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盯着窗户上两人交错的身影,像是两只交颈的天鹅。可简景行分明是缠人的毒蛇!像是标记一样,简景行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个微凉的吻,得到宋南枝的一个冷颤后笑容又深了几分。冷声命令道:“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和我一起去。”宋南枝不敢不应,颤颤巍巍地点头,在他离开时试探着抓紧了他的衣角:“怀瑾……”简景行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我会安排另外的医生。”……晚宴。宋南枝被装扮地像个精致的人偶,紧紧贴着简景行。
宋南枝眼前一黑,踉跄一步,险些倒地。
靳时砚明明和她说已经找医生治疗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钟叔会说怀瑾快不行了?
宋南枝心肝俱裂,她早该想到的,靳时砚那样恨她,怎么会答应帮忙!
他从头到尾,就是为了羞辱她,她的生死,怀瑾的命,他从来都不在乎!
宋南枝闭了闭眼,敛下情绪,长舒了一口气,拢了拢衣领,确定身上的痕迹不会漏出。
才终于颤抖着手推门进去。
一进房门,看见宋怀瑾,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
床上的少年,比起几天前,越发的瘦弱。
脸上不带一丝血色,静静的躺着,胸腔似乎都没了起伏!
宋南枝紧走几步凑到床边,捏紧他的手,艰难地发声:“怀瑾,怀瑾……”
声带损伤的痛让她连说话都费劲,努力提高了音量却也只是几句嘶哑不成调的气音。
宋南枝又是急又是恼,眼泪不受控地滑落,无力感爬上她的每一根神经。
自从父母意外车祸去世后,她就跟弟弟相依为命,难道现在连他也要离开了吗?
宋南枝的眼泪将宋怀瑾的手背都要浸湿,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气息微弱,好似下一秒就要断绝。
钟叔不发一言,一个劲地抹泪。
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之前的衣食无忧到现在这样一个在病床上只剩下一口气,一个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连话都没办法说。
宋南枝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钟叔,一字一句地在手机上打下【问过医生了吗,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急切地将手机举到钟叔面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钟叔不忍直视那双眼睛,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医生说除非做开颅手术,手术危险系数很高,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手术需要很多钱,我们没有……”
宋南枝神色僵了僵,表情苦涩,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痛苦,最现实又最深刻的痛——她没有足够的钱给自己唯一的弟弟做手术。
她抱着渺茫的希望,给靳时砚发去了消息,可下一秒,红色感叹号成了切断她濒临崩溃的神经的一把利刃!
像是有一双大手不断掐紧了她的脖子,心脏都连带着泛着撕裂的痛!
她双手捂着脸,跌跪在地上,她应该怎么办!
突然间,传来一阵叩门声,是刚才送她回来的司机。
他端正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病房里的一切,似乎早有预料:“我们家少爷说,如果宋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回去找他。”
宋南枝忙不迭地起身,推搡着那司机上车,使劲催促着加快往回赶。
东山墅。
宋南枝又被领着送到了简景行面前,他已经换过一身衣服,先前披散的头发此时半扎在脑后。
原本呆板的眼镜也已经摘下,连耳垂上都多了一个湖水蓝的耳坠。
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此时痴迷中更显露出几分疯狂。
他手上把玩着一把蝴蝶刀,紧紧盯着她,像是某种猎食者看向自己的猎物。
宋南枝有些退缩,却又在想起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宋怀瑾时,生出一股勇气,向他靠近。
简景行姿态放松,清冷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炙热:“你这是准备好了?”
宋南枝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一丝声音,也放弃了说话的念头,手上开始快速解开扣子。
一直解到胸口,被简景行猛地叫停:“可以了。”
宋南枝不明白他的意思,做了手势询问【不继续吗?我其实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很干净。】
简景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却依旧懒洋洋地:“小哑巴,我也没有随便和人上床的爱好。”
宋南枝刚松一口气,却看见简景行拿着刀一步步向他靠近。
心里大骇,几个小时之前的痛似乎卷土重来,他难道是想杀了自己吗?
简景行几下就将她脖颈处的布料划破,他好像格外喜欢那处伤口,刀尖在她脖子上跳跃。
一阵刺痛之后,听见简景行满意的轻笑声:“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
宋南枝盯着窗户上两人交错的身影,像是两只交颈的天鹅。
可简景行分明是缠人的毒蛇!
像是标记一样,简景行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个微凉的吻,得到宋南枝的一个冷颤后笑容又深了几分。
冷声命令道:“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宋南枝不敢不应,颤颤巍巍地点头,在他离开时试探着抓紧了他的衣角:“怀瑾……”
简景行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我会安排另外的医生。”
……
晚宴。
宋南枝被装扮地像个精致的人偶,紧紧贴着简景行。
两人进门的一瞬间,就看见宴会厅正中央的靳时砚。
靳时砚脸色迅速暗沉下去,望着顺从的宋南枝,他眼底闪过一抹暴戾的光,心底是自己也说不清的燥郁。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宋南枝,你在那干什么,给我滚过来!”
宋南枝心头一颤,却没有动。
简景行丝毫不惧:“你不是把她送给我了吗,现在是后悔了吗?”
靳时砚冷峻的脸色有一丝破裂:“宋南枝,如果你还想宋怀瑾好好活着,现在立刻回到我身边!”
宋南枝一怔,她看了一眼暴戾的靳时砚,心底涌上一股无助的绝望,最终还是乖乖走到他的身边。
靳时砚浑身戾气,扯着宋南枝的手腕径直往外走。
九章别墅。
房门被粗暴地关上,靳时砚就冷冷的掐住宋南枝的下颌。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你就这么缺男人?”
宋南枝红着眼看他,声音嘶哑:“我要救怀瑾。”
靳时砚一怔,他当然知道,宋怀瑾快死了。
她也快像自己一样,体会到失去至亲至爱的痛了。
可他此时,盯着宋南枝脖颈处的【SIN】刺青,心底却闪过一丝异样。
这是简景行对每一个情人惯用的手段,像是标记所属物一样。
“你是怪我吗?所以故意和简景行在一起?”
“只有他愿意救怀瑾。”宋南枝露出一抹惨笑,努力将一句话说清楚。
她一副妥协的样子让靳时砚瞬间被激怒,猛地把宋南枝甩到床上,欺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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