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那份协议,喉咙处生出一丝苦涩,“赵医生,请你告诉我,挽宁她到底去哪了?”顾知年颤抖着声音,眼神悲悯。主治医生却摇了摇头,“顾总,姜小姐已经放手了,你也不要再抓着她不放了,你们两个都应该往前看。”顾知年一怔,紧抓着桌沿的指节骤然泛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她身上的那些红斑,到底怎么回事?”医生眉头紧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身为姜小姐的丈夫,竟然不知道她生病了?她已经病了两年了,你没有丝毫察觉吗?”
顾知年与姜挽宁的主治医生约在了咖啡馆,两人面对面而坐。
“赵医生,你找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还有,你说姜挽宁走了?是什么意思?这些天我到处找她,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顾知年急切地看着主治医生,眼神里满是期待。
对方却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从包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放到了他的面前。
“顾总,这是姜小姐临走之前让我交给你的,你打开看看。”
顾知年来不及多想,伸手接过文件袋,刚看到一半,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是离婚协议书。
姜挽宁已经签好了字。
现在,他们真得离婚了。
他,终于摆脱了她。
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没有丝毫喜悦呢?
不仅没有喜悦,甚至有些震惊,或者说难过?
他呆呆地看着那份协议,喉咙处生出一丝苦涩,“赵医生,请你告诉我,挽宁她到底去哪了?”
顾知年颤抖着声音,眼神悲悯。
主治医生却摇了摇头,“顾总,姜小姐已经放手了,你也不要再抓着她不放了,你们两个都应该往前看。”
顾知年一怔,紧抓着桌沿的指节骤然泛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她身上的那些红斑,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眉头紧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身为姜小姐的丈夫,竟然不知道她生病了?她已经病了两年了,你没有丝毫察觉吗?”
脑袋里一声巨响,顾知年僵在了原地,脸色瞬间惨白,
“什么?你说姜挽宁病了?还病了两年?她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顾知年瞬间懵掉了,他本能地抓起面前的咖啡杯,想喝口咖啡冷静一下,却不小心将它打翻在地。
是了,他们半年才见一次,见面就吵架,他根本没有想过去关心她。
面对他的冷漠,姜挽宁也本能地收起了所有脆弱,与他针锋相对。
想到这,顾知年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一般,痛得他眼泪直流。
“我......是我对不起挽宁,请你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哎,”主治医生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姜小姐她得了红斑狼疮啊。”
“红斑狼疮?这是什么病?”
“这是一种不死癌症,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全身起红斑,浑身疼痛,关节技能减退,更严重的还会影响肾脏。"
"姜小姐这两年,整日受着病痛的折磨,痛不欲生,顾总,你们是夫妻啊,你竟然不知道?”
顾知年瞬间僵在了原地,席卷全身的悔意让他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见状,主治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总你还不知道吧,姜小姐的母亲就是因为染上这个病,最终忍受不了折磨,自杀的,如今她恐怕会和她母亲一样了。”
“自杀?!”顾知年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赵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挽宁她到底去哪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医生抬眸看了看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姜挽宁的下落告诉他,但是一想起姜挽宁临走时候的嘱托,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最终,顾知年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咖啡馆。
烈日骄阳,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他想起刚跟姜挽宁结婚的那一年,她总是缠着他,让他陪她逛街,陪她吃饭,陪她去游乐园。
而他总是厌恶地看着她,“姜挽宁,你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最终委屈的眸子中蓄满了泪水。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缠着他的呢?开始跟他针锋相对的呢?
也许是他三天两头闹出绯闻的时候。
也许是他搂着乔若初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顾知年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最近这两年,他们甚少见面,她好像突然转变了生活的重心。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原来她病了,病得如此严重。
而她却如此倔强,一个字都不肯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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