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的泪水决堤,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做研究很苦的,经常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一边是国家,一边是孙子,我根本没办法同时兼顾!最后我狠狠心,把才6岁的锦川,托付给了部队的亲戚抚养长大。”谈到这里,陆奶奶情绪有些许激动,捂着胸口,痛苦不已。江晚舟帮着顺了顺,然后起身倒了杯水,喂陆奶奶喝了一些。见陆奶奶情绪平复一些后,好奇道:“那锦川就一直在部队长大吗?”
说罢朝着糖烟酒铺子走去,快速称了1斤糕点、2斤香蕉出来。
“给奶奶买点糕点,tຊ不知道她爱不爱吃。”
陆锦川看着小跑过来的江晚舟,小脸红扑扑的,朝着他甜甜一笑,月牙的眼睛里面透着光。
心里的不悦一瞬间消散。
…
医院病房里。
江晚舟坐在病床前,耐心的喂着陆奶奶吃糕点和香蕉。
“哎哟,乖舟舟,奶奶自己能吃!”
陆奶奶笑的眉眼舒展,完全看不出是生了重病的模样。
江晚舟娇嗔道,“奶奶,舟舟是喜欢跟奶奶亲近才这样!”
“好好好!那舟舟喂吧,我老婆子这辈子吃了这么多苦,现在也享受一下!”
陆锦川看着这欢乐的二人,心情大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随即又摇了摇头,嘲笑自己想的太美。
差不多快到饭点的时候,陆锦川去食堂买饭。
陆奶奶则和江晚舟讲起了陆锦川小时候的事情。
“舟舟啊,我这辈子对得起国家,对得起陆家,对得起自己,唯独啊,对不起锦川!
锦川父母都是国家的好公仆,兢兢业业为国效力,他们工作有特殊性,不得已将才4岁的锦川托付给我和锦川爷爷照顾。”
回忆起往事,陆奶奶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老头子和我这个老婆子都做的是同一项研究工作,他倒好,早早的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国家的这项研究的担子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陆奶奶的泪水决堤,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做研究很苦的,经常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一边是国家,一边是孙子,我根本没办法同时兼顾!最后我狠狠心,把才6岁的锦川,托付给了部队的亲戚抚养长大。”
谈到这里,陆奶奶情绪有些许激动,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江晚舟帮着顺了顺,然后起身倒了杯水,喂陆奶奶喝了一些。
见陆奶奶情绪平复一些后,好奇道:“那锦川就一直在部队长大吗?”
“是啊!还记得锦川6岁那年,我送他去部队的时候,锦川以为是带他去玩,一开始还很开心,到处蹦到处跳。直到他看到我抛下他上了一辆车,我现在都还记得,锦川一直追着车跑了好远好远。”
说到这里,陆奶奶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江晚舟细心的为她拭去泪水,“那锦川是什么时候跟你们团聚的呢?”
“我的研究在前几年才算彻底成功,我的使命完成后,便申请退了下来,去到部队和锦川一起生活,那时候他16岁。”
相当于6岁到16岁的这个期间,他都在部队里面。
江晚舟顿时觉得陆锦川也挺可怜的,比她自己好像还可怜多一点。
毕竟她13岁没了爷爷后,还有哥哥。
陆锦川6岁就没了亲人在身边,那么小的年纪,该是多难熬。
陆奶奶叹了口气,“我这个老婆子不中用,没照顾到锦川,反倒现在还给他添麻烦了!”
“奶奶,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人这一生,有亲人在身边陪伴,就是幸福的,哪会麻烦呢!”
“就舟舟你嘴甜,哄的老婆子我开开心心的!”
说罢,陆奶奶牵起江晚舟的手,“舟舟,没照顾好锦川是老婆子我一辈子的遗憾。现在他有了你,舟舟,我就把锦川交你手上,你千万不要嫌弃他,不要像我一样丢下他不管不顾。”
陆锦川此时已经在门外,他开门的手顿了顿,虽知道江晚舟说的都是哄老太太开心的话,但是他依旧很想知道。
江晚舟愣了一下,虽然知道骗人有些可耻,但是她为了安陆奶奶的心,于是认真的回答:“奶奶,你放心,我会对锦川好的!”
陆奶奶满意的笑出了声,“舟舟,不需要你对他多好。他是男人,该他对你好,你只要别抛下他就行,他要是惹你不开心了,你直接打直接骂,或者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若是今后老婆子我走了,你就去我坟上去告状,我托梦都去帮你收拾锦川那兔崽子!”
江晚舟一本正经的承诺道,“好!奶奶,我答应你!不会抛下锦川不管!”
门外的陆锦川满意的笑了,脸上藏不住的喜悦,端着盘子的手都显得开心极了。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推开门进来,“你们都聊些什么呢!”
“嗨,都聊你小时候怎么调皮捣蛋了!”陆奶奶笑着,然后转头跟江晚舟说道:“舟舟,你不知道,锦川小时候有多调皮,过年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把鞭炮丢进公厕里面,整个公厕都炸得满墙都是屎!”
江晚舟想到那个画面,哈哈哈哈的笑着。
陆奶奶也跟着大笑,边笑边说:“负责打扫厕所的的清洁工气的哟,让我们赔偿50块钱,那时候研究院一个月工资才43块钱,锦川的爷爷气得拿着扫帚追着他满街跑!”
陆锦川也忍不住笑了,他还记得,当时他只是想丢个鞭炮进去,吓一吓拉屎的小伙伴,哪知道鞭炮直接扔进粪坑里面了。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小伙伴被炸了一身的屎,虽然现在也有联系,但是因着那件炸粪事件,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两人陪着陆奶奶说说笑笑的吃了晚饭。
江晚舟也得知了不少陆锦川小时候的糗事,还有他在部队期间,部队反馈给陆奶奶的事情。
跑去训练营捣乱,被罚站、罚跑都是常事。
也知道陆锦川的父母,至今不知道在何处执行着国家的机密任务。
陆锦川已经16年没见过他的父母。
“不报父母、不报妻儿、终身保密”,大概就是指的陆锦川父母那样的机密工作者,他们牺牲了亲情、爱情、友情,离开熟悉的环境,用自己的青春、用汗水、用血肉之躯去为国奉献。
…
将陆奶奶哄睡着后,两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病房。
“舟舟,谢谢你!”
陆锦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口便只有这么一句苍白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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