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沉默好久,才看着她开口:“我只是想要把你推远一些,让你看过世界,过更好的生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没有厌恶你的存在。”言昭月已经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了:“我都听到了,你和魏如音那一次的对话,你说你遇见我的那天,是罪孽。”厉霖有些诧异,薄唇微启:“我……我那话不是说给你听的。”言昭月听的半懂不懂,她紧盯着厉霖:“什么叫不是说给我听的。”难不成还是故意说给魏如音,为了哄她说出来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在诵经的厉霖突然就侧过头来看向了她。
目光落在言昭月身上的时候,他瞳孔微震,随后又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了佛堂。
一别十年,厉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既和十年前一样,也和上辈子的十年前一样。
他好像不会老。
厉霖站在她身前,很久才开口:“好久不见,昭月。”
言昭月往前走了两步,却被陆锦年拉住了手:“昭月……”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厉霖之后侧头看了陆锦年一眼:“怎么了?”
言昭月低头看着陆锦年攥着她衣袖的手都在颤,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这一次见了厉霖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她轻轻拍了拍陆锦年的手:“放心吧。”
陆锦年看了看她,反复挣扎过后才松开了她的手,垂在两侧之后又握紧了拳,最后转身离开给他们两个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言昭月看着陆锦年离开的背影,垂下眸笑了笑才看向厉霖:“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已经放在那座亭子那了。”
厉霖蹙眉:“为什么不收着。”
她现在其实还是很难看着他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厉霖大师,当断则断,这些曾经都是你教过我的。”
“现在为什么要用那些东西提醒我,我们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
厉霖沉默了一会:“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彻底放下了。”
言昭月看着自己手腕上当初陆锦年送给自己的平安扣,和回想起这十年陆锦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是。”
“除了偶尔会时不时的想起从前的事情之外,对我已经不会有影响了。”
厉霖眼里伤过一丝痛苦:“当初你死在那次雪崩,为什么不跟我说?”
言昭月看着他,回想起那时厉霖对自己的不在意:“厉霖大师那时和魏如音在一起,哪还想要知道我的事?”
“我死了,不是正和你的意吗?或者,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怎么样?”
厉霖被她的话完全噎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绝对不会……”
说到这,厉霖蓦然停住,看向她时的眼神都不像上辈子那么清冷淡漠,悲痛中夹杂着愧疚。
言昭月看着他,淡淡开口:“不会什么?”
是不会那么对她,还是不会一直帮着魏如音呢?
厉霖沉默好久,才看着她开口:“我只是想要把你推远一些,让你看过世界,过更好的生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厌恶你的存在。”
言昭月已经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了:“我都听到了,你和魏如音那一次的对话,你说你遇见我的那天,是罪孽。”
厉霖有些诧异,薄唇微启:“我……我那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言昭月听的半懂不懂,她紧盯着厉霖:“什么叫不是说给我听的。”
难不成还是故意说给魏如音,为了哄她说出来的吗?
那和直接说给她听又有什么区别?
沉默了瞬,厉霖才开口:“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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