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陆承州眉头一蹙,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巧看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脸颊,凉凉的,眼皮往上一抬看见了某人嘴角挂着的晶莹,他瞬间起身,随即用袖子猛擦脸颊,眸中嫌弃无比。刚抬手想把人弄醒,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苏邈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唇张着,嘴角晶莹不断,陆承州将额头上的帕子丢在她身上,带了嫌弃之色。往车臂一靠,就那么注视她片刻,闭上眼睡觉了。第二天苏邈邈几乎是从车上爬下来的,昨晚腿被压了一晚上,这会感觉不是自己的腿了,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的河边走,她爱干净,得去洗脸刷牙。
陆承州的马车由两匹马拉着,从外面看犹如一座小房子,银砂往她怀里塞东西,“这是将军的披风,这是药。”
将东西快速塞给她,生怕她反悔似的。
苏邈邈愣愣接着,染上风寒了还吃蛇肉,真不怕死。
车帘掀开,苏邈邈和车内的人四目相对,对方懒羊羊靠着车臂,眼皮一抬淡淡的看向她,少了几分平日凌厉,此刻脸色透着异样的红,立体的五官在车内暖黄烛火的映照下各为凸出,透着那么几分柔和,看来是真的染上风寒了,她微顿片刻还是爬了上去。
想到他的各种恶劣行为,低下头藏着想刀人的眼神,坐在车沿,“将军,这是药。”
两人离的较远,对方不动,她起身朝着他靠近,谁知脚下被毯子一绊,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能感受到男人有力坚硬的身体贴着她,滚烫又灼热,她瞪大眼睛。
“就这么迫不及待?”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苏邈邈还以为对方看穿她了,身子瞬间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不勾搭霍珽了?”
修眉微蹙,她勾搭霍珽,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将军误会了,霍大哥是个正人君子。”
说着想退开,腰间横上一只有力的手,再次贴上了他,她惊呼一声,手撑在他胸前,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两人的脸险些撞上,“霍大哥?叫的可真亲热。”
苏邈邈无语,叫霍大哥也有错,“霍大哥是个好人,萍水相逢肯拉我于水火之中,我很感激他,还请将军不要误会。”
“误会?”陆承州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霍珽早有心仪之人,他不是你能惦记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托将军的福,我还活着,将军想将我卖了不成,如今又觉得我居心叵测?既然如此将军何不直接杀了我。”她越说越激动,胸前起起伏伏,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
陆承州蹙眉,“呵,我卖了你?霍珽带你来却是帮你,我让你留下便是往火坑里推,你果真承认自己心思不纯了。”
苏邈邈见他这样冷笑一声,“你是有多讨厌我啊,如此对我。”
说着就想挣脱他的禁锢,未能撼动半分,反而倒像是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陆承州眉心突突跳,再次冷声威胁,
‘‘霍珽不是你能招惹的,不想死离他远些。’’
苏邈邈怒气被勾起,‘‘我到底哪里招惹将军了,连我和谁走得近都要管。’’
‘‘他是我的军师,我有权干涉他接触的是人还是鬼,免得被人给诓骗了。’’
苏邈邈过于愤怒呼吸都急促了,羞辱的瞪着她,她长睫垂下,下巴被人捏起,“宁愿不嫁?说的本将军都要信了。”
“我又不是没有心,将军对我那般狠心,又何必如此羞辱我。”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力感。
陆承州松开她,“记住我的话,否则绝不轻饶。”
苏邈邈缩在角落坐着,心里憋屈的厉害,不过她表面难过都是装的,算是明白了,陆承州觉得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一直防着她,还好不是怀疑她的身份,索性她便做实这个罪名得了。
“委屈?”男人嘲讽的声音传来。
她摇头,“民女不敢。”
随即把手里的药递给他,“你的药。”
“你就是这般伺候人的,既不甘于当下,让本将军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苏邈邈一愣。
她从药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他,“这是银砂给我的。”
陆承州拿过药丸吃下,“水。”
苏邈邈连忙把身旁的水拿过去递给他,见他脸色透着异样的红,抬手探上他的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将军可要躺一下?”
