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是她多心了。陆锦年看向她:“也?为什么是也?”言昭月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在等他回答刚刚自己问的问题。陆锦年见她没有回答这句话的意思,才微微一笑:“我不喜欢承诺,因为承诺这种东西,张嘴很简单,但未来能不能兑现就是另一码事。”“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承诺,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言昭月听到这话一愣,重新望向屋外的绵绵细雨。“你回答的,的确是这个问题的最优解。”
言昭月微微一怔,看着他恍惚间总会想到厉霖。
厉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他也承诺过以后会永远陪着她,永远照顾她。
但是后来也没有做到。
言昭月其实很讨厌承诺,讨厌一切说出来却做不到的承诺:“你不会也要说那种以后我就是你家人的话吧?”
当然,或许是她多心了。
陆锦年看向她:“也?为什么是也?”
言昭月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在等他回答刚刚自己问的问题。
陆锦年见她没有回答这句话的意思,才微微一笑:“我不喜欢承诺,因为承诺这种东西,张嘴很简单,但未来能不能兑现就是另一码事。”
“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承诺,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言昭月听到这话一愣,重新望向屋外的绵绵细雨。
“你回答的,的确是这个问题的最优解。”
陆锦年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转移了话题。
“过几天我们就要回首都了,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带你去看看?”
言昭月想了想,上辈子她困在这里十年,十年都没有出去过。
西藏,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了。
言昭月想到这,不自觉地看向了悟禅寺所在的方向。
她看了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没有想去的地方了,什么时候走?”
陆锦年也朝着她看向的地方看去:“三天后。”
……9
三天,言昭月都坐在陆锦年定的酒店阳台发呆。
自从那天之后,就连着下了三天的雨,一刻都没有停过。
她大概记得,上辈子好像也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因为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悟禅寺都是和尚,和来来往往的香客。
言昭月一个人待着除了发呆,就是吃饭。
唯一会陪她的人就是厉霖,他每每诵完经,只要得空就来陪着她一起坐着。
看星星,看雨,看月亮都有。
恍惚间,言昭月感觉好像飘来一股厉霖身上独有的檀香味,可是回过头一看,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这时,敲门声响起,言昭月看到来的人是陆锦年:“是要走了吗?”
陆锦年点头:“走吧。”
她再最后看了一眼,跟着陆锦年一起离开了酒店。
在去车站的路上,言昭月看了一眼路边摊上再卖的平安扣,陆锦年发现了就拉着她过去说要买。
“老板,来一个平安扣。”
言昭月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向陆锦年,结果陆锦年直接把平安扣递给了她,她一愣:“给我买的?”
陆锦年点头:“我看你刚刚一直在看,不喜欢吗?”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言昭月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其实不是因为喜欢才看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上辈子厉霖陪她做的那块平安扣。
陆锦年以为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作势就要拿回去:“那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言昭月却紧紧地把它握在手心:“没,我没说不喜欢。”
她刚把平安扣系在身上,一抬眸,却见厉霖正撑着伞站在雨中。
言昭月一怔,要走的陆锦年发现她没跟上来,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厉霖。
厉霖撑着伞走了过来,问:“你要走了吗?”
言昭月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厉霖,点头:“嗯,我要离开西藏了。”
不知道为什么,言昭月总觉得好像现在的厉霖,和上一辈子的厉霖不太一样了。
她总觉得这一辈子的厉霖比上一辈子的厉霖多了不少人情味,身上,也染了不少的烟火气。
厉霖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西藏吗?
言昭月缓缓开口:“因为我在这好像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那些过去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在这里并不开心。”
“所以,我想换一个地方生活。”
一直在给言昭月撑伞的陆锦年看到:“你们认识吗?”
言昭月笑着看向他:“见过一面,那个时候这个师父还想把我带回去寺庙收养呢。”
“不过我喜欢热闹,所以拒绝了他,锦年,我们走吧。”
她主动握住陆锦年的手,然后往机场的方向走去。
而站在原地的厉霖看着言昭月的眼睛一直晦暗不明。
雨滴滴答答的声音吵得他的心一点也静不下来:“可你以前从没说过,你讨厌住在寺庙,喜欢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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