觉自己脑袋里的一根弦在颤,阵阵地发懵。
上辈子他没在意过迟璇霏和谢江河的往来。
如今知道了迟璇霏的心思,又亲眼看见二人相处的模样,他感觉心好像被什么刺穿了。
旁边两个小兵还在继续说。
“可惜了,江河哥条件都还可以,就是离过婚,还一个人带着小孩,”
“江河哥读过书,有学问,和副营长一样,在这边疆,有人陪着都不错了,谁还在意这个?”
许麓州听得心堵,他知道自己出门少,见的人也少,迟璇霏已婚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
可她竟然也没和部队里的人提起过!
那刺穿许麓州心的东西,又在里头绞了绞。
营地里的人在此时注意到了一直站着不动的他。
“诶,同志,你找哪位?”
不远处的迟璇霏和谢江河立即循声看过来。
看见许麓州,迟璇霏脸上柔和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寡淡。
她走过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许麓州感觉自己一身汗都冷却下来,贴在身上,大热天发起冷来。
他回道:“院里的大嫂说你们修水渠,没空回家,我来送午饭。”
“谢谢。”她伸出手,客气非常。
许麓州将饭盒递到迟璇霏手上,又听见她说:“你以后别来了。”
“好……”
“我的确不该来的。”他的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清。
说完,许麓州转身匆匆走了。
第二天许麓州一早起来,头昏沉得厉害,大概是病了。
许麓州一瘸一拐来到军卫所,刚在医生面前坐下,一个本地的农妇就直接推门而入。
妇人语速很快,几句维语中夹杂着几个含糊的汉字。
医生疑惑地皱起眉头。
幸好许麓州上辈子在这里待了三十年,听得懂。
他帮忙解释道:“她说自己的病为什么还没好。”
医生帮妇人检查了下身体,又拿过她手上拎着的药。
片刻,她拧着眉质问道:“明明都把一天吃什么药、吃几副写得清清楚楚,怎么还是乱吃?”
许麓州瞟了一眼,发现那纸上用汉字将注意事项写得详细。
即便三十年后,教育普及仍然是国家头等大事,更何况是56年的边疆,不识字才是常态。
许麓州莫名想起了昨天碰到的李校长。
现在还没有实行义务教育的政策,只有她一个人的坚持,知识要如何传播?
他无端地忧愁起来。
开了药,许麓州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刚到家属院里,他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
“许同志!”
许麓州回过头,诧异的发现叫他的竟是谢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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