陆承州看着很烦躁的样子,手捏着眉心,听她这么说,神情怪异的看了她片刻,突然朝着她倒了下来,刚好枕在了她腿上,她浑身僵硬,她说的躺是这个意思吗?是不是过于自作多情了一点。
心里讽笑不止,不过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可比平常顺眼那么一丢丢。
她对着他做了几个模样凶狠的表情,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就差挥他脸上了。
片刻之后,她拿出自己的帕子,往上面倒了水,将水拧出车窗外,小心的敷在他头上。
陆承州睡的极沉,苏邈邈头一点一点的,也逐渐睡了过去。
半夜,陆承州眉头一蹙,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巧看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脸颊,凉凉的,眼皮往上一抬看见了某人嘴角挂着的晶莹,他瞬间起身,随即用袖子猛擦脸颊,眸中嫌弃无比。
刚抬手想把人弄醒,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苏邈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唇张着,嘴角晶莹不断,陆承州将额头上的帕子丢在她身上,带了嫌弃之色。
往车臂一靠,就那么注视她片刻,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苏邈邈几乎是从车上爬下来的,昨晚腿被压了一晚上,这会感觉不是自己的腿了,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的河边走,她爱干净,得去洗脸刷牙。
视线和一道复杂的目光撞上,是那知府小姐,对方看着她的眼神极其复杂,有羡慕还有嫉妒,还有敌意。
她朝着对方一笑,解释道:“昨晚将军生病,我跪了一晚上。”
“姑娘是在同我炫耀吗?”
“啥?”
在她懵逼的眼神下,张雁云身后的婢女嗤之以鼻,“真是不知羞耻。”
苏邈邈切了一声,去河边洗漱,找了一些细草当牙刷,收拾自己,刚要往回走,面前被丢了石头,水花溅了她满脸。
“谁啊!”她愤怒回头。
是方才那个丫鬟跑开的背影,她眸中一凛。
她擦掉脸上的水珠,并不觉气恼,蛋糕就一块,各凭本事咯。
不经意抬头,发现头顶空中盘旋着一只白色大雕,过了片刻发现那雕并未走远,一直围着他们头顶飞着。
片刻后,张雁云和婢女的惨叫声传来。
她打了一个响指,悄悄邈邈走了过去,只见两人捂着惊恐看着周围,手不断挥舞着。
见两人都捂着脸,故作惊讶的问:“你们怎么了?”
两人脸色痛苦捂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蜜蜂,对着我们就蜇,啊!我的脸好疼。”
只见两人脸上全是红点,苏邈邈瞧着倒吸一口凉气,忍住发笑的冲动,随口安慰两句蹦蹦跳跳离开了。
身后传来银砂的声音:“你们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香粉之类的,不然这好端端的怎会有蜜蜂。”
“有啊。”
银砂,“定是那香粉的问题。”
马车里。
“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陆承州以拳抵唇咳了咳,脸上透着病气。
霍珽知道他问的是苏邈邈,把事情大概和他讲了一遍。
“以她的容貌,那知府怎会甘心认她做女儿,她又没靠山,我们走后自然任由他们拿捏。”
第11 章是你不了解我
陆承州的脸色有些沉,原来她说的将她往火坑里推是这个,“果真色欲熏心,这老东西。”
“幸好我回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将军你可不能再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陆承州冷眸睨向他,声音凉嗖嗖的,“怎么,你也想和知府一样?”
霍珽猛摇头:“李姑娘生的美,想必许多男人见了她都会喜欢,不过我可配不上那样好的姑娘,将军莫要打趣。”霍珽不想说出她像自己妹妹的事情。
“邈邈姑娘就该和将军这样的人在一起。”拍拍马屁,顺顺毛。
陆承州意外的看着他,“你何时变得如此谦虚了。”
“将军,是你不了解我。”
霍珽讪讪的,“要不我去和李姑娘解释一下。”
“她算什么东西?”
