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抬手挡住了我的后脑。手背却擦出血来。我看着他手上的伤口皱眉,将手绢扔给他。他的眼底却迸出欣喜。“容儿,你还关心我,你心里还有我。”他将我压入怀里,强势的亲吻落了下来。洞口处赫然站进一个身影。挡住了光源。几乎是同时,我被来人扯出了怀抱,翟姣气急败坏地挥手想打我,却被纪涵润及时地抓住了手臂。他上前一步,强势地将我护在身后。“贵妃娘娘,请自重!”“自重?纪涵润,究竟是谁不自重?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嫔,身上甚至怀有皇家血脉,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与她在一起?”
所以,翟姣在他面前哭诉他违背承诺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做了那样一个决定。
可他明明只是在发狠而已。
只要她再哭着求求他,像之前那样撒撒娇。
他根本就不舍得那么对她的。
可是她是那么强硬。
所以他明明担心害怕,却还是丢下她一个人,走掉了。
翟姣的高烧,根本就是给了他一个逃离的借口,如果他再不走,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跪下来求她原谅。
事实上,在赶往丞相府的路上,他满心记挂的并不是翟姣病的怎么样,而是,他这样一走了之了,她怎么办?她会不会去请大夫,还是会和他堵着这口气,任由自己痛苦?
各种想法,窜入脑海,让他理智全无,他没有到丞相府,就骑马回去了。
翟姣走到门口,又回来了。
她咬一咬牙,仰着脸,柔弱无依地攀上他健硕的手臂,“你曾经不是很想亲我吗?”
“现在呢?”
她任君采撷的姿态柔弱又撩人。
她乖顺地把自己靠进他的怀里,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是的,曾经,他一度很想一亲芳泽。
但是她总是死守着礼教。
起初是因为两个人尚未成婚,后来是因为她嫁入皇家,已是人妇。
他一次次压下自己的欲,对她小心呵护。
欲念最难控制的时候,他不过就是捏着她的细腰平息下来,从来不敢冒犯她。
可是对翟容却不同。
他对翟容释放了最大的恶。
他有时候兴致上来,甚至不管她是否情愿,就扯落她的衣衫。
她常常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哭泣,哭得他心里痒痒的,想更加凶狠地对待她。
那时候,他愤怒翟容设计他,便有意折辱。
可是慢慢的,他沉迷她的身体,沉迷到甚至忘了翟姣。
纪涵润望着投怀送抱的翟姣,眉眼黯淡。
纪涵润抬手扯开她,言辞淡淡,“娘娘请回。”
“纪涵润,你后悔了是捋走不是?”
翟姣咬着唇瓣,一字一句问出口。
但是纪涵润没有回答他。
他怔怔望着窗外被惊飞的燕,想着翟容,无限苦涩。
后悔。
他确实是后悔至极。
还来得及吗?
她没死,是老天给他弥补一切的机会吗?
御猎十几日,诸西收货颇丰。
各种野鸡野兔汤每日送到我这,我几乎喝到腻味。
又有一日,他兴冲冲地抓着一只狐狸跑过来,“给你做氅,瞧这雪白的皮毛多漂亮。”
那狐狸仿佛有灵性一般,一双大眼轱辘着看我。
双眸尽是泪光。
我心有不忍,欲要求情,却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
狩猎,本就是如此。
弱肉强食。
便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只是低声应好。
诸西的动作很快。
没有几日,大氅就送了来。
我看着那雪白的皮毛,心里着实的高兴不起来。
侍女见我心情烦闷,有意开解我。
“奴婢听说,行宫有个地方有很漂亮的花丛,娘娘何不去赏花,整日在宫里憋着也十分无趣。”
“皇上和诸位臣子侍卫都去林区行猎了,也不怕撞见人。”
她极善言辞,几句话说的我就动了心。
就真的带着她,往外去。
行至半路,什么花都没看到。
倒是一抹白色的踪影极快地从我眼前闪过,像极了早应该被诸西做成大氅的白狐。
我心下一动,立即就追了过去。
白狐七扭八歪拐进了洞里。
老老实实蹲在一人身侧,轱辘着黑眸看我。
那人摸着它的头,嘴角弯着浅淡且从容的温柔笑意。
侍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没有跟上来。
我冷笑一声,“纪将军好算计。”
“狩猎不去,特意将本宫引到这里,莫不是伤好了又想挨上一刀?”
他抱着小白狐步步靠近。
“我引你前来,无非是想告诉你,你心挂的小狐狸没事。”
“我叫人换下来了,你不用难过。”
“你不方便养它,我会托付个好人家,帮你养着,你想看的时候随时来找我,可好?”
我转头,任步摇在头顶泠泠作响,“欺君之罪,纪将军看来真是活腻了。”
他向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假山内侧。
“容儿,我不是什么纪将军,我只是你的夫君。”
“再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他的眸光落在我的唇上。
带着炙热的渴望和欲念。
我下意识往后退,却忘了身后正是山石。
“小心。”
他抬手挡住了我的后脑。
手背却擦出血来。
我看着他手上的伤口皱眉,将手绢扔给他。
他的眼底却迸出欣喜。
“容儿,你还关心我,你心里还有我。”
他将我压入怀里,强势的亲吻落了下来。
洞口处赫然站进一个身影。
挡住了光源。
几乎是同时,我被来人扯出了怀抱,翟姣气急败坏地挥手想打我,却被纪涵润及时地抓住了手臂。
他上前一步,强势地将我护在身后。
“贵妃娘娘,请自重!”
“自重?纪涵润,究竟是谁不自重?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嫔,身上甚至怀有皇家血脉,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与她在一起?”
纪涵润手臂鼓起青筋,眼底一片通红,尽是怒意。
然而出口却是极力按压后的冷静自持,他眉眼平静,“她只是我的妻。”
翟姣怒火中烧,她几度平息,胸膛依旧被气的起起伏伏,“那么我呢?纪涵润。”
“我又算什么?”
“为了你,我小心避宠,为了你,我在这深宫步步小心,生怕有孕了,对你不起?”
“如果她是你的妻,那么我呢,我算什么?”
纪涵润似是不忍,别开视线。
“贵妃娘娘,从你嫁进宫门,我们就缘分已尽。”
“而现在,我已经爱上了容儿。”
“我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容不下别人。”
“好一个缘分已尽,好一个容不下别人!”
翟姣哭声凄厉。
“可是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你说过如果不是她有三分像我,你根本就不会娶。你说过你根本不爱她,”
“贵妃娘娘!”纪涵润咬牙打断。
每一个字都喊出了狠意。
只是眸光却慌张无措地落在了我身上,充满ʟʋʐɦօʊ求恕和讨饶。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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