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句话跟他平时含着恨意弄虚作假的谢恩不同,似乎是发自真心的。反倒让她感觉不适应,哼了一声道:“记住你今晚发过的誓言,日后恪守本分、乖乖听话做本公主的狗,赏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是。”白濯的温病没多久就退下去了,但身体虚弱仍需要修养。姜扶桑当着一群下人说:“病歪歪的看着就倒胃口,将他扔到府上那间空着的清水殿,别让本公主见到他,净心烦!”
她几乎立刻镇定下来,轻蔑地冷嘲反击:
“本公主给你盖毯子?笑话!我看你是温病烧糊涂了脑子,白日做大做梦!”
白濯抓住手中的绒毯,嗫嚅唇低声说:
“这条毯子做工和质地相当精致,是稀世珍品,应当是放在府上库房收藏的,此刻却盖在我身上……如果没有公主的允许,下人绝对不敢动这样昂贵不菲的毯子。”
姜扶桑听到他这句话,立刻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
少年的意思是说她把这条毯子赏给他。而她却误以为他是假昏迷、看到了她为他盖毯子的那一幕。
她如释重负,暗自松了一口气。
声音都更有底气了:
“呵!我公主府的金银珠宝累积成山,不过一条破毯子罢了,算什么珍稀?打发给你的,以防你死在我公主府里——还真当自己个重要人物了!”
“贱狗知错,公主恕罪。”
“还不快喝!是想让本公主给你收尸?脏了我的大殿。”
语气非常恶劣,仿佛对他厌恶至极。
少年垂下眸子。
如果不是不久前亲自感受到她为自己掖好毯角,他都要被她此刻的演技骗过去。
听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骂他、每句话都夹枪带棒,他却无法再感到愤怒,而是觉得匪夷所思。
她怎么能在他昏迷时对他一个样、在他醒后又对他另一个样?
难道不觉得割裂吗?
为了骗他、让他恨她?
有什么意义?
少年在公主盯紧的目光中,端起药碗。
可一闻到浓重的药味,嘴里就开始发苦。这黑褐色的汤药更是让他感到排斥,动作迟了一下。
过去十多年里无数次硬挨着痛苦喝汤药的记忆再次涌上来,下意识的拧眉反感。
姜扶桑见他端着药却迟迟没有喝下去,仿佛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抗拒。
倏地冷笑:
“怎么,名贵的药材还嫌弃上了?矫情什么?觉得苦就病死算了。”
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她说这话时间屏住了呼吸,一口气将汤药全都喝光。
“咚。”
碗被放在小桌上,发出细微声响。
紧接着,出乎他意料的,姜扶桑走到他面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蜜饯。
“只有乖乖听话的狗,才能吃到甜的。”
他抬起被苦到微微浮动泪光的眼睛望着她,女人脸色冷淡,看不出此刻在想什么。
见他不动,她语气微沉:“本公主赏你的东西,你敢不接,是找死吗?”
“不,不敢……”
白濯低声说着,接过蜜饯。
突然间,他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蜜饯,就等他喝完药、再假装施舍赏赐的恶劣样子塞给他吃。
突然间,心悸了一下。
咬了蜜饯,甜味在舌尖绽开,将口腔中药物的苦涩全都驱逐。心情不由得变得好起来,被药温暖的胃散发热意。
这块蜜饯……好像比上次她给的要甜?
“谢公主赏赐。”
姜扶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句话跟他平时含着恨意弄虚作假的谢恩不同,似乎是发自真心的。
反倒让她感觉不适应,哼了一声道:“记住你今晚发过的誓言,日后恪守本分、乖乖听话做本公主的狗,赏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是。”
白濯的温病没多久就退下去了,但身体虚弱仍需要修养。
姜扶桑当着一群下人说:“病歪歪的看着就倒胃口,将他扔到府上那间空着的清水殿,别让本公主见到他,净心烦!”
众人都认为质子失宠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清水殿干净整洁、清净安宁,堪比公主府的偏殿。没有下人再来落井下石地找他麻烦,也不用再随时候命,是非常好的养伤之所。
他暂时屏蔽自己对她的恨和厌恶时,发现她做出的事与说出的话有很大出入。
说话威胁时态度极尽恶劣,可只要他不当众逆着她,她不会真罚他。
赐清水殿这样的居所给他住,还要以“打入冷宫”为幌子、让别人认为她这是厌弃了他……
白濯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她在人前对他绝对没有好态度。
就像是要将自己的残暴和对他的厌恶发挥到极致,让所有人看到,因此恐惧和退缩。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在某天晚沐兰来送饭时,装作在池塘旁不小心滑倒落水。
只是结果与他料想的不同。
被救上来时,他看到姜扶桑冷冰冰地站在一旁盯着他,目光冷漠仿佛看一个蝼蚁。
少年一身白衣湿透贴在身上,几近乎透明。发丝像是水帘黑瀑,湿漉漉水蛇般缠在脖颈上,衬得脸皮雪白。因为剧烈呛咳,眼尾染上一丝绯红。
宛若画卷中的书生,又好似水中的花妖。
说不上的勾魂摄魄。
姜扶桑看着他咳嗽不止,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去。
少年被眼中水雾迷蒙的眸子望着她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说不上失望,毕竟这才是她本该对他的态度。
这样才是对的……
那天,就只是他听错了、烧糊涂了。
深夜。
他用冷水冲了身体,吹灭烛火,躺倒铺着松软棉垫的榻上,闭上双眼。
心想:姜扶桑还是那个厌恶他、羞辱他的焚阳公主,她没有变,变的是他。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姜扶桑驯化了。
这几日,他总是不自觉的在心里美化她、为她的行为找借口……
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从水中捞出来呛咳痛苦那一刻,看到的她那个自上而下的冷漠疏离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难言滋味。
“为什么会这样……”
他蜷缩起身体,用金丝软被将发冷的身体裹起来。
是因为过得太压抑,精神出问题了吗?不然怎么会因她那日为自己盖绒毯时的温柔小心而心悸、开始关注她的目光、关注她的神情和对他的态度……
渐渐的意识昏沉。
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如此孱弱,只是装作失足落水便又染了风寒。
在热和混沌的交错中,白濯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那感觉很熟悉,好像曾经经历过……
霎时间,他清醒了,猛地紧紧攥住对方的手腕。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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