霍珽闻言都犹疑起来,是不是他的错觉,于是试探着问,“将军这么多年,身边确实该有个女人,不然我都怀疑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
陆承州:“什么传言?”
霍珽心想你这都不知道,外面都传你打仗时伤了命根子,不行。
陆承州人长得好看,又是驰骋沙场的将军,威名远扬,只怕京都女子无一不喜欢的,那些个公主贵女更是层出不穷的示好,可他就是不开窍,见穷的外面的传言自然就成真的了。
这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否则毫不怀疑的讲,他会当场被劈死,转移话题,“我去看看李姑娘。”
陆承州仰头看着天上的白雕,神情不明。
银砂走过来,“李姑娘,这是将军的水,还有吃食,你拿着。”
苏邈邈还没动。
“银砂侍卫。”
“我听说将军着凉了,去军医那拿了一些止咳的药材做了个香包,想拿去给他,这饭菜我送上去吧。”张雁云走过来,一脸温婉。
银砂有些犹豫,正要拒绝,对方已经拿过苏邈邈手里的东西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了,苏邈邈和银砂就那么看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里,张雁云殷勤的献上自己的荷包,“将军,这是我做的香包,放在身上可抵抗咳嗽。”
见没有动静,低着头的张雁云缓缓抬头,对上陆承州锐利的眸子,又快速低下头,“我最是讨厌自作聪明之人,鱼目妄想当珍珠实属可笑。”
张雁云惨白了下来,她是鱼目,那李邈邈是珍珠吗。
陆承州何等聪明人,出发前听到张雁云的话,如今细想便明白对方故意说给他听的,自然不会再容忍。
“将军,我以为李姑娘是愿意留下的,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滚下去。”
不到片刻张雁云苍白着脸下了马车,被婢女扶着离开了,走前还横了她一眼,苏邈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感觉对方对她的敌意越来越大了。
修整完毕,大家又开始继续赶路。
苏邈邈在陆承州的马车里伺候着,对方脸上算不得好看。
她肚子有些饿,就着水拿了一块大饼坐在角落啃着,陆承州时不时以拳抵唇咳着,两个人仿佛相处在两个世界的一般,谁也看不见谁。
苏邈邈有点想家了,想她的伙伴们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也不知道师兄的医术有没有精进,映雪的铺子是不是开满天下了,父皇母后师父他们可安好。
感受到阴恻恻的目光,侧头便和陆承州的目光撞上,她一愣,“怎么了,将军。”
“你好像很不情愿同我待在一处?”
苏邈邈猛摇头,“没有的事,能照顾将军我三生有幸。”
陆承州又以拳抵唇咳了起来,她连忙上前给他递水。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落,她低头一看是一个小药瓶,里面放着的可是毒药,她瞬间汗毛倒竖,完了完了。
她刚想去捡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更快一步,陆承州打开瓶盖闻了闻,“这是什么药?”
苏邈邈不敢隐瞒,“毒药。”
这药是她自己研制的,药材只有宋国有,只要稍稍一查便能查出是皇室的东西。
“为何带有毒药?”
苏邈邈开始装可怜,“如今我一人出门在外,前路凶险,以备不时之需。”
“你想毒死我?”
“将军。”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毒是给我自己备着的,我想着若是到了绝路便自己用。”说着泪水瞬间决堤。
陆承州一愣,想起霍珽的话,若不是我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将军一直对我有成见,如今更是不会相信我了,既然如此也是用到它的时候了。”说着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毒药。
陆承州避开她的手,“本将军何时说不相信你,就你还想下毒,本将军没有高看你到那个地步。”
这是被轻视了,轻视的好啊轻视的呱呱叫,陆承州抬手,药瓶从马车里飞了出去。
苏邈邈心里霎时间松了一口气,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别哭了,再哭丢出去。”
苏邈邈一听,立马止住哭声,无比乖巧。
陆承州手里摩挲着药瓶,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审视。
找到水源便会原地休息,又到了下一个休息地点,苏邈邈走远一些,走到一棵树下坐下,衣裳褪下,开始给自己换药。
她整只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笨拙的给自己换着药,缠纱布的时候老是没缠好,反复多次,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靠着的树缠着一条蛇,蛇的外观和树皮一样,成功隐没在其中,正吐着信子。
莫名感觉背后发凉,她缓缓转头,和蛇来了个深情对视。
“啊!”
尖叫声响彻整片丛林,下一刻眼前的蛇被一只手扼制住了,苏邈邈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顺着手往上,入目的是男人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
陆承州抓着那长长的一条蛇,仿佛抓的是什么虫子一般。
她一阵恶寒,惊恐后退着。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直接对着蛇就灌了下去,苏邈邈这才看清他手里的药瓶正是她的那个,随即对方突然朝着她看了过来,眼神凉嗖嗖的,像是在说,你若是撒谎杀了你一样。
第 12章 试探
药瓶不是被他丢了吗?他还是不相信她,脚底升起一片片寒意。
他会怎么做,应该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吧,想到此,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努力那么久就为了保命,没想到啊,就这么完蛋了。
蛇想跑,下一刻被一把匕首钉在土里,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又是哪里来的匕首。
只见那蛇妞成麻花,渐渐的没了身息,不知是被毒死了还是被刺死了。
苏邈邈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陆承州突然身形一晃,有些站不稳,她连忙走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
这才看见他手腕的两个红点,“你被蛇咬了。”
陆承州整个人虚弱的倒在她身上,仿佛随时都会不行,苏邈邈抓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低头,给他吸蛇毒。
“将军,你坚持住,你别吓我。”
她声音带了哭腔,神情紧张,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睁开了眼睛,里面满是杀气,转而变为惊讶,她埋头吸吮,再把嘴里的血吐掉,反复如此,并未注意到他又闭上了眼睛。
等血恢复成血红色,苏邈邈才放下心来,开始吃力的扶着男人往回走,“虽然将军想把我交给五十岁的老头做妾,还欺辱我,可我还是喜欢将军,从见将军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喜欢将军的英勇,喜欢将军的容貌,喜欢将军的一切。”
“我知道,我配不上将军,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你,你不能死,你要坚持住,我不能再看着有人死在我面前了。”
身上的重量一重,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苏邈邈差点被压死,“来人啊,救命啊。”
她哭着大喊,正在这时,银砂带着人赶了过来,看见这情形,“将军。”
“他为了救我被毒蛇咬了,快点救他,快点。”她声音带了哭腔,无比急切。
“将军。”陆承州被人带走了,苏邈邈却没人管落在后面,等没了人,她脸上哀伤瞬间没了影。
切了一声,那蛇毒性不大,陆承州是装的,他在试探她会不会真的杀了他,可他万万没想到她是毒医,对蛇的了解不亚于他。
苏邈邈一直焦急的在车外等着,见军医下了马车,迫不及待的问,“将军怎么样了?”
“还好毒出吸的够快,并未蔓延,不然后果很严重,毒性已控制住了,需得好生休养。”
军医面不改色的撒谎,苏邈邈长长松了一口气。
霍珽不解,“怎么好端端的被毒蛇咬了?”
“都怪我,将军是为了救我,才会被毒蛇咬的。”她声音里全是浓浓的自责。
“不是说没事吗,快上去好好照顾将军,可不能乱跑了。”
苏邈邈如蒙大赦,连忙上了马车,见陆承州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整个人要倒不倒,她连忙走过去,抱住他稳住他的身形。
“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若是我把你害死了,我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说着她泪珠子说掉就掉。
“哭丧吗?”头顶响起男人低沉虚弱的声音。
苏邈邈仰头看着他,圆润的杏眼哭的红红的,一张纯洁无瑕的脸此刻皱在一起,一脸自责,“谢谢将军救了我。”
她的眸子一片清澈,就那么看着他,里面像是有星星一般好看。
“你不也救了我。”陆承州声音淡淡的。
苏邈邈摇头,“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咬,将军,其实我知道,你表面对我凶,心里不那么讨厌我,至少不希望我死,不然也不会宁愿自己去抓毒蛇,也不愿让蛇咬我。”
陆承州难得不敢对上她真诚的眸子,“你想多了,本将军看蛇就想抓。”
苏邈邈这是什么嗜好:“将军你吃蛇,能不知道有毒没毒。”
陆承州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放手。”
她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抱着他腰的手,“将军,我扶你回来的时候,你没有听到什么话吧。”
柔软的身子退开,怅然若失。
“没有。”陆承州无比高冷,可眸中却闪过不自然。
“你骂我了?”
苏邈邈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当时很害怕,就让爹娘保佑你……,”
陆承州眉梢微挑,不置可否。
“没听到。”说着他咳了两声。
苏邈邈一听,像是猛然松了一口气,“将军,霍大哥说了,再走一天便能到驿站了,你坚持着些。”
把他当瓷娃娃了?他有些不屑。
“将军,你可要躺一会。”她拍拍自己的腿。
陆承州想起什么,高冷的回,“不必。”
又到了下一个休息地点,苏邈邈看了看正在小憩的陆承州,站在马车上,远处有红红的树,那好像是野果子。
她下了马车,朝着那边走去,到了才发现是一颗红苹果树,容易摘的都被吃了,看着是动物的杰作。
只有高处还有,她连忙爬了上去,笨重的拿手去勾那苹果,树枝支撑不住她的重量,随着她摇来摇去,摔了好几次,她不厌其烦爬上去摘。
终于勾到了苹果,人也摔了下来,苏邈邈捂着摔疼的屁股,往回赶。
与此同时陆承州的马车车帘随之放下。
苏邈邈回了马车,像是发现什么稀世玩意,眸中一片晶亮,“将军,我给你摘了苹果,这苹果好大好红,看着就甜,你身子难受,心情难免烦躁,吃点甜的就不会了。”
“谁给你说的心情不好就吃点甜的。”
现代人都知道吃甜的刺激大脑释放多巴胺,“我自己试过的啊,将军你快吃。”
陆承州难得听话的咬了一大口,一个苹果一半就这么没了,她开心的问,“甜不甜。”
“嗯。”苏邈邈笑眯了眼,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时不时看他一眼,画面难得和谐。
苏邈邈点头,又走了两日,众人到达驿站,已是晚上。
她扶着陆承州下了马车,走入驿站,等走进驿站房间,苏邈邈有些不真实感,十来天都在山林中度过,终于看见屋子了,这下终于可以泡个澡了。
“她往外走,这才想起还有瘟神要伺候。”
“将军,舟车劳顿,你可要沐浴?”
闻言陆承州突然看着她,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还真是迫不及待。”
苏邈邈:“…什么?”
她怎么有点听不懂,难道他看出她迫不及待想沐浴了,“是啊将军,我都忍了好几天了。”
此话一出,陆承州脸色更怪异了,那张一向面不改色的脸有了裂痕,果真不知羞耻。
片刻之后浴桶已经备好,她用手试了试水温,“将军,可以了。”
陆承州看了她一会,起身往屏风后走,张开手,等了片刻他回头,没看见苏邈邈跟过来,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苏邈邈抱着自己的衣裳去隔壁泡澡了,陆承州听见关门声,一口气上不来下不来。
苏邈邈刚进屋,拐角便出现两个人影,“小姐,我们机会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下了楼,见到霍珽要上楼,“霍公子,李姑娘说自己要沐浴,叫你将这个送到她房里去。”
是一套衣裳。
第 13章 发怒
“你们为何不拿给她?”
“我们正要下楼吃饭呢,肚子有些饿。”
霍珽没有多想,便拿着衣裳上楼了,张雁云和婢女对视一眼,眼里全是算计。
苏邈邈泡在浴桶里,惬意的闭上眼睛,从前泡澡都会往里放些美容养颜的东西,水面上铺满了花瓣,如今小鹦鹉不在,凑合着泡了。
“邈邈姑娘,你的衣裳我帮你送来了。”
苏邈邈听到男声浑身都紧绷起来。
“邈邈姑娘,邈邈。”
是霍珽的声音,他怎么进来了,她慌忙要起身,又怕对方突然进来,连忙沉入水里,“霍大哥,你别过来。”
霍珽的脚步停在屏风后,听出了不对劲。
“我在沐浴。”
霍珽慌忙转身,脸色瞬间泛红,“冒犯了,你的衣裳我给你放下了,我先走了。”
苏邈邈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下水穿衣裳,霍珽刚拉开门出去,迎面走来陆承州,他身旁还跟着张雁云。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陆承州声音冷冷的,像是在冰雪里滚过裹了寒霜。
“我来给她送衣裳啊。”此话一出,陆承州脸色更冷了,他只着中衣,脸色冷的吓人。
“军师和李姑娘的关系可真好,沐浴还要男的送衣裳。”说话的是张雁云。
霍珽闻言想帮苏邈邈说话,“将军,是我鲁莽,这事不怪李姑娘。”
“我问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张雁云像是说错了话般,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张小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莫要辱没了你的出身。”
“军师这话何意思,沐浴要男子送衣裳,是个人都看出来只怕你和李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吧,你莫不是不敢承认。”
霍珽冷笑一声,“送个衣裳就关系不一般了,张小姐真是恪守女德,我看剃发当尼姑去得了。”
“李姑娘还未嫁人,军师即便和她做了什么,也不算出格之事,你又何必如此说我。”说着眼眶蓄满了泪水。
霍珽蹙眉,看向陆承州,还想说什么,陆承州走进去了。
苏邈邈刚穿戴整齐,屏风后闪过一个高大的人影,随即和陆承州四目相对。
她吓了一跳,“将军,你怎么来了。”
陆承州脸色冷的吓人,“霍珽能来,我就不能来?”
苏邈邈蹙眉,沐个浴还真是不消停,“霍大哥可能不知道我在沐浴,他不是出去了吗?”
闻言陆承州狭长的眸子一深,“装,继续装,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霍珽远些,你是一点没放在心上,你是不是过于高看自己了?”
话落脖子被掐住,“我最是讨厌自作聪明的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戏,活腻了?”
看到他眼里的杀意,苏邈邈心里一个咯噔,手胡乱握住他的手,
“我就喜欢将军一个,方才真的只是个误会……”
陆承州眸底带了红,手逐渐用力,声音恢复了从前那般高高在上,没有丝毫情意,“你的出现本该是个错误,如今杀了也好。”
苏邈邈手胡乱拍打着他的手,“将军……为何对我这般狠心,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好生不甘心。”
对方手再次用力,苏邈邈被掐的直翻白眼,这次他真的动了杀心。
“将军……我真的是真心喜欢你的……”眼角泪珠滚落。
陆承州手下微微松动。
“将军。”霍珽慌乱冲进来跪下。
“李姑娘罪不至死,这真的是误会,看在她曾救过将军的份上将军饶了她吧。”
霍珽一进来,陆承州的手便收紧了,苏邈邈心想你还不如别来。
她的手胡乱抓住他的衣袖,一点点收紧,无力的眸子看着他,没有丝毫恨意,感觉到人越来越虚弱,脑海浮现出女人吃着苹果灵动雀跃的模样,陆承州手一松。
苏邈邈无力的摔在地上,脖子已然一片青痕,在白皙的皮肤下格外惹眼。
一旁的张雁云和她丫鬟见此,惊恐的瞪大眸子,张雁云本意不是要苏邈邈死,只是想让陆承州厌弃她而已,这会事情脱离掌控,看见如煞神一般的陆承州整个人不停在颤抖。
“别让我再见到她。”说着就要走。
衣摆被扯住,陆承州低头,就看见她用尽全力扯住了自己的衣摆,眸中一片哀伤,“你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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